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宫变之阿雪的艳福
柠檬2018-11-17 20:054,463

  “她就是你小子的正室吧?”康老头见自家女儿被忽视,顿时冷下脸问。

  贺兰雪和伊人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一时没听见,贺兰雪只是抚摸着伊人的发丝,惊奇而幸福地问:“你到底是怎么找来的?是不是找了一整夜?”

  伊人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之前一直走都没有多大感觉,一旦停了下来,只觉全身乏力,头晕晕沉沉,大概烧得厉害。

  “你身体好烫,不会病了吧?”贺兰雪很快发现了她的异常,俊眉一锁,就要去把她的脉。

  哪知,他的手还没挨到她的脉搏,一根拐杖再次重重地敲了下来,贺兰雪一反手,抓住了那根偷袭的拐杖,抬眼见是康老头,又连忙松开。

  “你们夫妻在这里恩恩爱爱,我女儿怎么办!”康老头一面用拐杖敲着地砖,一面怒气冲冲问。

  “你女儿怎么了?”伊人后知后觉地问。

  这老头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他的满头白发让伊人想起了武爷,心中没来由得生出些许亲切之感。

  “你相公对我女儿做了禽兽之事!”康老头气呼呼道:“你是正室,老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让他纳了我女儿为妾,也算是对老夫的一个交代。喏,贺兰夫人,你认为如何?”

  “那你女儿喜欢他吗?”伊人挠挠头,问。

  “当然喜欢。”阿奴迫不及待地回答道:“奴家对公子是一见钟情,奴家这辈子就只会喜欢公子一个。”

  “看看,多死心塌地的孩子啊。”康老头摇头感叹。

  贺兰雪见伊人沉默下来,心中着急万分,连忙解释道:“伊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昨晚晕晕沉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是决计不会娶她的……”

  “你当然应该娶她。”伊人抬头、眨眼道:“人是要负责的。”

  “伊人?”贺兰雪有点惊异地看着她:伊人脸上十分平静,没有丝毫生气的痕迹。

  难道她竟然一点也不吃醋?

  贺兰雪庆幸之余,又不免惴惴不安了:难道是哀莫大于心死?

  “你叫什么?”伊人又转向了阿奴,笑眯眯地问。很是友好。

  阿奴愣了愣,本来打算着,如果伊人不同意,要如何如何撒娇弄痴,伊人突然拉起了近乎,她倒不知怎么反应了,过了好半天,她才讷讷地回答道:“阿奴。”

  “好,阿奴,从今以后,你就是阿雪的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阿雪会当成亲生孩儿一样养大,你的衣食住行,阿雪也会负责到底。但是感情,他绝对不会给你一丝一毫。我虽然不大明白这里的贞操观到底是怎样的,但是,阿雪受伤了,昨晚不可能是他主动怎么着你,而是你怎么着他,所以,他不用为此强迫自己娶你爱你。而承担的你的生活,只是出于道义,我们在能力范围内给你所需要的东西,这没什么。”

  伊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笑眯眯的,语气闲闲散散,没有一点凌厉的气势。

  可是那种正室范儿,却让阿奴倍感压力。

  “什么叫做当成亲生孩儿一样养大,他本来就是他亲生的!”康老头听了半天,终于理清思绪,不由得抗议道。

  贺兰雪也听出了端倪,探寻地朝阿奴望过去。

  她若已有孕,那床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晚果真没发生什么?

  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难以说清楚,除非当事人说真话,否则,只可能是笔糊涂账。

  阿奴却不给时间让他们起疑,连忙委委屈屈地应承道:“那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我对公子一往情深,还望公子怜惜。”

  伊人微微一笑,挽起贺兰雪的胳膊,回头招呼易剑道:“易剑,能不能安排阿奴姑娘和康老头的住处?等事情完了后,再安排他们与阿雪会合。”

  “是。”易剑一并双脚,恭敬地回答道。

  贺兰雪没有说什么,只是偷眼不停地打量着伊人的表情——伊人的神色依旧很淡,小嘴抿着很紧,跟平常懒懒散散、没心没肺的样子大不相同,那双总是倦倦的眼睛,明亮且蕴满睿智。

  “我们先走。”大刀阔斧地交待好一切后,伊人拉着贺兰雪,转身即走。

  贺兰雪连忙跟了上去,待出了院门,伊人的脚步缓了下来,与贺兰雪并肩走在郊外的田野间。

  野风舒爽,贺兰雪的手臂滑下,握起伊人垂在右侧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真的没生气?”他不太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生气。”伊人冷不丁地回答。

  贺兰雪顿住了脚步,转头细细地端详伊人。

  伊人果然在生气,只是她生气的方式,并没有怒容满面,而是平静,相当平静,那双灵动的眼睛也平静下去,整个人沉沉的。

  “伊人……”贺兰雪不安地唤着她的名字,“其实,也许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介意,我也可以完全不管不顾,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伊人望着他,轻声道:“我不希望你成为不管不顾的人。”

  喜欢他,只因为他管的事情太多,顾全的事情太多,他的性情与潇洒,他的聪慧不曾泯灭的、他纯正的孩子气。

  “可你生气了……”贺兰雪极少见到伊人生气,第一次是在绥远,她得知他早有部署后,气呼呼地爬下床。第二次,便是这次了。

  “阿雪,只要你不骗我轻我,即使我再生气,我也不会离开你。”伊人盯着他,淡淡道:“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的。”

  而不是,但凡遇到一点大事小事,就打退堂鼓,各散东西。

  “伊人……”贺兰雪心中一暖,除了唤她的名字,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呢?”伊人言归正传,歪着头问。

  贺兰雪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最后为难道:“我将她当成了你,所以,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

  “厄……”

  “应该会做点什么吧。”贺兰雪自言自语。

  “厄……你一直想对我做点什么吗?”伊人很会抓重点。

  贺兰雪坏坏地一笑,然后拍了拍伊人小脑袋,贼兮兮问:“你是不是打算舍身喂虎?”

  这句话本是开玩笑的,在他们同床共寝的时候,伊人每次挨着枕头就能呼呼大睡,对他好像一点兴致都没有。

  贺兰雪已经被打击得超级没信心了。

  哪知伊人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啊。”

  贺兰雪愣了愣,“你说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知道。”伊人转过头,一面走,一面淡淡回答:“当然知道。”

  “那——”贺兰雪呆呆地看着伊人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狂喜,快走几步,从后面抱住伊人,将她举高,即使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也掩饰不了他满脸灿烂的笑容,“娘子,你既然有这个觉悟了,我可不客气了。”

  “在这里?”伊人环视了一圈,满头黑线。

  这里人很少确实没错,但毕竟是城郊,若是冷不丁冒出几个人来,多尴尬啊多尴尬。

  “怎么办,我等不及回客栈了。”贺兰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脸祈求。

  伊人很为难,她又挠了挠头,正准备回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全身热得厉害。

  贺兰雪见状,想起方才的表现,连忙后知后觉地端过她的手,伸出两只手指把了把她的脉息。

  果不其然,伤风了。

  伊人有点站不稳了,贺兰雪连忙张臂抱住她,另一只手则探向她的额头,额头滚烫,贺兰雪一惊,连忙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睡觉……”伊人朝他的怀里缩了缩,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说着说着,眼睛便合上了。

  “安心睡吧。”贺兰雪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轻声道。

  伊人果然很快睡着了,因为发烧,因为太累,也因为劣根性使然。

  贺兰雪将她抱起来,一面走,一面感叹:“难道你刚才答应我的事情,只是发烧后的胡话?”

  贺兰雪又是心疼,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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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剑把庄园的钥匙交给康老头之后,客客气气道:“你们暂时先住在这里,等时局稳定后,王爷还会对你们另外做出安排的。”

  “那小子想金屋藏娇!”康老头从开始就闷闷不乐,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那么没骨气,也不为自己的前途争一争,就这样被打发在别院里了。

  “王爷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易剑不厌其烦地解释道:“现在时局混乱,老伯和姑娘跟着王爷反而会受到牵连,不如在这里等着,待以后天下太平了,还能与王爷会合的。”

  “哼哼,什么狗屁王爷,负心汉!”康老头还在骂骂咧咧。

  易剑很汗,转而求助阿奴,转头一看,却不知阿奴去了哪里。

  是不是独自去逛园子了?

  易剑没放在心上,他还要赶回去向贺兰雪复命呢。

  后院,阿奴将一张纸条绑在一只洁白的信鸽上,信鸽扑腾扑腾,在飞了片刻后,很快又歇到了一个人的手心里。

  那人取下纸条,也不展开,而是疾步走进身后的禅房,将它递给一位正在与大师弈棋的黑衣公子。

  “炎施主可是有急事?”黄袍慈目的大师停下棋子,淡淡问。

  “哦,没什么。”炎寒匆匆地看了一眼,然后合起手掌,将纸条揉捏成团,微笑道:“只是发生了一件既在意料之中,亦在意料之外的事。”

  “炎施主又说禅语了,万事随心,又哪有意料之外的事?”大师合掌微笑。

  炎寒浅笑不语。手中的白子,轻轻地落于角落。

  是啊,哪里会意料之外呢?伊人一向是最能给她惊奇的。

  现在,她也会争了呢,不再那么闲闲散散,随遇而安,她也开始为了自己所重视的,开始凌厉,开始争了。

  可是,这样的变化,非但没有引起炎寒的反感,反而,更欣赏她,更加渴望她只为自己懒,只为自己争。

  ——如果你不能属于我,为什么一次次,越发让我看见你的好!

  炎寒手中用力,真气暴起,捏在手中的纸条,顷刻变成纸屑,从指缝里飘落。

  黄袍大师看在眼里,虽未点破,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世间多痴儿,何时能堪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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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剑回到客栈的时候,贺兰雪正在为伊人敷冷毛巾。

  伊人则睡得很熟,鼻子还呼哧呼哧地,发出可爱的鼾声,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

  “王爷……”易剑正打算将调查来的事情禀告一番,贺兰雪连忙摇了摇手,又为伊人擦去额头的汗,起身走出房门。

  待出了门,贺兰雪一脸凝肃,压低声音问:“说吧,调查结果如何?”

  “那位阿奴姑娘确实是渔村里的人,不过名声不太好,康老伯也在那里住了几十年,很多村民都认识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不过……”易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阿奴姑娘跟人私奔过几个月,回来后就珠胎暗结了,她这次赖上王爷,大概是想给肚里的孩子找个父亲吗。”

  “哦,跟她私奔的那个男人呢?”贺兰雪淡淡问。

  “据说是一个卖货郎,阿奴回来后,也没有再提起他,大概是抛弃她跑了。”易剑回答。

  “也算可怜,他们好歹是救过我们,还是好生安置吧。”贺兰雪下了定语,继而皱眉道:“昨晚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容太师出事了,城里现在到处是巡逻的,京城戒严,我好不容易才能进城来。”易剑连忙回答。

  “你认为是谁干的?”贺兰雪问。

  易剑摸了摸头,谨慎道:“属下虽然有猜测,却不敢确定,王爷还是与凤先生商量看看——对了,凤先生呢?”

  “他啊……”贺兰雪幸灾乐祸地笑笑,压低声音道:“正被女人纠缠呢。我回来的时候,顺便请了几个当红名妓,把凤九堵在床上。谁叫他不好好照顾伊人,害伊人生病。”

  “啊?!”易剑傻眼:王爷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继续阅读:(三十六)宫变之后宫易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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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妃:王爷,太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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