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越王恶狠狠的发问,没见过哪家妻子听说丈夫有了外室,美妾的时候如此开心的,虽然灵雪最终并没有配给他,可是云昭阳不该没有一点警觉意识吗?
“……王爷误会了,臣妾在想赤阳王妃到底为何提议郡主与我们同行。”
越王这才睨了她一眼不再多说,云昭阳微微笑了笑,现在可不能将他惹炸毛,万一越王不同意她带着宫星野怎么办。
回到王府以后,宿莲九听到这个消息只惊诧了一秒,便开始为两人收拾行装,足足装了三大车不止。
玄国六月淡蓝色的解忧花遍地开放,灿若落地星子,带着自然的芬芳,王府外阖家各院中栽种的柳树上柳絮飘飞,朦胧梦幻,随便一景便能取入画境。
因着越王弱鸡似的身子,驾车的人不敢走的太快。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逢驿站客庄车队便会停下休整。
大概三日后的一天,下起了微雨,天空中的躁热去了一半,傍晚微凉,云昭阳推开驿站二楼的小窗让外面清凉的风进来一些。
只见这窗下的榻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肌肤胜雪的少年。
宫星野的床榻便被安排在小二楼最左侧的这间屋子里。
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云昭阳视线投向窗外微微的细雨,停在外面的王府的车队和生活用品已经盖上了蓑草织成的草席,远近的柳树呈现出绵密的绿色。
细虚中似乎闪过一道黑影,云昭阳再次定睛,发现那不过是一对低飞的燕子,鸣叫着盘旋。
嘭,窗子被合上,这简陋驿站中也有好茶,云昭阳坐在桌前细细品茗。
“告诉王爷一声,晚膳本王妃不同他一起用,让酒保送到房里来。”
宜松已经对王妃这样的态度见怪不怪,所以轻轻走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快过傍晚的时候,窗檩外发出乒乓的响动。
云昭阳推开窗,便见驿站外面的长街,有人凌空撑伞,踏雨而来。
“是你?”云昭阳抱臂靠在窗前,挑了挑眉。
那人半倚半靠将长腿搭在桌上,慵懒似猫,狡黠似狐:“看来娘子还记得为夫。”
云昭阳无感转身靠向榻边,那人看到云昭阳不理他,笑呵呵的跟上前,当看到榻上少年时,他轻咦了一声,伸手搭住他的脉门。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
云昭阳忽然想起,方才风势正由南往北,而元璟顶风而来,也就是说撑不撑伞没什么区别,但现在他的衣袍干爽,根本没有一点淋湿的地方,不由微微惊愕了一下,元璟功力到底如何?她也不知。
元璟心中也起了丘壑,他不敢置信,竟然真有人将功夫练至化境,返老还童。
“内力附着在全身经脉上,如同保护层使他看起来昏迷实则暗藏生机。起码有百年的内力才会如此磅礴而汹涌,但这股内力随时破体而出,凶险至极。”
云昭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可有办法?”
元璟赶紧拉着她向后一躲:
“没有,这小子似乎受到外力的刺激正在冲关,随时直接爆体,将自己和旁人炸的化成一缕青烟,不过突破以后实力将会攀升到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目前还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