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是谁?”说着郭小小从夏以琛的上衣内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肖骁崎的面前,“陆元是不是也在这个里面?”
肖骁崎现在越来越虚弱,眼前一片模糊,现在的他只能努力的睁大眼睛,最后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中间的一名男人。
“您知不知道,陆元现在在哪里?”
“H市……市中心医院。”说完这句话后,肖骁崎嘴角挂着解脱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夏以琛和郭小小把人埋在了这片土地之上,回去的路上非常的安静,压抑的气氛在这小小的空间当中蔓延,他们没想到从肖骁崎这里居然会知道这样可怕的事情。
陆元这个人,郭小小不知道该不该去接触,这个药剂是陆元创造出来,肖骁崎在那里用这种药剂进行了活体实验,恐怕这些实验体原本应该是那些动物吧。
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郭小小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们,拯救性命的医生,现在都变成了一个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恶魔,这一点让郭小小感到无比的痛心。
“以琛,长生不老真的就这么重要么?”郭小小看着沿途的风景,这句话在问夏以琛不如说是在问她自己。
“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死,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夏以琛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只是眼睛里的柔情却怎么也藏不住。
“是啊,呐,以琛,这次的案件解决之后,我们结婚吧……啊!”郭小小刚说完这句话,夏以琛的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随后夏以琛难得的情绪激动的抓住郭小小的胳膊,迫不及待的将郭小小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印下了他深沉的吻,郭小小顺着自己的意愿闭上了眼睛,至少在此刻她是幸福的。
“唔……”一吻结束之后,几缕银丝从两人的唇齿之间流露出来,郭小小有些羞涩的不敢看向夏以琛,只好闷头说了句“还不快开车。”
“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夏以琛说完这句话后,重新启动车子,向H市进发。
到达H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两人先在市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后,才前往市医院进行询问,却得知陆医生已经在一年前辞职在家,通过医生的回答,两人即刻动身前往陆元的家,开门的是一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你们找谁?”
“请问陆元陆医生在家么?”郭小小上前一步问道。
“他现在已经不做医生了,要是看病的话还是去找其他医生吧。”妇人说完便想要关上大门,却被夏以琛阻止了。
夏以琛一只手抵着大门,“我们来只是向陆元求证一件事情。”
“是谁啊?”
这时从房间里面传出了一阵苍老的声音,妇人立马放弃了抵抗,跑进了房间,给正在不停咳嗽的人端了一杯温热的水。
夏以琛和郭小小也紧随其后,可是眼前的一切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原本应该争正值壮年的陆元,此时的样子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这是怎么回事?”夏以琛快步走到陆元面前,皱着眉头问道。
“你们是谁?”
“陆元,我是为了组织的事情来找你的。”郭小小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组织。”陆元闭上眼睛回道。
“方舟计划,你们组织为了研究长生不老的方法,不惜利用活人做实验,就为了满足你们这些人的野心,不觉得很残忍么?”郭小小说。
“总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黄阅,肖骁崎都已经被人杀害,你应该清楚是谁想要他们的命吧。”郭小小继续说道。
“什,什么?”陆元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惊讶,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夏以琛的衣服,张大着嘴巴,费力的呼吸着。
“所以,我们希望能够消灭这个组织,希望您能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什么都好,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吧。”
“没办法的,现在组织里的人都是一群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的人,那帮人为了钱,为了权,控制了各个财政大权,这世界上的人为了让自己长寿,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啊,我自从患病之后,就被组织给放弃了,我只能告诉你们,不要去以卵击石,你们斗不过的,咳咳,咳咳咳咳……”
“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陆元你是不是也注射过你自己创造出来的药品?”夏以琛突然这样问道。
陆元只是笑笑,最后还是说道:“最后我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欲望,这个药剂在一年前开始病变,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陆元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在一旁流泪的妻子“只是,一直都委屈你了……”
“不,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陆元的妻子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哭的泣不成声。
“陆元,你认识这上面的人么?”夏以琛依旧把那张照片拿出来问。
“徐金晨,目前在器官移植的手术中,他的技术是首屈一指的,在三年前他被派遣到了生源医院,希望你们一定要把这个组织给连根拔起,不然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我研究出来的根本就是病毒,一旦这些病毒开始扩散,那将是人类的灾难。”
陆元的话语在郭小小和夏以琛的脑中回响,事情比想象当中更为严峻,这些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居然会去创造出那种可怕的东西。
现在不知道这个病毒已经植入了多少人的体内,这些都还只是未知数。
生源医院是Z国数一数二的一家大医院,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是这个组织牟取利益的地方。
当两人好不容易找到徐金晨的时候,他正在进行一项大手术,据说是一个难度颇高的移植手术,对方指名要求徐金晨做手术,这个消息让两人的心头一沉。
等待的过程是沉重的,鼻尖萦绕的是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道,手术持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在外面的天色即将暗下来的时候,手术间的门终于打开了,徐金晨摘下医用口罩,他的白色医用服上还有些许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