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保持联系,我猜,很快他们就会上岗的,让他们好好表现,争取早一些打入内部,把有用的东西拿出来。”
电话那边的人唯唯称是,想了想又小心的问道,“叶董,和东风国际做敌手,您真的想好了么?这一步迈出去,可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凭借霍东风的能力,早晚会知道是他们叶氏动的手脚,到时候岂不就算是公开了要和霍家作对,不死不休?
“你怎么和阿宸问一样的问题。”他有些不满,“LEE,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我有过回头箭,之前他霍东风好好的搞他的房地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这个人野心够大,手也伸的够长,开始参与起别的产业。”
叶晟一向自负,他可以接受平分秋色,接受不了压他一头的一枝独秀。
“我明白了。”Lee悄声,“我会去安排好,不让修少爷知道。”
这孩子,像他爸爸又不像他爸爸,聪明有余,却狠辣不足,这个声东击西的主意是他想出来的,但是他偏偏不同意让他用这种商战的手段去攻击无辜的企业。
反应之强烈,是叶晟万万没想到的,提到他的这个儿子,他的太阳穴又有些疼了,从来没有大声对他们吼过的叶斓宸却在这件事上跟他们大吵,大有胳膊肘朝外拐的意思。
“这里风大,盖上毯子,要不然你的膝盖又要疼了。”叶母贤惠,端着热茶和暖毯走过来,也在一旁坐下,“你不觉得儿子最近很反常么?他从来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孩子,最近却这么叛逆。”
“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了。”叶晟接过茶杯说道,“平时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出去美容逛街的时候也顺便打听打听,给阿宸找一个能治的住他的女朋友。”
提到这个话题,林母沉吟了一瞬,明显是有心事,她的私密侦探今天告诉她了一些消息,让她一天都没有怎么吃的下饭。
要是不说出来让叶晟也帮忙拿个主意,她恐怕连觉都睡不好,但是这父子俩最近经常吵架,以至于叶斓宸不到睡觉的时间都不肯回家,她又有些担心他说话方式太过强硬,会让叶斓宸更反感。
“怎么?有心事?”他捏了捏妻子的手,“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你要先保证你不生气,平淡的听我说话,我才告诉你。”
叶晟笑笑,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自从结婚后两个人有过小吵,但是那次不都是他先低头认错求饶,他自嘲的说道,“生气都是老婆的事,道歉留给我还差不多。”
林母脸红了一下,嗔怪的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越老越不正经,她想想自己雇来的私人侦探最开始的目的,又有些内疚,但很快就掩饰了下来。
“咱们儿子几年前在某拍卖会上,用几千万的价格准备去拍下一个女孩的除夜的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怎么会不记得,叶晟提到这件事就头大,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气的差点没进医院,生了大气,给他禁足断资金了好久才算是消气,连着他都背负上了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被呵斥了好几句。
要不是机缘巧合,那天叶氏集团出了点小事紧急将他召唤回来,他说不定早就带着林家大少爷的风流头衔霸占报纸头条,帮林家用这样的方式先出名了。
记得这两个字,几乎是用牙缝挤出来的,林母尽量挑着委婉的字眼,不让他更生气,“儿子好了一段时间,最近又有些浮躁起来,我总有种感觉,两件事好像有某些联系,所以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查出什么来了。”
因为情绪陡然的激动,杯子里的热茶都减出来了几滴,叶母连忙用绢帕擦干净,“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许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吧。”
“你可知道当年那个小姐是谁?”见叶晟一脸茫然,她便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是纪家的女儿林漾漾,当年富甲一方的纪家,纪家的二子败家,将公司资产亏空了大半,倒是纪家人心惶惶,纪如风也生病到下,债主上门,女儿卖身。”
这是个在豪门里很老套的故事,虽然戏码都差不多,但是在枯燥的生活中,还是会有人对这样的八卦乐此不疲,他不在乎,也懒得去关注不代表别人不,他点点头,仔细的听下去,“后来呢?叶斓宸当年就是想要这个姑娘?”
“对,阿宸年轻,可能是被这姑娘的美貌打动了吧,他没拍卖到,却并没有罢休,而是天天围着这个姑娘转,甚至把老爷子专用的医院都利用上,就为了给这个女人私下做产检。”
产检?
叶晟拧紧了眉头,当年禁足只是因为他参与拍卖被老爷子不知从那里听说,却不想还有这么多的后续。
手指紧紧的抠在凳子扶手上,他选择耐着性子听下去。
“在后来,这个林漾漾就消失了,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但是最近从美国海归回来一个年轻的服装设计师sun。”
“SUN?就是我要针对的那家服装工作室?”叶晟一拍脑袋,“她就是那个林小姐是不是,所以叶斓宸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坚决反对我这样做。”
“没错……只不过……”她将手里的几张照片放在桌上,“这个女人不一般,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霍东风的人,这些都可以证明,所以咱们的儿子……”
“是第三者?”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儿子,快坐下!明明是那个女孩行为放荡,品行不端!”林母不愿意听,她是母亲,护短是天性,但是叶晟的反应却大的出乎意料,他将脚边的花瓶踢倒,“马上把叶斓宸给我叫回来,不管他现在在哪,在干什么,用绑的都要给我绑回来。”
司机管家都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轻易动,看着叶母的脸色,她连忙去安抚叶晟,柔声细语的说了几句,才转身走过来,恢复了一家之主的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