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上他了,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
“你没跟他挑明?”
“是,因为我也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明知道他心里爱的是别人,如果我还说出来,不就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吗?”
黎栀重重的叹口气,从一开始就警告过自己,绝对不能爱上他,可到头来却还是一不小心爱上了!
陈笑笑无措的抓住她的胳膊,耐心劝导,“栀栀,你千万不能爱上他!你怎么能爱上他呢?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没有,我不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她眼中有着不容被动摇的坚定。
“可你之前说过,你们只是以前朋友的形式结的婚,你们之间是不会产生感情的啊!况且你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怎么能假戏成真?”
“笑笑,有时候演着演着也会有感情的,我又不是圣人,感情这种事哪是我说克制就能克制的?”
闻言,陈笑笑无语的抓了抓头发,她真的快抓狂了!
“栀栀,你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明白吗!”
“表面是假的,但心里是真的。”
两人从kfc出来的时候,陈笑笑只说了一句,“栀栀,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回到家后,夜南浔破天荒的比她回来的早,想到前一晚的不愉快,黎栀选择一言不发的上楼。
过了会他跟了上来,他上来的时候就看见黎栀在书房里上网。
他走到她面前,“下楼吃饭了。”
“我还不想吃,你去吃吧。”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黎栀仰起头,“没有。”
他‘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用手捏她的脸,“瞧你这表情,还说没有?”
“别捏我的脸,我的脸是给你随意捏的吗?”
“哦?那你的脸要给谁捏?你那个初恋?肖阳?”
夜南浔只是开玩笑随便说说,谁知黎栀竟然承认了!
“是啊,我的脸就是给他捏的!”
“你!”他被她气的差点吐血!
最后黎栀还是被夜南浔拖下楼吃了晚饭,和往常一样他体贴入微的替她夹菜,脸上早已没有了不悦的表情,于是黎栀想: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无足轻重的!所以他不会吃醋,不会难过!
晚上
关灯前,夜南浔突然说了句,“我不喜欢你跟你那个初恋走的太近。”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平静的问,没有再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感到激动,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说出她想听到的答案!
“我觉得你跟他走的太近,是对我的不尊重。”
呵!
不尊重?
她漠然的笑了,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果然是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我有交异性朋友的权利,这和尊重不尊重没有关系。”她背过身,不想再与他谈论这个话题。
夜南浔亦不再说话,片刻,黎栀起身关了灯。
过了很长时间,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以后我不去找别的女人,你也别跟姓肖的见面,我们互相尊重,可以吗?”
“不可以!”她想都没想就拒绝,“我和他见面的目的,和你跟别的女人见面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请别相提并论!”
初次谈判就以失败告终,夜南浔心里颇为不爽,可他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黎栀准备买个礼物送给自己!
次日
傍晚下了班,她直奔商场,转了几圈后,一眼就相中了一款冬瓜模型的笑脸。
“把这个拿给我看一下。”她对服务员说。
冬瓜笑脸拿到手后她一下子就笑了,“好,我就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可在她准备付钱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哟,真是幼稚,难道想买这破东西去讨南浔哥欢心?”
她回头,一看来人是廖静怡,于是把头转了回去,不想搭理她。
“我跟你说,南浔哥是不会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所以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状似好心的提醒。
黎栀付了钱后,拿起礼物就走。
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说话,才真是浪费时间!
廖静怡却不死心的追上来,故意挑衅,“要是南浔哥不喜欢的话,让他别扔,送给我啊,我这个人对礼物没什么品位,就算是垃圾我也会喜欢。”
黎栀回过头,讽刺的笑笑,“我知道你喜欢垃圾,所以才物以类聚嘛。”
廖静怡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她羞愧的收起刚才的得意,语气愤愤,“你不过就是嫁了个优秀的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我是可悲,但比某些人好多了,某些人望穿秋水多少年,可到头来不还是连悲一下的机会也没有?”
廖静怡再一次被她戳到了伤口,顿时气的咬牙切齿,她刚想反击,黎栀接着说,“我知道了,江敏之所以会昏迷多年,一定是被你气的!”
“你胡说!”
盯着她一副要疯了的样子,黎栀内心总算是出了口气,为绝后患她夸张的捂住胸口,感叹,“哎呀!幸亏我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不然我一定也会被你这个女人气死!”
这一刻廖静怡彻底崩溃了,然后她不顾形象的甩了黎栀一巴掌!
黎栀抬起头亦毫不犹豫的把那一巴掌还给了她!
廖静怡还想再打,黎栀忙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冷警告,“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她从来都不是吃素的,被何婉柔打的时候因为她是长辈所以她忍了,但廖静怡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她就是个欠教训的二货!
而面对她这种嚣张的女人,黎栀秉承着上帝的理念——
‘当别人甩你一耳光的时候,务必要记得礼尚往来!’
廖静怡挣脱开她的手,脸色铁青,“咱们走着瞧!”然后转身愤愤离去。
另一边
玫瑰坊
仍是原来的包厢,夜南浔比约的人先到。
包厢暗红色的光线原本是柔和的,可照在他冰冷的脸上后似乎也跟着冷了。
他一个人自斟自酌,喝到第四杯的时候,徐洋和罗明俩才推门而入。
“嗯?今晚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你家那个婆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