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咳了几声,打了个眼色:“周太医……”
周太医上前接过火龙果的时候,那宫女已经抖作一团。
周太医将银针插入,银针顿时变黑,周太医紧张道:“王爷,火龙果有毒。”
“哦?”萧元冷看了看那地上的小宫女。
“王爷饶命啊,是有人逼奴婢这么做得,奴婢不想害王爷的。”
怦怦的磕头声,谋害皇室可是五马分尸,诛灭九族的大罪,小宫女悔不当初,恨不能将脑袋咳破。越王直盯着她,最后竟出了神,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射了进来,越王脸色惨白的不像样,神情却温柔极了。
小宫女偷偷看了一眼,立马低头,越王回过神咳了几声,虚弱道:“你走吧,此事不要和别人提起。”
小宫女都害怕自己听错了,连忙千恩万谢的跑了出去。
“你也下去吧。”越王无力的挥挥手,周太医拿了开好的方子退了出去,往太医院的药房奔去。
一道暗影从房梁上跃了下来,“王爷,要放过她吗?”
“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本王?”本就是悲极之人,悲极之人不应该守望相助吗?有皇子的身份便轮不到一个宫女下手,萧元冷想了想:“丢去悬狱吧。”
那道黑影听到悬狱二字,身子猛的一颤。
越王宣布监国的第二天,便有很多人站出来担寻找王妃之职,次日越王穿了朝服,坐于众臣对面,龙坐和蛟坐,一位隶属于皇上,一隶属于太子,而越王,远远地坐于这二个座位旁边。
“咳咳……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罢……”越王气息不匀称,也不知从哪里找了张软塌,说不上来到底是躺着还是坐着。
“殿下,王妃被太子伴读所劫掠,不如派兵全城寻找。”虎威将军平时草莽惯了,此时说话也由的轻声细语,生怕一个嗓门大,惊着这位病体孱弱的亲王。
朝堂上发出轻微的笑声,虎威将军微赫,转头四处瞪目,一人便站了出来,此人正是云家三房,如今云家主事,兵部侍郎云宠。
“虎威将军此话不妥,太子和皇上刚刚御驾亲征,京城便大肆派兵,很容易造成时局不稳,民心动荡的场面,”,这虎威将军乃是四品小将,平时在兵部没少受太子党和云家的排挤,一时间憋的脸红脖子粗,他看了眼虚弱无力的越王,想了想还是道:
“怎么了,难道就任由王妃在外飘零,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担待的起,再说了王妃可是你们云家的女儿,你这位叔叔怎得对自己嫡侄女如此冷漠?只怕说不过去吧?”没想到这位虎威将军五大三粗的,这心可不粗。
云宠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就因为是我们云家的女儿,才更不能以权谋私,我们云家是为皇上做事,忠心可鉴,不像某人一心想着找个人撑腰。”
这话像一把利剑直插虎威将军的心窝,眼见二人要弃了朝笏拔刀相助,丞相咳了一声,方才他可是看的清楚,朝堂争吵分明就是不把越王这个病弱王爷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