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宴晨一看是禹嘉炎,接起电话。
“喂。”
“我今晚回去晚点,吃饭不用等我了,困了的话你就早点睡。”
电话对面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站在全市最高的地方,几乎能看到这座城市的全景。
“嗯好,你去忙吧!我挂了。”
“宴晨。”
“嗯?”
“想你。”
禹嘉炎想到电话对面的女人穿着宽松的大白T,站在客厅的窗户前听他讲电话,因为不好意思硬生生的把电话挂了,心情愉悦了不少。
“切,挂了。”
切断了电话,宴晨座回沙发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事业心再重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做一桌子菜在家等着他下班,回到家,女人扑上去给他一个kiss,禹嘉炎想这样的生活似乎离他也不远了。
其实宴晨发现,自从她搬来禹嘉炎的公寓后,禹嘉炎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八点多回家,如果不回去就会提前告诉她,不要让她担心的。
想到这一点,宴晨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开心,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禹嘉炎回来看到宴晨抱着金丝抱枕座在真皮沙发上发着呆,嘴角还噙着一丝笑,就连他回来都不知道,让禹嘉炎心里的烦心事儿也烟消云散了。
禹嘉炎连衣服都没换笑着走过去,坐在宴晨旁边,宴晨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说今晚有事儿吗?”宴晨现在整个人还是个懵的,等到回过神旁边已经坐着一个小时前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回来吃点儿的男人。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说着禹嘉炎的手顺势放在宴晨的头发上。
宴晨竟然也不是很反感这样的动作,就由着禹嘉炎这么来。
“没有啊,嗯……在想……今天晚上我吃什么好呢?”
宴晨的脸也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禹嘉炎也不戳破她。
但她的红脸蛋似乎……非常嫩,很可口吧!禹嘉炎这样想着。
“诶?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呢!”
在外人看来,他俩现在的姿势很亲昵,碗全就像一对情侣甚至更像夫妻。
“外方在去酒店的路上三个人出车祸了,所以应酬临时取消。”
禹嘉炎靠在沙发上,就这样看着宴晨,但是不难看出禹嘉炎非常的疲惫。
宴晨准备起身想给禹嘉炎和她煮碗面,却被禹嘉炎一把拉回来,头狠狠地撞在他的胸上,禹嘉炎的胸膛硬得和石头一样,撞得宴晨闷哼了一声。
“干嘛?我想去给你煮完面。”宴晨被他这样拉的莫名其妙,想生气来着,可是看到他满脸的疲惫,有有点心疼,语气也就软了下来,让禹嘉炎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别动,陪我坐会儿。”禹嘉炎强势地把宴晨揽在怀里,但眼睛已经闭下来了。
宴晨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悄悄抬头一看,禹嘉炎竟然睡着了。
看着禹嘉炎睡觉的样子真的让宴晨挺心疼的,什么事情让他睡觉都还蹙着眉,一脸防备的样子,宴晨轻轻的走到卧室拿了一个毯子给他盖上……
此时已经临近夜晚了,街边的人都行色匆匆的往回赶。
而有一栋大楼上最顶层的灯是亮着的。
会议室里高层都在开会,霍恺行坐在主位听着各经理们汇报近期的工作,这个会议已经开了四个小时了。
高层们都又困又饿,但是大总裁还没有发话,他们只能忍着。
霍恺行其中的一个心腹说道:“霍总,现在咱们的客户足足少了三分之二,有四个合作方提出要停止合作,”
另一个人说:“网上有人说咱们的产品有问题,骂声一片,提出要退款,媒体也听那些片面之词大肆报道,有些被公关部压下去了,还有些和咱们不是很熟悉,可能也是看着公司情况这样,公关部打不通。”
霍恺行一直不说话,平静的靠在老板椅上,两手锁住放在腹部,双腿交叠,甚是优雅。
有些高层心里就疑惑了,公司出这么大的事,这位大总裁还一副心闲气定的坐在那儿,哼,这公司怕真的要毁了。
“公司现在一共还剩多少钱了?”霍恺行突然问了一句。
“十八亿三千万。”
霍恺行知道禹嘉炎最近一直在逼他,就算……就算这家公司破产,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跑到别人的怀里去。
“先给那些要退款的客户把钱退了,媒体那边公关部再辛苦一下。”
“霍总,你要想清楚,公司就剩这么点钱来,都要花在又用的地方上啊!”其中一位副总忍不住说道。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没用在地方上?就这样,散会。”霍恺行冷冷的看着那位副总。
那个副总被霍恺行这么一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后,霍恺行抽起了烟。
自从禹宴晨嫁给他以后霍恺行就把烟戒了。
但是他让秘书在办公室准备几盒的。
没过一会儿,烟灰缸里的烟头满了。
现在他的公司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女人在敌人的手里。
霍恺行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好失败,失败到他自己都瞧不起他自己。
只有孤寂的夜空陪伴着霍恺行,他给禹宴晨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恺行。”禹宴晨声音特别小,还躲在阳台和霍恺行说话的。
“在干嘛?”霍恺行嘴角弯了一下。
“准备洗澡,一会儿睡觉,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很沉重……”
“是不是公司出事儿了?禹宴晨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
“嗯,是出了点儿事。”霍恺行大致把公司里的情况给禹宴晨说了一下。
“禹嘉炎他太过分了!不行,我现在去问他。”说着便挂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男人苦涩的笑了一下。
禹宴晨看着熟睡的禹嘉炎,有些不忍心叫他,但想到他对霍恺行的公司下手,真的想不出理由不叫醒他!
“喂!禹嘉炎,醒醒。”
禹嘉炎的睡眠本就很浅,被禹宴晨这么一叫,醒了。
“怎么了?”禹嘉炎挤了一下眉头,彻底醒了,抬起头问道。
“是不是你把恺行的公司是不是你做的?”
禹宴晨声音已经很冷了。
“哟,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挺灵的啊!他给你告状了?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禹宴晨看着他答非所问还讥笑霍恺行顿时就更生气了。
“喂,我问你话呢!”
“是又怎么样?你迟早是我的。”禹嘉炎说完就上楼了。
她给霍恺行发了个短信过去。
“恺行,你先不要担心,我给他再说说。”
……
禹宴晨觉得霍恺行的公司绝对不能那么白白让禹嘉炎毁了的。
可恶的东西!
禹宴晨这几天班也不上了,帮霍恺行拉起投资。
她也不笨,既然公司的客户足足少了三分之二,走的这些客户肯定是禹嘉炎做的,那么这三分之一的客户为什么不走?
……
禹宴晨把那几个停止生产的老总约在了悦咖啡。
这间悦咖啡共有两层,刚进去就会听到一阵低沉婉转的歌声,上下两层不同的地方会有大理石做的吧台,旁边会有大小不一的桌子,是用亚麻灰色的藤编做的,二楼也有几个不同的包间,隔音效果非常好,是非常受欢迎的,上下两层的壁纸非常复古,是非常有情调的,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大叔,喜欢戴一副大坨眼镜,头顶常年就那么几根稀少的头发,鼻子底下有几根长长的胡须,平时看起来很有文艺范儿。
听说老板好像一个人在这坐城市,他特别喜欢旅游。
每到下午这里的人挺多的的,因为附近又好多公司的员工喝杯咖啡提神,这里不仅仅卖的是咖啡,还会捎带一些快餐和果汁。
禹宴晨约的人在二楼包间,她到的时候那位王总已经到了。
“霍太太,你好你好。”王总起身和禹宴晨热络的打招呼。
禹宴晨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酸,表面上看起来热情的很,可做的事让人实在心寒。
“王总,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客套了,为什么突然要停止合作?”禹宴晨刚坐下就直接问起来。
那个王总没想到禹宴晨开口就问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上面说要停止和你们合作,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你回去问问霍总,是不是霍总得罪了什么人啊?”
禹宴晨往后一靠,禹嘉炎,狠毒的男人!
“霍太太,我也跟您直说了,我听说这个行业里无论哪个企业还有银行,那人都给放话了,都不许和霍总的公司合作!”王总小心翼翼的说着。
禹宴晨头猛的一震,惊讶的抬起头无论哪个企业还有银行,那这岂不是把霍恺行往死路上逼!都给银行放话了,这是阻断资金的节奏,防止霍恺行向银行贷款。
禹嘉炎,你真是丧心病狂!
王总离开了咖啡厅,禹宴晨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给霍恺行拨了电话。
“喂,恺行,我听说已经不允许任何公司和咱们合作,也给银行说了,这是阻断资金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笑“宴晨,谢谢你,这个公司可能真的在不久要变成一堆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