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众人也赶了上来,沈烁拉着沈言卿嘘寒问暖了一阵。为首的皇帝则半责备半心疼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去杨箕里面吗!”
萧慕言淡笑应承:“知道了父皇。”
众人见沈翠英都已经回来了,沈言卿却迟迟未归。等得着急之时,萧慕言突然派人来,说明了山中的情况。
皇帝当即派遣了人手,一齐去帮助云昭。
……
山中的猛兽被放下来,看守的众人都被斩首了。而萧慕言和沈言卿阻拦又功,又被赏赐了不少。
就连只是半道来的若初晴,也被赏赐了不少奇珍异宝。
回到了将军府,沈言卿将若初晴安排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萧慕言怕将军府里的人动手脚,便派了江大夫过去替沈言卿医治几天。
沈言卿的倒是小伤,只需修养几天即可。但若初晴的伤却严重了许多,浑身多处摔伤,骨头也碎了不少。
江大夫合起药箱,叹了口气道:“沈小姐,若姑娘的脚爬是不能再跳舞和长时间走动了。老夫能看出来她的舞蹈基础很深厚,真是可惜了!”
闻言,沈言卿皱了皱眉:“没有医治的办法?”
江大夫提起药箱,起身道:“能让她这双脚还能走动,已经是老夫最大的能力了。”
愧疚感瞬间袭来,若不是她拖了若初晴下来,她也不至于双脚半残废。
想了想,沈言卿又问:“那我改天再去神医谷看看。”
江大夫却摇了摇头:“若姑娘的脚,现下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她的心沉重了不少,随后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些调理身子的药膳吧。”
江大夫走了以后,姻儿见她神色不郁,连忙揉着她的肩膀,宽慰道:“小姐,您不要有再自责了,这件事情您也不是故意的。”
沈言卿自知不是良善之辈,可向来不会欠人恩情。如今若初晴因为她残废了双脚,她怎能不愧疚。
第二天晚上,若初晴悠悠转醒。
沈言卿这两天都在守着她,这下也正在房间里查看这账本,如今看到她醒了,忙放下账本。
“沈姐姐。”若初晴撑起身子,皱了皱眉头,道:“沈姐姐,我的脚好痛。”
听她这样说,沈言卿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从榻上下来,来到了若初晴的床边。犹豫了一会儿,若初晴追问:“沈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若初晴虽然长相清秀,双眼却水灵有神,清澈得让人心慌。踌躇了几下,沈言卿便和盘托出了。
“什么!”
她十分的震惊,捂着自己的脚。
沈言卿有些愧疚道:“初晴,当初给我不该。”
若初晴陷在悲痛中,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再不能舞了?”
沈言卿沉默。
若初晴咬了咬唇,扭头看她。过了许久,若初晴冲进了她的怀抱里,嚎啕大哭。
“沈姐姐,我……我以后怎么办……”
沈言卿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两人一阵沉默,若初晴最后昏睡了过去。
沈言卿站起身子,替她掖好了被角,转身对身旁的姻儿道:“这些天你多看顾着她。”
姻儿点了点头:“知道啦。”
…
再说沈翠英这边,头次猎得九色梅花鹿,皇帝高兴赏了不少金银珠宝。
沈家两女都得赏赐,将军府再次成为了众人手里的香馍馍。
只是沈翠英设计了那么久,却只是让沈翠英受了一点点的伤痛,她怎能甘心。
这天,她带着好几个有着不错的武功基础的侍卫以及一众奴仆,来到了沈言卿的院子里。
正值开春,沈言卿在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苗。正在浇水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言卿抬头望去,正是沈翠英得意洋洋的走过来。她继续浇着水,淡淡问道:“这是哪阵风把三妹妹刮了过来?”
姻儿正从房里捧着新的花苗出来,见状,笑嘻嘻的搭话:“小姐前几天还说有西北风,奴婢原本不信,如今见了三小姐,还真真是呢。”
沈言卿轻笑一声,没想到姻儿竟然还是损人的这个技能。
主仆俩一唱一和,弄得沈翠英十分尴尬,刚刚进来时堆起来的气势也瞬间没有了。
她愤怒的咬了咬牙齿,道:“贱人,你别嚣张!”
听她骂多了,沈言卿早已不在意。她放下了手里简单制作的花洒,挑眉道:“别说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让我收拾你。”
“你!”
沈翠英怒极反笑:“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哦?”她挑了挑眉。
这会儿,沈翠英将身后一个小丫头推了上前。随后,她洋洋得意道:“你堂堂皇上亲封的南阳县主,竟然做这些偷盗之事!”
听了这话,姻儿的护主之心瞬间上来。她将花苗放好,顶了回去:“咱们小姐是南阳郡主,要什么没有,还会稀罕你所谓被偷盗的那点东西?你嘴巴放干净点!”
桔子见状,冲上去抽了她一巴掌,样子像是十分解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姐们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姻儿挨了一巴掌,委委屈屈的缩了回去。
沈言卿淡淡看了一眼桔子,甩手给了一巴掌。她的力道非常大,桔子的半边脸瞬间青紫了起来。
她挑眉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欺负我南阳县主的人?”
沈言卿发现,在古代身份真的太好用了。只要比她高一头,想怎么收拾都没问题。
“你!”
沈翠英几乎要抑制不住了,但想到她此行的目的,还是忍耐住了。她哼声道:“大姐姐,下人的都是小事,咱们应该来说说这件大事。”
她想揭盖而过,沈言卿却并不想。她淡淡道:“三妹妹,你可知道我如今是南阳县主,正二品的身份,你的婢女打了我的人,罪名怎么定你该是清楚的。”
沈翠英也不算太傻,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冷言道:“那你想如何?”
沈言卿道:“她是如何欺负的,我的人就如何还回去,这事也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