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顾老夫人寿宴,齐元修在宴会上对顾欣雅一见钟情。
即便他知道顾欣雅出身不高,却依然茶不思饭不想的,想要一尝顾欣雅的滋味儿。
可不管他如何示好,顾欣雅皆是不为所动。
齐元修没办法,只能找到了洛念依,企图和顾欣雅共赴巫山。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从头到尾,洛念依承诺的都是将顾家的小姐带给她,至于这位小姐究竟是顾倾城还是顾欣雅,洛念依却没有说清楚过。
“齐少爷,对不起,为了我的幸福,就只能暂且委屈你一下了。”洛念依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不过,即便那人是顾倾城,你也一样不吃亏嘛!”
说完,洛念依便往郡王妃的房间去了。
……
“你说什么?”东陵郡王妃猛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儿?”
别说顾倾城只是个县主了,就算她是郡主,东陵郡王妃也是看不上她的。
“是……”洛念依点了点头,低声道,“小女看的真真的,是那安阳县主先进的屋子,随后,齐少爷就也进去了!”
“那你为何不拦住他?”郡王妃瞪了洛念依一眼。
“齐少爷千金贵体,小女怎敢拦他?”洛念依跪了下来,低声道,“再者说了,家母自幼便教导小女,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女和齐少爷非亲非故,又怎能冒然地出现在齐少爷的面前呢?”
“行了行了。”郡王妃皱了皱眉,“走吧,咱们去偏院看看。若是那个贱人真的敢勾|引我儿的话,我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郡王妃三思啊。毕竟、毕竟她可是县主啊!”洛念依嘴里劝着郡王妃,可眼底却满是喜悦。
果然,听了这话,郡王妃心中怒火更甚。
“县主了不起么?不过就是个贱民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郡王妃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洛念依紧随其后,老远的,就看见顾欣雅也领着一群贵人往偏院里来了。
姐妹俩相视一笑,又各自别过头去。
这样大的事情,她们两自然是事先商量过的。
“姐,你到底带我来看什么啊!”顾筱蔓不明所以地问道,“这院子这么荒凉,不会闹鬼吧?”
“嘘!”顾欣雅冲着顾筱蔓摇了摇头。
若是惊动了里面的人,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哼!你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顾筱蔓跺了跺脚,生气地别过头去。
而此时,东陵郡王妃也已经看见这一众贵夫人。
“她们怎么来了?”东陵郡王妃拧了拧眉。
她儿子的事情,可不能被这些长舌妇看去了。
“小女不知。”洛念依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郡王妃狐疑地看了洛念依一眼。
这院子原本是东陵郡王的一个侍妾居住的。
可那侍妾却恃宠而骄,冲撞了郡王妃。
郡王妃大怒,便将那侍妾处死了。
等那侍妾死了之后,郡王妃才发现那个侍妾竟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为着这事儿,郡王妃一连做了小半个月的噩梦。
打那儿以后,这偏院就再没人来过。
怎么今天她儿子一往这来,其他人也都跟过来了呢?
这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郡王妃明鉴。”洛念依眸光清冽,一脸平静,“小女见了齐少爷进屋之后就急着去找您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回花厅啊!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花厅伺候的人。”
“本宫自会问的。”郡王妃冷哼一声。
不管洛念依表现得多么镇定,郡王妃却还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今天这事儿,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蹊跷。
想来,这事儿和顾家那几个姐妹脱不了关系。
只是现在,还不是查这些事情的时候。
“各位夫人,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啊?”东陵郡王妃走了过来,佯装无事地笑着道,“这院子不吉利,你们还是快回花厅去吧。”
“不吉利?怎么个不吉利法?这里不会儿真的闹鬼啊?”赵夫人心直口快,听了这话,便率先开口道,“方才我们明明看见一个黑影跑进了这个院子里,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难不成……”
“赵夫人!”郡王妃打断了赵夫人的话,“子不语怪、力、乱、神。我郡王府又怎么可能闹鬼呢?只不过,这间院子的确是死过人。我看,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免得晦气。”
“真的死过人?”赵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怪不得呢……”
后宅之中,多的是枉死的孤魂。
“好了。”郡王妃皱了皱眉,“这天色也不早了,本宫也累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咱们下次再聚、下次再聚!”
赵夫人见郡王妃是真的发怒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可她这一转头,竟见那屋子里有两个身影在闪动。
“啊!”赵夫人花容失色,“有鬼啊!”
话毕,她的两|腿间便涌出了一股暖流。
“赵夫人,你……”离赵夫人最近的妇人赶忙捂住了鼻子。
可赵夫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似的,只一个劲儿地指着窗子道,“你们快看,有鬼,真的有鬼!”
而此时,房间里亦传出了一声尖叫。
“啊!”
这一声凄厉无比,闻声者皆是毛骨悚然。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都变了脸色。
“郡、郡王妃……”
“各位莫慌!”郡王妃强笑道,“这地方如此偏僻,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跑来私会情郎了。”
“私会情郎?”赵夫人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见自己如此失态,不由得红了双脸。
为了替自己找回面子,赵夫人只得大怒一声道,“这天底下竟会有如此大胆的奴才!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门撞开,把人抓出来!”
“等一下!”郡王妃急急地叫了一声,却已经晚了。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室内的“风光”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天呐!”
见状,各位妇人忙用帕子遮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将帕子挪下,偷偷地往里面瞄了两眼。
而此时,郡王妃已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那躺在床上,任人驰骋的人不是别人,可不就是他的小儿子齐元修嘛!
“顾倾城!”郡王妃从齿缝间挤出了几个字,“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