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安大小姐什么时候有闲功夫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戏谑的轻嗤声。
安芯染眼神冰冷,冷哼了口气:“有个女人我看不顺眼很久了,趁此机会解决掉。”
“女人?该不会是跟霍东风又牵扯的那个女人……”电话彼端的人一下猜了出来。
安芯染只要想起林漾漾那副狐狸精的脸庞,整个人便忍不住颤抖起来,愤怒的低吼声从喉中传来:“没错,就是她!”
“安大小姐,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不肯对那个女人松口。”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邪肆地扬唇一笑。
“别废话,你到底帮不帮我?”安芯染攥紧了拳心,低沉地问道。
他联系的对象,是从前在霍东风身边办事的前秘书,钱泽。此人不过小人一枚,10年前盗取霍东风的支票谋取利益被霍东风察觉,隔日便被开除。
他心中是嫉恨着霍东风的,却也是最熟悉霍东风身边的事情,找他来办这件事情最合适不过了。
“那要看安大小姐给出什么条件了。”钱泽轻轻勾了勾唇角,眼中划过一丝贪婪的笑意。
“支票数额随你开。”安芯染轻轻摇晃着高脚杯,杯中猩红色的液体,衬着她一双如火般的眼眸。
“除了这个,我还想要一样东西——”钱泽却缓慢地摇摇头,一副旨在比的的模样。
安芯染嗤了一声:“钱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没什么,这个东西安大小姐就能给我。今天晚上9点钟,我在豪星酒店511房等你,要洗的干净一点噢。”
“你,你说什么?!”安芯染浑身一颤,雪白的肌肤上浮现起小颗粒,她心中一阵作呕,从前她以为钱泽只是惜财如命,却没想到还是个恶劣的好色之徒!
“怎么样,安大小姐,这笔交易跟我做并不吃亏,反正这些年骑在你身上的男人也不少了吧。”钱泽轻勾扬起唇角,仿佛一副将安芯染看了透彻的模样。
她紧咬唇瓣,浑身颤抖着用力闭上眼睛。既然走上了这条道路,那便再也不能回头了。只要能让林漾漾消失在眼前,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我知道了!”安芯染深吸了口气道,“还请钱先生不要食言。”
“安大小姐是聪明人。”
挂断了电话,安芯染举步维艰地回到卧室,整个人埋入被子中,一股无言地悲痛和绝望感油然而生。
她为了那个叫霍东风的男人做了那么多,可他,却连一个正眼都不屑于给她……
……
宴会期间,舞会音乐悠然响起。
霍东风挺拔地站在人群中,笔挺的身材配上矜贵的一套燕尾服,气宇轩昂的眉宇间满是凛然的气质。
关城雨是唯一能够接近得了他,并且有资格跟他共舞的女人,这让宴会上的其他女人都有些红眼。
只不过,今天晚上,关城雨发现他并不认真,好几次都险些踩到她的脚。
“抱歉。”霍东风只是惜字如金地吐了两个字,思绪依旧沉凝着。
“在想什么呢?”关城雨媚眼如丝,尽力让身子贴紧男人的身躯。
他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快要没有她了,只期望能在这难得的相处时间里,能让他体会到自己的魅力。
霍东风始终陷入沉默着,随后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
“还在想着竞选的事情?没问题的,东风,你的能力不比叶斓宸要差。”关城雨轻轻一笑道,温柔的声音试图着安慰。
谁知下一秒,男人冰冷的视线就投递了过来。
“怎,怎么了,东风?”关城雨脸色一凛,扶着男人肩膀的手微微颤抖了几分。
“城雨。”霍东风忽然这样唤着她的名字,却反倒让关城雨的心中更加不安。
男人手掌心轻轻覆在了她的腰肢上,关城雨脸颊燥热了一下,忙往后退了一步。脸颊上瞬间烧起了一大片的燥热难耐。
霍东风轻哼了一声,微微眯起眼眸望着她,霎时间收了手。望着关城雨慌乱而火热的神色,脸颊燥热到了耳根子。
“听说,叶斓宸在国外也是这么对你的?”霍东风轻轻扬起唇角,低声问道。
关城雨面露惶恐地看着他,脸色煞白一片。她跟霍东风那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东风,你、你这是在怀疑我跟叶斓宸泄密?”
霍东风冷哼了一声,双手松开了关城雨的腰肢,瞬间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双淡漠深沉的眼眸,如同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她,甚至带着几分警惕。
关城雨心中钝痛,怎么都不曾想过,霍东风这般地不信任她。
“东风!我不可能做背叛你的事情!”关城雨急了,往前迈出一步,激动地为自己解释到,“肯定是有人故意把罪名加在我身上的!东风,你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关城雨向来温柔安静,极少这样极端激动,她的举动,让两旁的宾客们有些惊讶。
“我心中自有判断。”霍东风面露不耐地打断了她,转身单手揣兜而去。
一双清泪从关城雨的眸中滑落,她眼睁睁看着霍东风离开,那道背影显得如此决绝,却根本没有能够留住他的办法。
……
“霍总,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林助理原本在外面等候着,跟几个其他熟悉的助理聊着天,却忽然见霍东风步伐沉稳地迈了出来,径直往门外跑去。
他脸色微愣,也匆匆跟了上去。
“霍总,我们去哪里?”
霍东风开门上车,动作行云流水:“回别墅。”
“噢,知道了。”林助理点了点头,发动车子,缓缓开出了饭店。
他还在好奇着为什么霍总这么早就退出宴会,但一抬头,从镜子中看见男人阴戾气息浓厚的侧颜,立刻知趣地闭上嘴,一言不发。
看起来,是有什么人让霍总气坏了。
车子开回了别墅,房门打开,霍东风走入客厅带入一阵凛冽的风。
佣人们毕恭毕敬地脱下了他的外套,他眸光凌厉地扫了眼地板上的鞋子,浓眉蹙了起来:“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