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挡着一个人让林漾漾有些恼火,她实在是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安芯染拉扯,只能掉头换了一个方向。
林漾漾的动作迅速,步伐也很快,几乎是一秒就完成了动作,让安芯染没有办法在抢上前。
可安芯染却不怕,她勾起了唇角轻轻吐字,让林漾漾的身子都僵直了起来。
很快这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大厅,霍东风的人远在另一头,自然没有发现异样。
可暗处得人却是动了一动,他身上还肩负着霍东风的任务。
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林漾漾将厕所隔间一一推开,确定了一个人都没有以后站在了安芯染的面前。
“说,叶斓宸怎么样了?”林漾漾之所以会和安芯染出来,就是因为她说有叶斓宸的消息。
叶斓宸自从被关城雨背出来了之后再没有了消息,林漾漾被限制无法打听,而叶家也推波助澜,封锁了所有的媒体。
现在他是生是死,伤的重不重,林漾漾都一概不知。
唯一有消息的关城雨被人闪电送去了国外,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出现在刚刚走出来的安芯染身上。
安芯染精致的脸上泛起了笑容,红红的指甲拨弄着发尾干枯的头发,一把给扯了下来,放在了一边的水池当中。
她就知道林漾漾会跟出来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止是钓着霍东风,心里还装着叶斓宸。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会被她骗,为什么?
安芯染忽然收起了笑脸,手掌高高抬起挥落了下去,她和霍东风的订婚真的毁了,他用几笔生意说服了家里,就是因为面前的林漾漾!
这一巴掌不打出去,难解她安芯染心头之恨。
林漾漾原本就急切,忽如其来的发难让她无处可躲,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上面都留下了指印,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终于得逞了,安芯染还带着嫌弃的眼神洗了洗手,这个贱女人一定要记住这一巴掌才好。
“叶斓宸怎么样了?”林漾漾的口腔有些腥甜的味道,这一巴掌的力气太大,她的嘴巴磕破了,但只能讲血水咽下去。
她一定要确定叶斓宸没事。
“叶斓宸?你还有心关怀这个‘哥哥’呢!”安芯染嘲讽一样绕着林漾漾走动,带着十足的嫌弃,就像是看什么脏东西:“水性杨花!”
这时候的林漾漾终于知道了,安芯染不会告诉自己的,就算是知道,也绝对不会卖自己消息。
是她失策了,林漾漾深吸了一口气,脸还在作痛,她绝对不会默默地吃亏。
林漾漾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安芯染,那平静之下隐藏着狂风暴雨,让安芯染吓得楞住,而林漾漾的手却悄然揪上了安芯染的头发。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林漾漾抓着安芯染用力一扯,她杀猪一样的呼痛声传来,让林漾漾颇为邪魅的一笑。
如果有人欺负了她,一定要接受十倍的代价。
厕所的门早就被死死关上,就算是安芯染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林漾漾拖着只会大叫的安芯染面向水池,骤然没了头皮撕扯感的安芯染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放开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啊!贱人!”
林漾漾冷笑的听着安芯染的辱骂,看着水池中渐渐放慢的水一手将安芯染按了下去,她的手疯狂的抓着四周,头也在拼命的扭动,就是没有办法逃离林漾漾的小手。
很快安芯染的动静就小了下去,默数着时间林漾漾扯着安芯染的头发将她给带了出来!
脸上的妆已经花了,五颜六色的样子叫人看着都会一哆嗦,林漾漾冷漠的松手,安芯染捧着胸口剧烈的咳嗽,都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你安芯染从此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了。”森然的样子在这一瞬间和霍东风重合在了一起,安芯染出现了这种幻觉几乎是吓得跳了起来。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林漾漾就已经走出了化妆间,她在门口松开了头发,却猛然看见指甲缝里卡住的发丝。
应该是刚才安芯染的头发,林漾漾厌恶的甩开,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尽力遮挡起了脸上的红肿,走出了整个会场。
厕所里安芯染还在补救着自己的脸,咒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直接盖住了来人的脚步声,他看了许久,最后捡走了地上的发丝,安芯染出来的时候,这条道路已经空荡了许久。
林漾漾捂着自己的脸走出了宴会厅,因为只有孤身一人,所以她选择了侧门,索性没有媒体,更没有看守的人。
她在街边的小店买了一个口罩,现在她的知名度已经飙升,这副鬼样子绝对不能见人。
林漾漾当然知道霍东风说到做到,但她绝对不能选择这时候回到宴会上,索性红毯上已经摆拍过,今天的曝光度已经够了。
踏上出租车,林漾漾一路直奔霍东风的别墅,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最终还是要回到这里。
无谓的挣扎她已经放弃了,叶斓宸的付出已经给了她最大的打击,现在的林漾漾正在保存着自己的实力。
管家看着林漾漾回来的时候有些惊讶,而霍东风的电话也正好打来:“你在哪儿?”
就像是宣判死刑一样,林漾漾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了,但还是淡然的回答:“回家了,那里太无聊。”
手上的冰袋还捂着伤口,说话都有些奇怪,霍东风心中有疑惑却没有多说,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助理已经回来了,他拿到了林漾漾的头发已经送去了鉴定中心,最快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霍东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小瓶子的妈妈,到底是谁。
林漾漾看着面前已经黑下来的手机挑高了眉毛,霍东风一阵一阵的性子还是没变,现在倒是她云里雾里了。
可让林漾漾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知道半夜,霍东风都没有回来,她坐在床边第一次没有睡着,翻来覆去之间都没有注意门以及被悄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