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凌记药铺的掌柜带来。”四皇子抢先开口道。
闻言,秦书阳的眼里忽然闪过了一抹亮光。
顾倾城暗叫不好,却也无能无力,只能任由大理寺的人将凌记药铺的掌柜带了过来。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凌掌柜一来,便率先嚎了起来。
“哦?你究竟有何冤屈,不妨说给本官听听。”四皇子沉声道,“若是你的确有冤,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回大人的话,草民虽然替杜鹃姑娘抓过药,但草民却并没有谋害过三皇子啊!”凌掌柜一边说,一边拿袖子抹着泪,那样子好不可怜。
“这么说,杜鹃的确在那里抓过药喽?”四皇子问道。
“是。”凌掌柜点头道,“草民不敢欺瞒大人。杜鹃姑娘的确经常在草民的药铺里抓药,只不过……”
凌掌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什么?”四皇子追问道。
“不过从前,杜鹃姑娘给草民的方子都是医治瘟疫的,可是那日,她却给了草民一张不一样的方子。”凌掌柜期期艾艾地说道,“她说那药方是安阳郡主最新研制出来的,草民便也没有多想,就按着方子替杜鹃姑娘抓药了。其实草民那时候就看出这方子不对了,只是草民实在太过相信杜鹃姑娘,也太过相信安阳郡主了。”
“凌掌柜,你在胡说些什么!”杜鹃震惊地看向了凌掌柜,“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新的方子了?”
“肃静!”四皇子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杜鹃,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你可以随便喧哗的地方!”
“我……”杜鹃一脸惶恐,委屈不已地看向了顾倾城,“小姐,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我知道。”顾倾城拍了拍杜鹃的手,示意她安心。
看来,这凌掌柜果真是被人买通了。
“安阳郡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四皇子冷声道。
眼里,带着一抹怎么遮掩也遮掩不去的得意。
“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陆翕湛冷笑一声,“我倒想问问四皇子,这人证在哪儿,物证又在哪儿?”
“战王何必明知故问?”四皇子笑着道,“这人证便是凌掌柜,至于物证么,自然是杜鹃当日落在酒楼门口的药包了。战王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也就不必参与此案了吧。还是说,战王也有意想要包庇罪犯么?”
说到这,他不由得又看了顾倾城一眼。
传闻陆翕湛对顾倾城很不一般,他原还不信,现下倒信了大半。
只是这顾倾城不是个丑八怪么?
为何战王却会喜欢她呢?
顾倾城被四皇子的目光弄的浑身发毛,她皱了皱眉,不由得上前一步,“哦?是么?敢问四皇子,有谁能证明那药包就是杜鹃当日掉下来的,又有谁能证明凌掌柜的话就是真的呢?四皇子贵为大理寺卿,该不会连孤证不立的道理都不明白吧?若是如此,我看你也就不必当什么大理寺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