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宴晨走在苏致远别墅的花园,她心里一万个不是滋味,但是无论她怎么难过,怎么想找到苏致远,她知道,自己在这里难过是没有用的。
忽然,一辆车停在了苏致远别墅外面,禹宴晨心里困惑,一脑袋迷,这个时候,谁会来苏致远家呢?
她十分不解,不自觉的一直盯着那辆车,直到那位周公子下了车,禹宴晨才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位周公子,这位周公子以前已经多次帮助过禹宴晨了,现在这个时候找上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自己帮忙?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了,苏致远的事情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她现在任何事情都不想想,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要她帮忙,估计今天这位周公子得空手而归了。
这样想着,她便瞧见那位周公子过来帮忙了,她心里寻思着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帮得上忙的呢?带着一脑袋疑问,她迎了上去。
毕竟是曾经帮过自己的人,虽然都是小事情,但是受人恩惠,总不能连家门都不让人进吧。
“周公子?请问来苏家有何贵干呢?”禹宴晨开了门让周宏生进门后,不冷不淡的询问。
“哈哈哈,来苏家就一定要有事吗?如果一定要有的话,我来看看故人朋友,这个理由行吗?”
周宏生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花,有些俏皮的说着不要脸的话。
禹宴晨心里觉得一块石头放下了,这人原来不是找自己帮忙的,她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的请求,但是这个情况下,她又没办法分出精力来帮助别人。
所以当周宏生说出他过来只是为了看朋友看故人时,禹宴晨心里轻松了不少,她仍旧语气平和的对周宏生说:“周公子,我不知道你跟苏致远什么关系,但是苏致远现在下落不明,可能不能跟你叙旧了,所以请你下次再来吧。”
周宏生低头,皱了皱眉:“我今天不是来找他叙旧的,我是来见你的……不过你刚刚说,苏致远失踪了?怎么回事?”
禹宴晨皱眉,来找她叙旧?这人怎么想的?自己跟他有什么好叙旧的?这人也是有味道,原以为他跟苏致远的关系不错才会来拜访叙旧的,没想到他是来找自己叙旧的,自己跟他直接有这么深的友谊吗?她禹宴晨怎么不知道?!
“我跟你?有什么好叙旧的?我们很熟吗?”
“嗯……这个嘛,以后就熟了呗!”周宏生自来熟的搭上禹宴晨的肩膀,哥俩好的说道。
禹宴晨沉默不语,她不清楚这位周公子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从他以前的表现来看,应该没什么坏心思。
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周宏生手上的白玫瑰,颜色介淡绿色和白色之间,白色之中透着淡淡的绿,是白玫瑰中极为珍贵的雪山玫瑰。
她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目光,将周宏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了。
周宏生还是很快的捕捉到了禹宴晨一闪而过的目光,他乖乖的手放下,将手中捧着的白玫瑰送到禹宴晨眼前,他特别聪明的说了一句:“登门拜访,没有准备礼物很不好意思,顺手在路上买了一束花送给你,别嫌弃。”
他的话说的这么好,禹宴晨当然没理由再推拒,不然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这人还真是会挑花,禹嘉炎最喜欢送自己的花就是雪山白玫瑰了。
他说雪山白玫瑰的花语是:尊敬,诚实,高贵,智慧,诚实,纯洁,我足以与你相配。浪漫时刻尽享甜蜜,给予你的,我希望是最好的,因为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无可替代。
他说雪山白玫瑰颜色干净,晶莹剔透,有一种神圣高贵的气质,跟自己很般配。可惜现在想来,估计他觉得自己是肮脏到尘埃里吧,这雪山白玫瑰不知道他又会送给那个女孩。
勾起回忆的伤心事,禹宴晨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但是她并没有让周宏生发觉。
而周宏生见禹宴晨接了自己的玫瑰,也很是高兴,两人之间一人高兴一人忧愁,形成了一种对比,只是两人都没有在外表表露出来,两人都不是喜形于色之人,习惯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面。
“嗯…你刚刚说苏致远失踪是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吧,或许我能帮上忙。”
周宏生想,自己如果还能帮上禹宴晨的忙,那应该在她心里面的印象又会好很多吧,那以后请她出来吃个饭什么的应该不会被拒绝吧……这种事都是要自己争取的啊!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现在禹宴晨离婚了,这个时候自己更应该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安慰她。
周宏生这样想着,禹宴晨心里也在打量着周宏生,这人为何三番两次的帮自己,明明一点好处捞不着的事,却偏偏老爱往自己身上揽。
“嗯……失踪已经好几天了,在营救方正南的时候,苏致远是我们派去的先锋,他一个人去打探情况去了,后面方正南被禹……禹嘉炎救了回来,你知道的,苏致远还没有回来,我们派去找他的人也没有任何情况,现在仍然渺无音讯,我……现在很担心他,所以没有经历接待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周宏生听了她的话,知道他是在赶自己走了,但是这种情况下,谁走了谁就是傻子!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对禹宴晨道:“既然你把这事告诉我了,我就不能不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苏致远我也会派出人手去帮忙找的,这么多人,我就不相信找不出来,就算是翻遍整个中国,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把他给你带回来。你且安心吧!”
禹宴晨没想到周宏生这人这么仗义,自己明明跟他没有什么深厚的革命情谊,他却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她有些感动了,在自己名声这么臭的时候,禹嘉炎选择离开自己,保住他禹家的名声,选择弃车保帅,而她就是被遗弃的那个棋子。而周宏生却选择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甚至在根本没有什么利益的情况下,他选择帮助自己找苏致远的下落,她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为自己感到一点也不值得。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的,你这样我没办法给你任何东西,可能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值得吗?”
周宏生拍了拍禹宴晨的头,低声笑了句:“什么叫值不值得,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和苏致远也是故交啊,他现在有难了,我哪有不帮忙的道理,我还想他回来一起喝酒呢!你别多想,我这么做不需要你任何回报,别走心里负担啊!”
禹宴晨心里更觉得内疚,她现在什么也给不了周宏生,周宏生的心意已经明了,可是自己对他没感觉啊,自己喜欢的人抛弃了自己,不相信自己,现在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好不计较有没有回报的人,自己却没办法接受,其实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最需要被解救的那一个吧!
“周公子,谢谢你,其实我知道,谢谢是最没用的两个字,但是我除了谢谢,没办法给你别的了,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接说,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
周宏生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禹宴晨你真搞笑,违背伦理道德,我是那种人嘛?嗯……如果以后真的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会直接说的!”
他答应的爽快,心里默默说道:“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大概只有请你陪我一起结个婚吧,可惜我知道这大概不可能。”
周宏生知道禹宴晨心里一直住着的是禹嘉炎,但是他就是想拼一把,想告诉禹宴晨,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不止禹嘉炎一个,值得她爱的也不止他禹嘉炎一个。只要她肯回头,只要她肯看看路边的风景,他周宏生就有信心让她一辈子幸福。
“嗯……心情不好吗?我能陪你走走吗,苏致远本事那么大,他一定会好好活着回来见你的,别这么担心,你要好好的生活才能用最好的姿态来迎接苏致远回家啊!”
周宏生说完见禹宴晨没反应,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傻乎乎的说道:“那个……我是不是有点啰嗦啊,我的话好像是有点多哈,不过你有没有听进去啊,别这么消沉下去了,苏致远要是平安回来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得敲你啊!”
禹宴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敢敲我?他能不能打的过我还是问题好吗!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和他打一架!这个傻逼,让我担心这么久,不能让我白白担心了去,一定要从他身上找回来!”
周宏生听了也忍不住想笑:“你这么厉害啊,连苏致远都打不过你?我怎么不相信啊,你看起来这么瘦小,弱弱的,看上去不像这么暴力的人啊……”
他话音未落,背上就吃了一记禹宴晨的降龙十八掌,他痛到麻木,连忙大喊:“好汉饶命!”原来真的有两下子啊,他想,禹宴晨这么厉害的?要是以后在一起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降住她啊,万一,自己天天被欺负……诶?如果真的可以天天和禹宴晨待在一起,那被她欺负欺负也没什么了,忽然禹宴晨一脚又踢过来了,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