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纪云狠狠摁住她的脸,语气凶狠,“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想死?”
杜雪颤了颤,却是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然后冷笑着道:“你可以动手弄死我,给苏清漪报仇。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和你离婚。”
恭纪云握拳,“你!”
杜雪不想和他纠缠,身心俱疲,便转身一步步上楼,背影看起来十分让人心酸。
恭纪云的怒火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着,还夹杂着身体里聚集不去的yu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
在苏清漪回来之前,杜雪每天不厌其烦地闹离婚,恭纪云一反常态地每天回家,却是态度坚定地不想放手。
这段时间,恭纪云和杜雪相处的时间比这一年加起来都多,可是杜雪心中却没有了喜悦的感觉。心态变了,她也找不到继续容忍他、继续追逐他的理由了。
半个月后,恭纪云忽然破天荒地要带杜雪去参加宴会,上流社会的宴会并不是杜雪可以踏足的。
他们并不认识杜雪,杜雪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被所谓的养父母找回去之后就立刻嫁给了恭纪云。婚后的这一年,她除了被恭纪云嫌弃侮辱和刺激,并没有机会打入上流人士的圈子。
她不想,他也不愿。
所以当一身白衣王子般的恭纪云挽着蓝裙拖地的窈窕女子踏入会场的时候,全场的焦点都聚集过来了。
杜雪长得非常漂亮,平日里她不施粉黛便是清丽佳人,如今加上高级定制的晚礼服,精致无匹的妆容,还有令人艳羡的珠宝首饰,人要衣装这句话用在她身上,是锦上添花的效果。
毫无意外地,杜雪惊艳全场。
然而,这么美丽的女人却是和帝国集团的总裁恭纪云站在一起的,而他们这里无人认识。她不是名媛千金,也不是商界名流,大家自然而然以为杜雪是那些不正经的小姐。
上流社会暗地里的肮脏大家都心知肚明,出来参加宴会,除非是极为正式的场合,也很少会带正房太太,越是宠爱的,越是外面的野花。
杜雪被那些夹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她抿唇,走在恭纪云身边,被一堆大老板围着恭维,空气里更是十分逼仄,她不舒服地皱眉。
恭纪云发现了,以为是她不舒服,“怎么了?不舒服?”
杜雪顺其自然地点头,“我去个洗手间。”
恭纪云淡淡看她一眼,为她拢了拢披肩,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多了一抹柔和。
“快去快回。”
“恩。”
在外面,她总归是顺着他的,或者,骨子里的顺从来自于对他的爱意,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杜雪去了洗手间,这里没什么人,不像是大厅里的乌烟瘴气,安静许多。她洗了洗手,看着镜子里艳丽的女人发起了呆。
原来,这就是豪门阔太的生活。
打扮得光鲜亮丽地站在男人身边做一个让人称赞的花瓶,得体大方的姿态,精致无匹的脸蛋,都是给男人增值的因素。
那这些女人本身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杜雪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男人痞气的脸,顿时惊了一下。
下意识反应:我走错洗手间了?
她慌忙地左顾右盼,这样的反应逗乐了男人,他随手将门关上,笑了,“你没走错,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一句话,让杜雪对他好感全无,眉心紧皱。
“我不认识你。”说着,她拎起包包就要出门,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你跟着恭纪云多少钱,我给你三倍,跟着我怎么样?”
杜雪被他话中的侮辱激怒,脸色却愈发冷静,“跟着你,嗤,做什么?”
那富家少爷一看有戏,立马笑得更加得意,欺身过来凑近了杜雪的脸蛋,眸中都是惊艳,“当然是做~爱做的事情,你陪着恭纪云做什么,跟我就做什么。”
男女之间调情的手段显然他手到擒来,调戏杜雪更是肆无忌惮,大手就要往她衣服里钻,“你长得可真漂亮,不如我们先试试契合度?若是少爷我满意了,你也不用出来卖了,就跟着我,如何?”
他自以为条件开得很好,出来卖的小姐若是能被长得好看家世又好的富家少爷包养,可比伺候形形色色的男人要好得多。
杜雪眼神一冷,猛地将手中的包砸在男人头上,用了十分的狠劲儿,然后怒斥一声,“我陪恭纪云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些,你还要试试吗?”
富少脸色一变,神色瞬间狠辣起来,躲过杜雪的包扔出去,大骂一声,“臭婊子,你敢打我,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着,他将杜雪扯过来扣在怀里,低头就要去亲,力气大得惊人。
杜雪腰身被搁在了琉璃台上,疼得脸色发青,嘴唇也被人侵袭,顿时心慌意乱,抬腿就要踢他要害,谁知,这男人也是身经百战,对待不听话的女人自有一套,双腿顺势将她的腿抓住,还挤了进去,场面一度十分暧昧。
“我就是在这里要了你,恭纪云还会要你这个破烂货吗?”
他恶狠狠一笑,大手就要扯下她的裙子,杜雪眼睛一瞪,门口一声巨响,然后一个白色身影如同旋风一般刮进来。
却见富少忽然闷哼一声,眼看着就要倒在杜雪身上,却被一脸暴怒的恭纪云一脚踹开,‘噗通’一声砸在地上,疼都来不及喊一句,就这么昏了过去。
杜雪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转身就开了水龙头拼命擦洗嘴巴,把妆都弄花了。
恭纪云狠狠动手揍了昏迷的男人一眼,把外面等着的人吓得半死,生怕他把人打死了,可是没有恭纪云的吩咐,谁都不敢进来。
直到杜雪将嘴巴都快洗肿了,恭纪云才拉着她低头吻了上去。先前的噩梦还没散去,杜雪拼命挣扎,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身细声安抚,“别怕,别怕。”
杜雪鼻尖都是男人熟悉的气息,神志渐渐恢复过来,脑海中如同断了线一般,紧紧抱着恭纪云,惊魂未定。
恭纪云并没有深入吻地太久,只是摩挲着她的唇,好像是在消毒一般,带着安抚的味道,直到杜雪恢复了平静,冷静地推了推他,“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