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有这样的。”她气了,什么也不想劈头就问过去。
她手一挡一推,“皇上,惜若很累。”她真的已累极。
“无妨,有朕在!”
他还真无耻呀,明目张胆的说,一点也不脸红。
“洗干净去睡吧,明天还要早朝呢。”打着哈欠,她是真的困了。
他轻拍她的脸,“云惜若。”
她不应声,其实她一点也不怕,她是巴不得,只一双眼睛澄澈的无辜的回视着他,仿佛在证明,他在诬陷她。
她笑,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有的,还是他的算计,他的精明。
一块软布,他裹严了她,然后抱着她到了他的内室,将她抛在床上时,她已经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却只想要睡觉了。
“乖,起来,先别睡,一会要喝药了。”他闷声唤她,拉着她的手要她起来,他不许她睡她就不能睡。
她真想赖在床上睡过去而不喝药,可又怕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才说完那个‘药’字,她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可看着他的手中,哪有什么药碗,“药呢?”
“李公公着人去取了,你要补偿朕。”
“嗯。”她懒懒的答应,补偿个头。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朕要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朕的女人。”
真是大言不惭呀,从花轿里她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是他的人了,挥挥手,“我先睡会儿,药来了,你叫我。”她说着,就倒下去,真困呀。
他突然间俯下身去,小小声的在她耳边问道:“云惜若,朕问你,如果朕允你不喝那药,你会不会不喝?”
“皇上,惜若不能破了你的规矩,当然是要喝了的,别吵,我要睡觉。”他象苍蝇,惹她讨厌。
“云惜若,朕说的是如果!”他的声音忽而有些凌厉了起来。
“皇上,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真实才能说明一切。”先前都喝过两次了,这次是一定要喝的,她可不想真的成了他后宫女人中的特殊,否则,被人知晓了她的特别,她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不出声了,他搬转了她的身体让她趴在他的面前,“睡吧,那药,明天一早喝也不迟。”
她一喜,“那我睡了。”还趴着吧,拉过被单就盖住了她的身体,累极了再睡也会睡得香的。
醒来的时候,帷幄轻扬,清晨的微风徐徐从窗子外飘进来,身侧,只是一个浅浅的凹陷,证明昨夜里那儿的确有人睡过。
阿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真累人呀。
再累人的就是演戏。
爬起来,寝室里远远的站着一个端庄的宫女,她知道昨夜里是断不会有人站在那里的,这女子一定是龙子尘临上朝离开时吩咐进来服侍她的。
一挥手,她道:“你过来。”
那宫女听到她的声音就迎了过来,语气柔和道:“小主醒了。”
“嗯,小茹呢?”习惯让小茹服侍她了,她不喜欢跟着的人总换面孔,那陌生的感觉真不好。
“小茹在外面呢。”
“叫她进来服侍我。”
“云主子,皇上说了,从今天开始要教云姑娘一些宫中的礼仪。”女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阿若这才发现这女子身上所穿的衣物与她从前见到的宫女又不相同,“就由你来教我吗?”
“是,奴婢必当尽心尽力。”
瞧她答的认真,也定是下决心要好好的教她了,可她却笑眯眯的泼过去了凉水,“可我并不想学,就算是学了,我也不会认真学。”管她是谁,她不想学这宫里的劳什子礼仪,烦着呢。
“云主子,晚上宫里有晚宴,皇上说要你出席,所以,你必须要学,学不会就不能出席。”这女子还真是有胆量,跟她说话也不怕,有什么说什么,语气真的与教书先生没什么两样,一定也是古板加上迂腐至极吧。
“什么晚宴?”她此时感兴趣不是礼仪,是这晚宴的名目。
“皇上说,云姑娘一定喜欢参加的,因为可以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
她想见到的人,那第一个就是龙子轩,然后就是云宏武吧,想到三哥,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她一点也不讨厌云宏武,“真的有吗?”
“皇上是这么说的。”女子淡淡的,却威严至极。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的仪态虽然规规矩矩,可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股子气势却是让人无法生厌。
“敬幻。”轻轻的低应,这名字并不响亮,但却足以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因为,这两个字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