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歆顿时瞳孔放大,迅速冲上前大喊道,“嘉嘉不是野种,你不可以这么说她。”
冷子澈万万没有想到,处处容忍的蓝星歆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异常的认真,但是想到之前看见曲振祥同他们亲密的样子,他竟是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看着蓝星歆,嘲讽道,“呵呵,看来你对嘉嘉的父亲真的不错呢,他怎么就对你这么好?啊?”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只是为了养别人的孩子,冷子澈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蓝星歆听后哈哈一笑,脚下一个踉跄,她迅速用手扶住了墙壁,而扭伤的左脚渐渐抬了起来,右脚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心。
她笑够了,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冷子澈说道,“哈哈哈,如果冷先生是为了和杨小姐过来嘲笑我的,那么你们赢了。”
声落,她扶着墙壁慢慢的转过身,终于,她别过身后,不去看杨心怡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更不想看冷子澈那双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
无论何时,蓝星歆就像是闯入别人世界的异类,曾经懵懂的感情,也变成他们羞辱自己的筹码。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她在五年前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舍弃了,如果不是冷子澈的纠缠,她又何必留在这个伤心地。
人生与她而言,除了嘉嘉,再无其他。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不见那个两个人的面孔时,蓝星歆的拳头握了握,如同宣誓一般的说道,“嘉嘉她是我的女儿,只是我的孩子,如果再说她一句,我可能会和你拼命。”
说罢,她慢慢转过头,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阴冷的说道,“嘉嘉就是我的一切,谁都不准践踏。”
偌大的大厅,蓝星歆的那一句话却变得格外的清晰,冷子澈站在原地准备上前,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杨心怡,四目相对,杨心怡装作害怕的钻入冷子澈的怀里。
冷子澈将杨心怡揽入怀里,余光却盯着从楼梯口处消失的蓝星歆。
平静了片刻后,冷子澈关切道,“好点没?”
杨心怡点了点头,从冷子澈的怀里出来,温柔的说道,“好多了。”
冷子澈见杨心怡的头发有些凌乱,用手帮着她前面的碎发整理好,就在划过脸颊的那一瞬间,冷子澈的手一顿,脑海里浮现出蓝星歆那脸颊染上有着好似被人打过的巴掌印。
难道是别人打的?冷子澈疑惑的想着,便看着杨心怡疑惑道,“再我来之前,你还和她说什么了?”
杨心怡的手一顿,头低着,眼眸一转,顿时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回答道,“我就出了电梯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她,然后准备上前打招呼的,可是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搭理我。我就问她嘉嘉的情况,没想到她就激动了,再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略有几分胆怯的抬头看着冷子澈,虽然四周还有其他的人,但是杨心怡却并不在意。
见冷子澈眼眸中略有几分疑惑,杨心怡便反问道,“子澈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杨心怡,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便解释般的说道,“没有,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说过,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说着,冷子澈摸了摸杨心怡的头,杨心怡便如同撒娇一般跨住了他的胳膊转身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恩,我送你回去!”
声落,冷子澈和杨心怡转身离开了大厅,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站在不远处的人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冷子澈开车将杨心怡送回了别墅,杨心怡下车后便对冷子澈说道,“子澈哥,要不要去里面坐一下?现在爷爷不在,我一个人也很无聊的。”
冷子澈正欲答应,却突然转言道,“不用了,改天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是昨天会议的策划吗?”
杨心怡如是的问着,冷子澈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吧,没办法,谁叫我的未婚夫这么的优秀呢!一个人不仅掌管着两个公司,而且还能够处理的井井有条的。这要是将来结婚了,一无是处的我,还不得被别人说攀高枝了?”
冷子澈抿嘴一笑,安慰道,“怎么会,能够娶到你那是福分,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听见冷子澈能够这样说,杨心怡顿时心里就像是开了花一样,毕竟,冷子澈对自己虽然是好,可是却很少喜欢谈论以后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结婚的。
看来,今天的这样一闹,还是很有帮助的。
杨心怡乖巧的点了点头,装作苦恼的样子说道,“爷爷今天还叫我接手杨家集团的,不知道啊,我到底可不可以啊。”
冷子澈安慰道,“心怡这么聪明一定没有问题的,况且,爷爷现在身体还硬朗,你还能够轻松一段时间。”
“恩!希望爷爷的身体能够没事吧!”杨心怡打心眼里喜欢杨忠义,毕竟,是他给了自己的一切,虽然自己是领养的,可是对自己却像是亲生的一样。
能够帮助他出一份力,杨心怡自然愿意,不过,她更想得到冷子澈的支持。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冷子澈安慰般抚摸了一下杨心怡的头,杨心怡温柔的一笑,冷子澈转身上车,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后,冷子澈便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冷子澈握着方向盘,行驶在路上,本准备开车去LE的,却是想到蓝星歆那肆无忌惮的笑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突然,前面的黄灯闪烁了几下后,瞬间变成了红灯,冷子澈迅速刹车停了下来。
只见马路前一个身穿西装的女人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走了过去,顿时,冷子澈的心变得愈发的烦躁,蓝星歆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五年前初次见面的胆怯、飞机失事后她缩着身子坐在冷子炳的遗体旁的无助、还有五年后重逢的陌生,以及每次接触后她的无力抵抗。
冷子澈顿时心乱如麻,竟是分不清,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对大哥的死归咎于她,还是因为那句她喜欢他。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鸣笛声,他顿时回过神,却见前面的信号灯不知何时变成了绿色。
他迅速启动车子,驶向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