慈慧宫
“太后姑妈,皇后真的有了身孕吗?”长孙盈盈酸涩地问,如果真的有了,那么她当皇后,日夜陪伴龙漓的机会就没有了,叫她如何不酸。
太后点点头:“太医已诊断过,证明皇后有了龙胎,盈儿啊,你真的太不争气了,让她夺了先机。”
“姑妈。”长孙盈盈叫得有点委屈,皇上的恩泽才那么寥寥几次,她一直很想怀上,可自从和司马和玉弄了个假流产的事之后,皇上却再也没有亲近过她。
太后知道长孙盈盈心里的苦,拍拍她的手安慰:“莫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长孙盈盈一脸的挫败,美艳如花的脸上蒙上一层灰黑:“姑妈,司马和玉也回来了,皇后也有了龙胎,而盈盈一无所有。”她拿什么来争取皇上,他喜爱的是司马和玉,而能牵制住他的又是皇后。
太后放软了声音安慰她:“盈儿,不用那么去想,你有着比她们都娇艳的花容月貌,这就是你的优势,还有姑妈不是吗?”无论如何都要让长孙家长长久久地旺兴下去。
“可是盈儿,实在是不行。”她做尽努力了,就是得不到他的欢心,不甘啊,但又能如何,差点不是连小命也不保。
太后看出她的沉默和无奈:“盈儿,姑妈自会让皇上宠爱你的,你倒是放心,那个司马和玉已是个小白痴了,之前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这对盈儿是一个好机会,皇上也许是念旧情,有时也是气在心里,任性起来,不用多久他就会发现那个弥雪妃已不是他所喜爱的,他还会带百般恩宠吗?盈儿你要记住,男人的心是没有停驻的,永远都是那么贪新厌旧,而女人就要好好的利用自身的条件,慢慢的缚住他,而盈儿天姿国色,还怕没有恩宠吗?”男人都喜欢美人,一如先皇,当年不是恩宠端太妃,风头一时无人能及,最后做了太上皇,身边还不是美女如云,皇子公主一个一个生。
“是吗?姑妈。”她的眼里闪着希翼的光。
太后别有深意地笑了:“当然,盈儿是我长孙家的希望,可要多为长孙家开枝散叶。”
一抹杀光在她的脸上闪过。
飞雪宫里依然光洁如初,不染尘埃,只是,她曾插上的红梅换了,换成黄白色水仙,青青嫩嫩的水仙自在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聪明如他,当真是了解她到了骨子里了,连她喜欢花,喜欢香也知道,三月多的还开得灿烂,不知他花了多少的心思去寻,想博佳人一笑吗?
呵,她怎么能不捧场,没必要反对啊,她本来就喜欢,花是花,和他没有关系,她喜欢和恨分得很清楚。
用力压下心里头的一丝感动,也有着些悲伤,他爱的不是睡在冰棺里的倾月吗?还理所当然地那么说爱她,真是好笑啊。
贞月姑姑眼角有些感动:“弥雪娘娘。”卟地跪在地上。
她不能直直地扶起她,现在她失忆了,就要装作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敝过头去不理会:“我不是。”
“平身吧,弥雪妃以后不再是贤妃。”龙漓噙着一抹笑意。
正当弥雪疑惑时,江公公就从身上取出圣旨,恭敬地说:“封贤妃弥雪娘娘为贵妃,赐正品,封号雪贵妃,司马宗、、、”
弥雪跪在地上心神飘荡着,后面的弥雪没听多清楚,她再次入宫身份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是正品贵妃,要知道这贵妃可不是随便封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相当于副经理类别的人物,不仅可以终日陪伴皇上,而一般的妃子,是不能留皇上夜宿,但是贵妃却可以,和皇后一般可以陪伴皇上终老。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毕竟不是正妻,怎么说还是个妾,要是龙漓突然两脚一升人事不省了,那么她就等着去陪葬吧!这叫做利润高自然风险高,就连司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钦此。”江公公念完,双手交给弥雪,带着恭顺的笑意说:“恭喜雪贵妃。”
她该说谢谢吗?还不是做妾,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堂堂的后勤部经理从一个妾都不如的地位升到了妾,真该放鞭炮庆祝啊。
龙漓手挽起弥雪,亲昵地环着她的腰:“贵妃。”
贵个头啊,嫁了才身价折了呢?人家无妨都愿意做个妻奴呢?而嫁他,还要和别人争夫。
弥雪挣扎着要扯开他的手,可他却不允:“我不想做贵妃啦。”
此言一出,让贞月姑姑和杜公公都冒出了冷汗,江公公的笑疑结了,轻问了出来:“雪贵妃?”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不到的殊荣,而她却说不想,费解啊,幸好自个是公公,不用去猜测女人的心思,明哲保身的道理他知道,后宫的斗争也看在眼里,多少年了,早把好管闲事的心磨掉了。
她打鼻子冷哼一声:“稀罕啊,我留着人家的正妻不当来当个妾。”
“弥雪。”腰上传来惩罚性的紧搂,让她更靠近他,龙漓由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微开的领口,这衣服真是单薄啊,而且相当的大胆,微露胸部,露出大片粉嫩的肌肤,他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小妖精,就是有办法逼得他放弃原意,眼神也逐渐变深了。
弥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叫了句就不说话了,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的眼,往下一瞄,气得她一手护着胸,恶狠狠地叫:“色狼,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这算什么呢,不过是像一般的吊带连衣裙一般,外面罩着红衫,在现代来说,真的不露,可是在这皇宫里,每个人都贞洁烈女一样,将自已包得像粽子,里一层,外一层,高至脖子。
江公公带着笑地挥挥手,让飞雪宫的宫女和太监出去,悄悄地带上门。
龙漓笑得更狂了,压住她的头在他的胸,感受他浓烈的兴意:“弥雪是越来越漂亮了,大美人了。”曾经还说过她不是属于大美人系列的,没想到这个小妖精几天不见变化那么大。
呵,终于,他承认她是美的了吧,不悔她这些天吃的,用的,再练的,一点也不敢马虎。她不能得意,她推着他:“我要回家,我不要做贵妃。”
还在说这些,龙漓收起笑,手指抚上她的脸:“弥雪,你没有一点认知吗?你现在是雪贵妃,一辈子都是。”
弥雪甩开他的手,直视着他:“不可能一辈子是。”成轩才不敢娶她,小心她将他的裸照公布天下。“话不能说得那么满,你会挫败的。”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天之骄子,该让他知道败字是怎么写的,不狠狠地踢他两脚,对不起自已,对不起淳羽,对不起自尊。
擒住她的下巴,龙漓倾下头,唇靠在她的唇边,彼此都微微颤抖着,他一笑:“弥雪永远是我的。”唇轻刷过她的唇,猛然就急烈地吻住她。
唔,她想挣扎,他却不允,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让她更靠近他,她有这个准备,进宫,那么必然就是要面对他,逃不掉的还是会来。
像沙漠里找到了甘霖,他吮吸着她的甜蜜,轻轻地放开她,压在他的胸前让她哭,泪如箭,射穿他的心,他剖白的心如此荒凉,她像绿州,却不愿驻扎在他的沙漠里。
皇后有怀孕消息并没有让他兴奋,幸好啊,将弥雪的记忆洗去了,要不,她将会多难过。他不知道的是,人心是会变的,弥雪将他的爱变成了恨,那些事,只是酸楚的过去,压在心底的一角,用恨意狠狠地压住。
弥雪抬起头,澄亮的眼眸直视着他:“现在,一切你都满意了吗?”
“弥雪。”他轻叫。
“那么,如果你满意了,可以放了淳羽吗?”
龙漓兴奋的心降了几分,原来她不反抗是为了淳羽,她心里已彻彻底底地忘了他,也忘了她心底对他的爱,元宵花灯的那晚,她为什么见到他就哭,还以为还以为她潜意识里想着他。
至于那句不好听的,他是不是她的爹,自动略过,不予评置。
龙漓看着她姣好的脸,用着平淡的声音说:“那么弥雪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弥雪咬咬牙,怕什么,迟早都要来的事,她是比较保守的女孩子,以至于二十三岁还没有亲密的男友,但是现代的书和网络那么发达,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也知道,色女嘛,当然也会看些什么不禁书之类的。他也算是个美男子啊,怎么说第一次交给他不算太吃亏,唉,那是不是要她拍掌叫,赚到了,美男耶。
摇摇头,她甩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用着壮士断腕的气概,双手在他的衣口处一扯,谁知她用力过猛,龙漓的衣服竟然给她撕开了,呜,天啊,绝对不是她急色啊,是布料的问题,抬起头就看见龙漓暧昧的笑意:“弥雪还真是急,看来衣服要换新的了。”好喜欢这样的她。
弥雪羞红了脸:“力道问题。”再解下他的里衣,只是腰间下裉的衣服还在腰带边垂着,弥雪吞吞口水:“你自个解了。”
天啊,简直是勾引美少女,害她差那么一点就控制不住要将他的衣服剥光光,但是不行,她还是有点羞怯地垂下头。
龙漓慵懒的坐在床沿,看着她通红的脸,邪笑着:“弥雪就这个能耐吗?”
什么?敢看轻她,弥雪吐出口气,避开他俊美的眼,学他一般,双手捧起他的脸,亲向他的唇。
一个天旋地复,她给压在他的身下,她的脑子渐渐地热起来,乱起来:“弥雪真美。”分不清是她的衣服,还是他的,一件件飘落在地上。
她紧紧地抓着被角,微痛过后就是天堂,让他带她上了天堂。
放纵,是如此的简单,他变成了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
满足地,龙漓大手一卷,将她再卷入自已的怀里,从没有如此幸福地入睡过,什以也不想,就着微略的晨光,手指抚过她的眉,怕痒的她,咕喃着什么,扫开他的手,累坏她了吧,更加抱紧了她,龙漓闭上眼,感触着这真实的一切,弥雪,我将会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休。
“皇上。”江公公在门外轻叫。“时辰差不多了。”
再眷恋怀中的温玉暖香,朝事,却是推不得的,他小心地站起身,不想惊醒她,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皇上。”江公公替龙漓着好龙袍:“需要叫敬事房端药来给雪贵妃喝吗?”
龙漓冷敝他一眼:“不需要。”
她肚子里要是有了他的骨肉,那么是多么值得欣喜的一件事啊,他的确是误会弥雪了,她怎么可能怀胎,太武断了,才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对她更是又痛又恨。
他复杂地看她,熟睡中的她还抱着软枕,多想她能记得他的某些事,永远忘记他做的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