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满脸疑惑。
过了半天,恍然大悟,“哦,蓝小姐您是不是想给总裁一个惊喜啊?我明白了,那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之后,就退到一旁,不再打扰她。
蓝初雪讪讪地笑了笑。脚下的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动了,满脑子都是刚才走进总裁电梯的那个女人的背影。
她不由得胡思乱想。
季北川会不会……有了外遇,所以才会突然对她转变态度?
那个女人……到底和季北川是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关系?
其实,想要知道很简单。现在上去看一眼,就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她怕……怕是真的,季北川和那个女人真的有什么,到时候,她还怎么办?
蓝初雪纠结地原地站了半天,然后在前台疑惑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刚才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就有多害怕。
她以为她能轻松面对,只要季北川说一句对她腻了,她一定能潇洒利落地转身离开。
可是,事情摆到眼前,蓝初雪突然退缩了。
她这才意识到,季北川在自己心里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她有多么离不开他。
蓝初雪赚钱逃似的离开了公司。
一时间,她不知道还去哪里。
街上晃荡了一会,突然接到了陈沫的电话。
一接通,她就听见陈沫担忧的声音:“初雪,你在哪儿?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上课?
她这才想起今天上午有两节大课。因为被季北川的事情干扰,她把上课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蓝初雪一直默不作声。
陈沫焦急不已,不停地开口叫她:“初雪,蓝初雪,你听见我说话了没?”
“沫沫,季北川他……”
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争先恐后从她眼眶涌了出来。
蓝初雪立马不说话了,生怕陈沫知道她哭了。
可是那压抑的细微哭泣的声音还是被陈沫听见了,“初雪,你在哭?”
“你在哪儿,过去找你。”
蓝初雪哽咽的报了现在的位置,然后坐在旁边的行人椅上等待。
等陈沫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可蓝初雪脸上的泪痕依旧没干,眼眶中依旧时不时滚落几颗泪珠,看的陈沫心疼不已。
陈沫也不说话,就陪她坐在行人椅上给她递纸巾。
蓝初雪也默不作声,低着头一个劲掉眼泪,陈沫给纸就接过来擦一擦,陈沫不给,就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过了不知多久,蓝初雪才终于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陈沫。
陈沫这才拧着眉开口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蓝初雪一开口,眼泪就再次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抽噎不已地开口:“别,别问了。”
她说不出口啊。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凌迟的利刃,狠狠戳刺她的心脏。
陈沫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了蓝初雪,不停地拍抚她的后背安慰。
蓝初雪口中所说的他是谁显而易见。是季北川。
所以,季北川和蓝初雪到底是怎么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难受成这样?
陈沫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安慰,只能不停地拍她的后背安抚。
待到蓝初雪再次平静下来,陈沫没有再开口问她,只是开口道:“走吧,回学校。”
她只是学生,能带她去的只有学校的宿舍了。
蓝初雪红着眼眶跟在身后,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宿舍就在隔壁,蓝初雪想要回自己的宿舍,但陈沫却死活不让。
她这样的状态,哪里敢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
“不行,回我宿舍。”陈沫斩钉截铁。
“你们宿舍有人,还是算了。”蓝初雪哑着嗓子推辞。
陈沫一想,也是,她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难免多想。
“那你把你宿舍钥匙给我一个。”好让她能随时进去,防止意外。
蓝初雪把手中的钥匙放到陈沫手心,然后转身进去了。
她一进去,就躺到了床上。
昨晚的彻夜未眠,再加上今天的长时间哭泣令她困乏不已。蓝初雪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只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心都是重重地拧在一起。
期间陈沫偷偷推门进来看了一下,看见她睡着了,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本以为,睡几个小时就能醒了。
可到了晚上,都还没有睡醒的迹象。
陈沫想要叫醒她,有不忍心打扰。自己出去买了份饭菜,放在床头。
等她醒来,估计就能吃了。
第二天一早,陈沫就起床去隔壁看蓝初雪。
昨晚的饭菜依旧放在原地,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蓝初雪还在睡。
陈沫这才觉出异常,快步走过去一看,顿时整颗心都凉了。
蓝初雪双眸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整张脸都写满了痛苦。
陈沫伸手一抹,满手的滚烫。
她立马给120打了电话。
到了医院,一测温度,高烧四十度。
她要是迟去一会,蓝初雪会被烧坏的。
一进医院,医生就忙着降温、打点滴。一通下来,过去了两个小时,蓝初雪才被转进病房。
她的温度降下来点,但依旧烧着,昏迷不醒。
听见医生说没有太大危险了,陈沫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发现自己手机,还有出来时顺便拿上的蓝初雪的手机,两个都已经关机了。
她找护士借了根充电线,给手机开机。然后出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一回来就发现蓝初雪的手机已经炸了锅,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她过去的时候,铃声正好听了,一看,好家伙,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季北川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电话又打了过来。
陈沫看了看病床上依旧没有退烧的蓝初雪,又看了看响个不停的手机,冷着眼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回了床头柜。
初雪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和季北川有关。
那孙子一定做了什么伤害初雪的事情。
做的时候不考虑后果,现在急了,没用,就让他自个急去吧。
陈沫坐在病房的沙发上,面色冰冷。
她知道,就算不接电话,季北川也有办法找到这里。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季北川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陈沫一眼,直接走到病床前,满脸愧疚地看着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