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阳解开穴道,她压抑着心中翻滚的呕意,甩了甩头,视线终于清晰了几分。
喂完血,云昭阳查看了下周围,遂趴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喜,她仔细听那轰鸣的马蹄声,站起身道:“有一队马匹过来了,大约十几个人。”
说着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萧元冷迅速拖住她的头,云昭阳倒在萧元冷的臂弯沉沉睡了过去。
“傻姑娘,你可知此处已是药王谷的境内。”
像是谓叹又像怜惜般低语,风一过便将这句话吹散了。
远处宿莲九从马背上跳下,抱拳:“王爷。”
药王谷
云昭阳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偶然还有什么在捏她的脸,脖子上还流着水状粘稠物,这让她感觉十分不适。
努力睁开眼,便听到一声:“呀?”
的一声欢呼声,稚正在她胸口处趴着,小脸兴奋的望着她,嘴里的涎水还在往下流。
云昭阳将他提溜到一边,稚不满的“呀”了一声。
“王妃你可算是醒了,担心死奴婢了!”宜松扑上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放心吧,我这不没事吗?”
“什么没事,晏大夫说您失血太多,而且从高出摔落的时候震伤了心脉,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都怪奴婢,下次如果如果再碰到这样的事,不管王妃说什么,奴婢都不会走的。”
宜松说着又哭了起来,十分伤心,稚好奇的爬过去踢了她一脚,被云昭阳一眼横了过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宜松,本王妃饿了。”
宜松这才收起了眼泪,正色道:“饿了好,饿了说明王妃还能吃得下,王妃失血过多,奴婢这就去煮些补血补气的药膳给王妃补补。”
云昭阳点点头又躺了下来:“对了,你方才说的晏大夫是谁?”
“就是药王谷的谷主,晏春秋,晏大夫。”宜松说完便去了厨房端了一盏红枣牛羹和一樽黄芩乌鸡汤回来。
“王妃放心,宫少爷和九公子他们都好着呢,灵雪郡主也是三天两头往我们这里跑,就刚才王爷还过来探望王妃呢,只不过刚来就被灵雪郡主和晏大夫带走静养了,不过王爷每日都来看王妃就是了。”
宜松说着一脸兴奋,回过神便用汤匙盛了一汤匙红枣牛羹递到云昭阳唇边,云昭阳心中一动,不由道:
“越王好了?”
萧元冷的伤比云昭阳的伤严重的多,居然也能下床走动了,看来她昏迷了很久了。
“宜松我想下床走走,成天躺着,人都要发霉了。”
宜松想了想犹豫道:“可是晏大夫说王妃还需要卧床静养几日,身子才好的快。”
“没关系的,我只用一会便回,很快的。”云昭阳说着坐了起来,她推开门便看到满眼的槐花和何欢花交错晖映,白色的花和粉色的蕊如梦似幻。
一旁山上倾斜下来的山泉水清冽异常,在阳光下闪着七彩光芒,周遭碧草如茵,各式各样的药田按照八卦阴阳排列,如此世外桃源,让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好一处洞天福地!”云昭阳不禁赞叹道。
她方才赞叹此处好景色,远处槐树下便有人同她招手。
“王妃。”宿莲九眯着眼睛,声音愉悦且爽朗的对她道。
“九公子。”云昭阳点点头。
宿莲九无比热情的贴上来:“不知王妃的伤好的如何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道!云昭阳诧异的盯着她,微微眯着眼的样子十分摄人。
宿莲九厚着脸皮子刚想问一下霹雳弹的设计图,便感觉自己嗓子竟不能出声了。
怎么回事?宿莲九惊恐的看向身后,萧元冷淡定收回刚刚点了某人哑穴的手。
萧元冷:“现在日头照的暖,王妃可愿同我去清潭那边下棋?”
“当然可以。”
不过以越王的性格突然叫她下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云昭阳走到萧元冷身后主动推着轮椅,清潭边的小亭子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十分怡人,云昭阳坐了下来:
“王爷不会就是单纯找我下棋的吧。”
“本王为什么就不能找本王的王妃下棋?”
风花雪月的和王爷您不搭好吗?云昭阳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
越王清咳了一声,化解尴尬。
两人目光不由被一抹绿色吸引,那抹绿色难得扭动了吓身子。
云昭阳垂眸仔细看它,她发现手上的化骨蛇还在休眠期,说实话这玩意太危险,不过摘了同样危险,云昭阳自认为没有蟒蛇那样的战斗力,还是算了吧。
“忘记说了,我不会下棋,倒是本王妃知道一个新鲜的玩法,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一试?”云昭阳手指捏着黑白二子,上下抛动,挑衅的看着越王。
没错,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根本就不会围棋这么博大精深的东西,五指棋还差不多。
萧元冷挑眉,示意云昭阳继续,在说了基本的规则以后,云昭阳便信誓旦旦的要吊打越王,只是没想到下了三局以后,云昭阳竟然连输了七局,而且一局也没有赢过。
“不玩了?”萧元冷笑的得意。
云昭阳轻哼了一声,古人的智商高的可怕,算了没必要硬拼。
“这五指棋局倒是有趣的很,改日教会宿莲九,让他陪本王玩。”
萧元冷没有压力的说道,这次改他拿黑白棋子在手里面抛着玩儿,神态悠闲。
云昭阳将棋子一颗颗摆成长蛇状,玩味的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王妃耐心少的可怜,王爷还是痛痛快快的好。”
“是这样,本王希望你能够加入神机营,神机营里有很多厉害的机械师,第一你无聊之时可以时时找他们切磋,再来本王知你所想,你喜欢自由……”
萧元冷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道:“本王允诺你,王府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一条规则可以约束你,本王还可以每月付王妃十万两黄金薪酬,要知道机械师虽然稀少,但若背后没有势力,辗转各国也会发生危险,徒添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