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星野还是不放心,所以一直紧紧跟在云昭阳的身边。
“对了,杂毛呢?”云昭阳四处查看,只见杂毛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到云昭阳时目光躲闪。
“站住!”
云昭阳直视他,杂毛顿时将刚才的事和盘托出。
“云姑娘,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方才小人领那些人看完了船,正要回来,船底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只大口子,小人查看了一下,是之前撞到冰山,有大冰块从船底漂流过蹭坏了。”
云昭阳心中突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船呢?”
杂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嗫嚅道:“被小人停在沙滩上了。”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云昭阳明显愣住了,最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打招呼,又算作道歉,云昭阳这才想起这汉子应该就是牛婶的儿子青石。
云昭阳向青石打了声招呼,小声问杂毛:“可还修的好?”
杂毛想了想重重地点头:“应该是可以的!”
那就好,如果船困在这里。那还怎么去陷空山?估计还没到,船就先沉下去了。
“小娘子,晚饭好了!”
牛婶探头招呼了一声,海岛上的饭菜大多就地取材,云昭阳为宫星野盛了碗米汤,便和牛婶一家人闲聊起来,红姑见到自家男人老盯着别人看,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海岛上的人多用贝类做装饰品,云昭阳会意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递过去,微微笑了笑:
“冒昧来叨扰,也没带什么礼物,只这只玉簪勉强入眼,还望红姑不要嫌弃。”
“这怎么能行!”
牛婶有些不好意思率先出声,红姑也摆手示意不要,不过这小娘子手里的饰品当真喜人,牛婶跟红姑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只玉簪,挪不开眼。
见此,云昭阳换了个说法:
“牛婶,刚才夫君说商船坏了,恐怕要在岛上多叨扰些日子了,这只簪全当是我们食宿费用,所以无需客气。”说完也不待牛婶说什么,直接递给红姑,牛婶见此,也没阻拦,红姑这才欢天喜地的接过去,斜插进发髻里喜滋滋的问:“妹妹,我这样可好看。”
云昭阳点了点头捧场道:“十分好看。”
宫星野羞涩的抿嘴一笑,转而将视线盯着桌角。
青石不擅长言辞,放下碗筷:“小娘子,夜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为什么?”杂毛呼啦啦的喝着汤。
“这是我们海岛的规矩,怕外人惊扰了海神。”青石说着已经沉下了脸。
“当家的,快来不及了。”红姑小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沙漏,这一看不要紧,云昭阳发现她脸色都发青,像是受到了惊吓,很是惊慌失措。
既然不便再呆下去。
“告辞。”云昭阳拉着宫星野回到房间,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总盯着她,如芒在背。
“云姑娘……”杂毛擦了擦嘴,被云昭阳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噤声,差点就说漏嘴了,牛婶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有听见,呵呵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