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吗?”温柔似水的声音,蓝星歆却不寒而栗,脊背发凉。
如今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应下。
于是,她顶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了菲斯特餐厅,本来曲振祥想要跟来,可终究不方便,她拒绝了。
一入门,便见服务生上前迎接,并将其引到座位。
走到靠着窗户出处的位置时,蓝星歆顿时停下了脚步。
只见座位上一个身材窈窕,大浪长发披肩,身穿一声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看着蓝星歆,摆手笑道。
蓝星歆苦笑了一下,竟然是她。
服务员上前拉开椅子,做了请的手势,见她犹豫,杨心怡便开口招呼道,“蓝小姐不会是准备站着说话吧?”
蓝星歆脸上扯出一抹笑意,回答道,“自然不会。”
说话间,便坐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起五年前,漂亮了许多,只是那腹皮囊下藏着的丑陋面孔,怕是鲜有人知。
杨心怡依旧温柔的笑着,准备上前拉住蓝星歆手,蓝星歆眼疾手快,将手放下,直接开口道,“杨小姐五年不见,越发漂亮了许多,怕是如今的你,应该得到了你想要的吧?”
“蓝小姐,我们可是有五年不见了,你不会还在记恨我当年的那一个小小的失误吧?”
小小失误?说的比唱的好听,当年可就是她,差点害死了自己。
若冷子澈是主谋,那么她就是帮凶,而且还是背后插刀子的帮凶。
我见犹怜的样子发挥到了极致,蓝星歆看着那副面孔,越发的厌恶。
难怪觉得昨天那个声音耳熟的紧,原来是她啊!
想到冷子澈对她的温柔,她心中一痛,手指嵌入手心,装作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怎么会呢!都已经过去了,我又怎么会在意呢!”
杨心怡听后,温柔的一笑,便关切的说道,“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一副姐妹好的样子,让蓝星歆厌恶至极。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还是请杨小姐说正题吧!”
她不想停留太长时间,一是厌恶,二是身体承受不住。
杨心怡却不着急,而是叫来了服务生,看着蓝星歆说道,“不吃饭怎么可以呢?既然你不喜欢叫,我就帮你叫好了。”
说完,她便拿着菜谱点了一些东西后,服务生便转身离开。
此刻她分不清是头痛的原因,还是时间太久的原因,竟然有一丝恍惚,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没有那么坏。
她同自己寒暄了一些不要紧的事情,蓝星歆都糊弄过去了。
终于,相继上了菜品后,杨心怡便开口说道,“你的女儿很可爱吧?”
提起嘉嘉,蓝星歆一怔,警惕的看向了杨心怡。
生怕蓝星歆误会,她便马上解释道,“当年是我还小,差点伤害了你,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在后悔。如今我已经想开了,我是为了赎罪的。”
“赎罪?”蓝星歆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汇,明明听起来很简单,却意义不同。
“对啊,赎罪,所以呢,我是帮你争夺抚养权的。”
听起来不错,毕竟杨家的势力在C市也是数一数二的。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足为奇,但是背后的势力就算是冷家,也不在话下。
她不懂杨心怡为何要帮助自己,毕竟,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你想怎么帮我?”
蓝星歆警惕的询问,杨心怡便眨了一眼眼睛,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用我的能力就是了,届时你成功了,你就离开C市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是这样啊!蓝星歆苦涩一笑,她终究还是忌惮自己的。
这样也好,即便是杨心怡不说,她也准备一切结束后离开的。
“恩,可以!”
见蓝星歆这样痛快,杨心怡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却转而被满满的笑意替代。
“好的,那我回去就找爷爷打通一下关系,你就放心好了。”
蓝星歆笑着道谢,真假暂且不论,争夺抚养权才是真的。
该说的也说了,蓝星歆便开口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这顿算我的。”
说着,她正欲起身离开。
哪知,杨心怡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挽留道,“别着急走啊,这饭还没吃呢!不差这一会儿了,我们好久不见了不是,正好坐下来叙叙旧。”
蓝星歆刚想要回话,便感觉眼前一花,身子一晃,无意识的一抓。
只听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的声音。
未等她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只感觉一抹冰冷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或许是这刺骨的冰冷,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只见冷子澈冷眸紧紧盯着自己,好似要杀了自己一般。
未开口,只听一旁杨心怡撒娇一般的开口道,“子澈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冷子澈转头,温柔的看着杨心怡,说道,“怕是等的着急了,就马上过来。”
说完,目光最后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面。
“这是怎么回事?”肃杀的气质,让在场的人不敢只语半声。
蓝星歆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地上摔碎的酒杯,加上她身上的酒渍,不难想象刚刚发生了什么。
杨心怡马上解释道,“子澈哥,蓝小姐不是故意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责怪她。”
冷子澈一把脱下身上西装外套,将其盖在了她的腿上,并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此刻的蓝星歆视线渐渐有几分恍惚,即便很近,也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她再一次会倒在地上的时候,只觉冰冷的液体自头部顺流而下。
红酒的味道传入鼻息,她惊愕的抬头看去,只见冷子澈冷眸微缩,嘲讽道,“这是你欺负心怡的代价。”
她欺负杨心怡?她刚想要解释,话到嘴边,最终却换成了苦笑。
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而自己,终究不过是个败类。
“冷少可觉得过瘾了?若是觉得不够,再开一瓶红酒,毕竟,这一瓶也是洗,两瓶也是涮,你说是吗?”
廉价如她,在场的人都认为她疯了。
是的,她是疯了,疯到无可救药,疯到病入膏肓。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冰冷的手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