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夷王爷是真的昏倒了,不是装的,因为,来的谋士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心里那个念头的支持者,而死在宫里的,被楚王杀掉的那个谋士,不仅是弦夷王爷这些年的至交,更是弦夷王爷期盼着,可以为了他的将来而铺路的伙伴,对于伙伴的死讯,弦夷王爷的心是很疼的,无数的期待与希望都随着伙伴的死而破灭了,弦夷王爷真的很伤心啊。
“王爷,您这是怎么啦?”玄夷王妃将自家王爷拥在怀里,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某些只有他们才知道的默契。
“王爷,您醒醒啊。”玄夷王妃掐住王爷的仁中,使劲地叫唤着,大夫很快就赶来了,不是皇宫里面的太医,而是王府的家养大夫。
“王妃,请您放松点,王爷只是一时的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大夫诊断后,对着玄夷王妃点了点头。
弦夷王爷被扶上床,往日的璇旖与春光今日完全不见了。
弦夷王爷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如果没有那一丝的喘气,心柔会以为:弦夷王爷真的死了。
“爱妃,咳咳…。。”弦夷王爷一把抓住了王妃的手,猛然咳嗽不停。
“王爷,我在,我在这里。”王妃已经有点慌了,她没有向往日那样自称“臣妾”,而是直接说“我在”,这样的称呼在这个时代是违规的,下人们都有点担心了。
“爱妃,不要离开我啊…。。咳咳咳”弦夷王爷的脸色真的太差了,神智也有点涣散,玄夷王妃真的心疼了自家王爷几秒钟。
婢女端上药来,王妃亲自给王爷服下,心柔站在一边,默默地陪伴着,始终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你们都下去吧,王爷有本妃陪着,心柔留下。”玄夷王妃此刻非常的理智,心疼完自家的王爷,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下人们都悄悄地退出去了,弦夷王爷喝下药终于缓过来了。
“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妃来不及关心王爷的身体,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爱妃,我蓝夷族的谋士被楚王杀死在宫里了。”弦夷王爷没有回避,他知道王妃想要问什么。
“为了将军令吗?”玄夷王妃没有迟疑,没有隐瞒。
“你知道?”弦夷王爷挣扎着做起来,眼角的余光看见站在旁边的心柔。
“王爷与我是同一条枝蔓上面的人,我岂能不知道,心柔是我妹妹,王爷尽可放心。”王妃明白王爷的疑虑。
“哦,如此说来,心柔也知道吧。”弦夷王爷真的是害怕了,每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危险。
“不错,心柔就是黄国的公主,也是我的嫡亲表妹,王爷这下该放心了吧。”王妃的脸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担忧,而是毫无表情。
“你,你一开始就知道?”弦夷王爷有点吃惊。
“难道王爷您不知道吗?”玄夷王妃岂是善类,她不再对着王爷有任何表情的时候,眸子都是冷色的。
“好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弦夷王爷已经觉得自己的主心骨被楚王给抽掉了,他,现在很软,软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脏。
“王爷,无论如何,都要促成心柔与狼烟,只要没有狼烟的危险,楚王就没有那么可怕。”玄夷王妃的眸子仿佛已经结冰了,话语冷冷的。
“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弦夷王爷真的累了,那些遥不可及的想法,似乎已经被楚王给剥离的没有了,只剩下他的血管里面,还有一丝蓝夷族的鲜血。
“王爷,血债血偿,楚王不会善终的。”玄夷王妃说话的时候,心柔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心柔,你可知,“得将军令者的天下”的传说?”玄夷王妃看了一眼心柔,语气也温暖了很多。
“姐姐,将军令是什么东西,是什么样子的?”心柔还是不明白,从黄国被灭亡到现在,除了那一霎来不及回忆的灭国之痛,其它的时间,她都是安稳的,当然,除了玄夷王妃给她灌输的仇恨和练武功的时候。
“心柔,你要记住,今天你所有的伤痛和苦难都是拜楚王所赐,将军令是唯一可以灭掉楚国的令牌,只要狼烟能帮你找到将军令,他要你怎样都可以,明白吗?”玄夷王妃的语气不是跟心柔商量。
“姐姐,那我们还杀不杀狼烟啊?”心柔问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了一下,那种莫名的痛苦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灵魂的。
“目前不要杀狼烟,我们需要利用他的战斗力,你不管付出什么,只要让他开始讨厌、憎恨楚王,并想办法与楚王为敌,听明白了吗?”玄夷王妃这是在命令心柔啊。
“明白了。”心柔的心脏恢复了跳动,只要姐姐不逼迫自己亲手去杀死狼烟,其它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只要姐姐不要自己马上去杀死狼烟,自己的心脏就没有那么的疼痛。
狼烟在纱幔的后面,等到玄夷王妃与心柔离开的时候,自己也施展轻功离开了。
回到将军府的狼烟,看着已经所剩无几的狼烟军,反复琢磨着心柔与玄夷王妃的对话,他觉得:一切对自己来说都无所谓,唯一让自己担心的,就是心柔,只要他的心柔不受到伤害,楚王杀死谁,跟谁有仇?对自己都没有影响。
“将军,楚王派人来宣您进宫。”门外,所剩不多的狼烟军里面,依然有着中心追随狼烟的将士,这些将士不在意狼烟对待自己的态度,他们完全崇拜的是狼烟的战斗力,仿佛,只要跟随在狼烟的身边,他们才能有一份安全感。
“来人在哪里?”狼烟走出自己的卧室,原本想休息一会的念头也没有了,在花海里面遨游消耗了他很多的元气,现在的狼烟不是战斗力十足的。
“在前厅,将军,属下觉得楚王有异动,您千万要提防啊。”这个人是对狼烟完全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