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商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原本总以为只要稍微一挑拨,这二人定会分开,但却不曾想的便是,看来是她是当真多想了,人家根本视你为无物,如今却要将她丢给了沈言卿处置,那也不知她该如何处置她,一想到了此处便心慌了。
沈言卿看着商雪如此这般模样只得摇摇头,“本宫之前便提醒过你,但你却硬要撞上来,本宫也无她法。”
“你,你要作甚?”时至今日,商雪依然是怕了。
“如今你却知怕了,本宫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美,但你已知晓陛下是不喜美色的,兴许有人曾与你说过,但你依旧将此话当成了耳旁风,你生得如此美,若是将你打入冷宫之中,让你饱受着青春的消逝,实在是太可惜。”
沈言卿看向那杯萧慕言并未喝过的茶水,心中便划过一抹算计,“你如此想要靠近陛下,你可是陛下与本宫经历过什么样的生与死,你又能给得了陛下什么?
本宫真心不想动手,但若是惹怒了本宫,本宫固然不是如此好惹之人。”
沈言卿长长叹了口气道:“陛下身边能够与陛下端茶、倒水的不计其数,你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你便以为当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实在可笑。
不过别说你还当真有做宫女的潜质,但若是心怀不轨的话,怕是就连正九品宫女都做不了。
你便只得去浣洗局里去待一辈子,来人!”
沈言卿命令道。
就在此时便多出了几个宫女出来,沈言卿道:“将其打入冷宫,还有……”沈言卿又在宫女耳边说了什么,侍女只是心下一惊,但却并未表露出来。
平日里沈言卿固然不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如今居然……这次定是彻底惹怒她了,于是便遵循沈言卿的命令将其打入了冷宫,只是此事尚未完,流珠便走了过来将那杯茶端着走了过来。
“此差是你给陛下的,如今正好你将其喝下。”流珠在说此事时,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听闻此言商雪的脸色顿时一白,“不,我不喝!”
流珠吩咐其余的宫女道: “叫她开口,灌也得灌下。”
“是。”
两位宫女直接按着商雪,任凭商雪死命挣扎都于事无补,另一个宫女则往她嘴里灌下了茶水,待那些茶水灌入了商雪的腹中之后,流珠便危险地眯起了双眸,随后便放开。
此药效的作用甚是显重一会儿,便让商雪浑身发热,“你,你们……”
流珠道:“平日里娘娘从未如此动怒过,只是娘娘曾提醒你数次,你却不听从,若不是彻底惹怒了娘娘,你怎得会变成如此这般?你便待在此处罢。”
说罢流珠与其余几个宫女通通离开也不管此人如何,徒留商雪一人,难受得紧,这是不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她心中却是十分不服,不,她得出去。
流珠回到皇后寝宫对沈言卿道:“娘娘,她所言的确是真,方才将此药灌了下去,立即便有反应。”
沈言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既然她已喝下了茶水,便将其赶出皇宫罢。”
“是。”
于是流珠便将其拖出了皇宫并且无论生死,也跟她们毫无关系,茶水是商雪一人倒的,药也是她一人下的,倒是沈言卿一人倒是落得个干净。
萧慕言听闻此事后也无异议,对于一个他并不在意之人,不管沈言卿如何做,萧慕言都是不会管的,仅此而已。
方才因为商雪的事情倒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若不是发现某些事情不对劲儿,她理应先太子寝宫那边去看看的,这下她也该去太子寝宫那边去看看了,边这么想着边往太子寝宫那边的方向走去。
在太子寝宫之中,萧权言倒是在一边念书,一边与杨柳玉正在对诗,无论如何对,杨柳玉都能够倒背如流,二人十分和谐,在窗外的沈言卿,乍一看只一看见一名穿着宫女服的女子在那里,却不知是何人,待她走近之时,却发现杨柳玉还当真放低姿态为萧权言身边的贴身宫女出现在了萧权言旁边。
只是因为她年龄小,也只能干些端茶、倒水的活,其余的活都不得做得来,在沈言卿看来,此女定是吃不消的,但却瞧见杨柳玉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倒是让沈言卿十分吃惊,此女当真是为了萧权言几乎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的那种,倒是让其感觉十分惊讶。
沈言卿微笑着从外边走了进来,旁边还有流珠,“本宫倒还以为是谁,却没曾想到的却是杨柳玉,你还当真是说得出,做得出,当真来做贴身宫女了。”
杨柳玉的脸上笑容十分的甜,萧权言开口道:“儿臣叩见母后,不过母后,关于杨柳玉成为儿臣的贴身宫女的事情,是儿臣提出来的,儿臣只不过是不想其参与选秀罢了,只是没曾想,她一想到要选秀,于是硬是要去选秀。”
一想到了此处萧权言的头顶上流下了三根黑线,他从未想过你,此女居然会是如此的执着,并且执着得很可怕。
沈言卿微笑道:“所以不管日后你们二人将会发展如何,你都得对人家好一点儿。”
沈言卿看向了杨柳玉,她还当真是越看越满意,对杨柳玉道:“柳玉,在太子寝宫之中做些什么事情?”
杨柳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如今也只能端茶、倒水。”
沈言卿微笑道:“你如今也只不过是正三品宫女,已经算是很好了,其余的事情你也干不来,待你大了,你便能干得动更多的事情,若是干不来,切莫太勉强自己就行。”
随后流珠便将一叠衣服放在桌上,萧慕言与杨柳玉几乎将自己的眼神全落在了那叠衣服上面,沈言卿便对杨柳玉道:“你可否还记得在几日前本宫承诺过的事情,本宫要给你一样东西。”
杨柳玉十分吃惊道:“难不成娘娘要给奴婢的却是……一叠衣服?”
萧权言不由得眉头紧蹙道:“一身……军装?”
沈言卿微笑道:“是,柳玉,看是否合身?”
萧权言突然想到了此处只有他这么一名男子,于是十分识趣地便先行出去,“你,你们二人先聊着,本太子先出去一下。”
杨柳玉看着萧权言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脸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杨柳玉便换上了这一身军装,看起来的确酷似花木兰一般的感觉,虽然杨柳玉十分欢喜这么一身衣服,但她要穿上它作甚?
“这衣服奴婢甚是欢喜,只是你要奴婢换上这么一身衣服作甚?”杨柳玉不解地询问着道。
沈言卿自觉这身衣服传到了杨柳玉身上,果真是英姿飒爽,看起来十分漂亮的感觉,沈言卿微笑道:“本宫是想要教你一支舞蹈名唤《木兰从军》,你平日里最喜舞枪弄棒,这些倒是一点儿都不难倒你。”
木兰从军?沈言卿原本是想要跟她说起一个典故的,但却看到萧权言本人根本就没有走远只不过是在外边候着,于是便笑着道:“你进来罢。”
当萧权言走进来之时却看到杨柳玉穿着这么一身军装,实在是……太美了,“母后,你要她穿成这样作甚?”
沈言卿瞥了一眼道:“如今告诉你,日后选秀之时,那便无新鲜感了。”
萧权言:“……”
既然什么都不跟他说,那唤他进来作甚?沈言卿如今这种感觉,就好似未来婆婆见到未来儿媳这般的模样,此时的萧权言当然是不懂的。
沈言卿这才对杨柳玉道:“对于本宫要教你的这个舞蹈,那是有个典故的,你们二人可否喜欢听故事?”
一说到要听故事,二人四双眼睛便是贼亮,沈言卿便对杨柳玉道:“在讲这故事之前,本宫倒是有一首诗想要教给尔等听着。”
二人都是正在学习的姿态,一听闻有诗,那二人之间的兴趣更是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待念完诗歌以后,这才讲其中的故事便道:“相信你们二人已经知晓这首诗里面隐藏的故事了。”
杨柳玉道:“娘娘是在说,一名女子为自己的父亲去参军的故事,而那名女子名唤木兰。”
萧权言便继续道:“她没有哥哥,所以只得由她去,如此厉害的女子,定是女中豪杰,然而母后你要杨柳玉所跳的舞蹈便是跟这个故事有关?”
虽说沈言卿并无讲任何的故事,但已知晓要说什么了,二人都十分的聪明,沈言卿听到萧权言的回答甚是满意道:“嗯。”
杨柳玉突然知晓在几日前沈言卿所言的与她性格非常符合的那种舞蹈了,不过现在想来,也的确挺适合她的,一想到了此处脸上的笑意却加深了,萧权言道:“呃……那接下来便是教柳玉这个舞蹈?”
沈言卿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柳玉心中有些疑问便道:“奴婢穿成这样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