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便是瞧不起商贩走卒的意思了?宜松也知道宫里太医不随便给寻常人看病的规矩,就算宫里的太监宫女病了也只有自己等死的份,想劳驾太医院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宫星野还在昏迷,看样子好像之前受过什么折磨,就算人昏迷着也是满脸的凄苦之色。
“周太医果然不惧生死,纵然本王妃将你绑来冰雪阁亦是无用。”一道女声阴森恐怖,平静的语气带着嗜杀的残忍和血腥。
那周太医哼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移了过去,云昭阳掀开帘子,周太医顿时目光惊悚,他吃惊得指着帘子下的人偶:
“你!”
“不必如此激动,如果周太医不肯施救,那这和周太医肖似的人偶便会闯进府上大开杀戒,不知道弑父杀母的罪名,周太医以为如何。”
云昭阳说的无感,但是一旁的宜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知道王妃有故意恐吓之嫌,但这也太吓人了嘛。
眼下已别无选择,那木偶竟然与他本人肖似,寻常人看上去绝对辨不出真伪来。
“早就听闻越王妃在机械方面天赋过人,今日老夫算是领教了。”
周太医看了眼床榻,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一片,只得乖乖走了过去,只是一搭脉,周太医心中便叫奇,这脉搏分明已是濒死之人,恐怕心跳也只是回光返照给出的景象?
但是除了心跳这一体征,呼吸,眼睑,耳鼻喉都没有不良反应,难道是假死之症?
经过望闻问听切之后,周太医站了起来:“禀告越王妃,这位公子患的是心疾,药石无灵,只待他自己醒来,醒来之时便是痊愈了。”
云昭阳点了点头,内心早已担忧不已,眼下她住在冰雪阁,以冰雪阁的内部条件根本无法妥帖的照顾宫星野。
送走周太医,云昭阳认真起来:“宜松,我们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宜松一喜,眼中闪着亮亮的光:“王妃,你终于想通了!”
云昭阳微赫,伸手指了指榻上的宫星野,宜松顿时了然,她有些失望道:“原来王妃是因为宫少爷,才会想着争宠啊。”
争宠?这词倒是新鲜。她拍了拍宜松的后背:
“当然也因为你,本王妃听着昨天晚上有人被一只蹿三床的耗子吓哭了?”
宜松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打扰了王妃休息。
云昭阳帮宜松理了理鬓发,继续照顾宫星野去了。
翌日,天空放晴朗,萧元冷身边的人来到了冰雪阁。
云昭阳冷眼睨着站在冰雪阁门口边边上的宿莲九,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她一个过气的王妃有什么值得他这个越王跟前“红人”计挂的。
“你怎么来了?”云昭阳微微睨着眼,开门见山的道,语气不是很好。
宿莲九老远便看着那女人在院中躺椅上舒展腰肢,尽情享受着太阳光照,好不惬意的样子,自己这么一来,还打扰某些人了。
“当然是来报喜的。”宿莲九腆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