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青宜公主笑着看着秋菊,“既然是父皇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做不好呢,恐怕是各位姐姐在怀疑父皇的眼光不成?”
“咱们这群姐妹,就数妹妹的小嘴厉害,一般人说不过!”青莲笑着看着青宜,眼神里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这话怎么说,我可记得青宜妹妹一直是我们姐妹里最安静的一个了!”
“青一姐姐!”青宜回头一看是青一,忙施了一礼。
青一走了过来,拉起了青宜的手,“我看姐妹们聊的正欢,也过来看看,聊什么呢?”
“青一姐姐,这不秋菊这丫头封了公主,她们正研究怎么打扮自己呢,我这做姐姐的听了心里难过。父亲还在病榻上,她们…”青莲倒是会演戏,说着便潸然泪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青霞见状忙扶住了青莲,“姐姐也是好心,知道妹妹年纪小,想嘱咐两句,却不想这小嘴儿,也是巴巴的!”说着狠狠的白了一眼青宜公主。
“父皇不还好好的么,让你们说的好像真的怎么样了似的!”青一有些不悦。“既然父皇封了她为公主,自然父皇是有他的原因的。还是这丫头做的好,自然应该好好拾到拾到,才不枉父亲的提拔!”
说着,青一拉起了秋菊的手:“走,反正这几日我也不用回去。我陪你回去拾到拾到,正好我那里还有一些过去的饰品都没有用过。你看有没有喜欢的,一并送给你!”说这三人变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气的青莲直跺脚!
“姐姐不要生气,你说过,她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等她嫁了人,苦日子等着她呢!”青霞忙凑了过来,试图安慰着自己的姐姐。
青莲摇了摇头,“哎,至少三年之内,她是离不开这里了…”
“父皇!”
皇帝的状态似乎好了很多,面色也红润了一些,正倚在床榻上喝着热水。
“嗯,坐吧!”
“不知青宜这丫头说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居然把父皇逗的如此开心?”十四好像很轻松的样子,笑着看向了皇帝。
“你说青宜那丫头?”皇帝一听到青宜,不觉心里就是暖暖的。“这丫头,还真是有点意思,算是我们一老一小的小秘密。”
萧慕言听他这样说,也笑了起来。看来父皇真的是老了,有点顽皮。
“我叫你们兄弟一起过来,因为我知道,你们兄弟俩是最亲的,也是我最放心的,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成为年过古稀后依然可以并膝长谈的那一对,你们会负了我的心愿么?”
萧慕言和十四相视而笑,忙起身走到了病榻前,“父皇这话是怎么讲,我们是好兄弟,当然会相辅相成到老的!”
“嗯,我要你们发誓,发毒誓!”皇帝突然严肃起来,脸色有些微红。
二人不敢耽误,忙跪在了地上。“我萧慕言,我萧慕寒愿发死誓,一定兄弟合心,相辅相成!如果彼此不忠不义,必定碎尸万段!”
皇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皇子里面,也就是你们二人心善,也看的开看的透,我也不多说什么,只交代言儿一句,手足情深不许忘!寒儿要替父皇好好监督他!”
“父亲放心,儿臣一定铭记于心,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哥哥走了错路!”
皇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怎的,我这状态似乎越来越好了,走吧,你们两个,扶着父皇到祖宗祠堂去坐一会儿,我想跟老祖宗们说说话!”
萧慕言忙和萧慕寒一边一个搀扶着皇帝向祠堂走去。
自从萧慕言进了皇帝的寝宫,沈言卿就被安排出宫了,回来的路上她一直揣测着赌局的胜负。
回到沈府却发现大家都是笑脸相迎,好像看到了贵人一样。沈言卿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家里这是有什么喜事?怎么都是这样的高兴?”沈言卿不解的拉过了一个丫头问道。
“这是给二位小姐接风呀?”丫鬟笑着看着沈言卿。“姥爷都跟我们说了,大小姐三小姐在莲花山一行立了大功呢,还说你们回来要大摆筵席呢!”
沈言卿只是笑了一下,放开了丫鬟。
大摆筵席,恐怕这个沈烁还不知道,就在刚刚,他那最爱的女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场篡权谋位的好戏,只可惜,他却没办法亲眼所见了。
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一下,沈言卿便拉着沈言戚去了沈烁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只有沈烁一人,却没见到任慧香。
“父亲,女儿给父亲请安!”沈烁一看到她们二人回来了,脸上第一回有了笑模样。
“嗯,你们回来了,快坐!”
二人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沈言卿不知道任慧香又躲到了哪里捣什么鬼,忙笑着让流莹递上来两个纸袋。
“父亲您看,这是这一次我们上莲花山,我和妹妹特意为父亲大人准备的也山参,据说有八百多年的历史,绝对是个好东西!”
沈烁一见纸盒里平放着的一颗巨大的山参不觉眼神里流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呀,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姐妹也是有心了!”一边说着,沈烁一边上下打量着山参,满意的不听点头。
随后沈言卿又打开了下面的一个盒子,“这里是给姨娘带的鹿胎膏,是青宜公主赏赐的,把她送给姨娘,让她调理调理气血!”说着沈言卿不觉又是四下张望。
“父亲,我怎么没看到姨娘,她去哪里了?”
“哎,别提了,一听说你们半路遇了土匪,给她吓坏了,这些日子天天在佛堂念经诵典,日日为你们祈福,也算是难为她了,还好你们还惦记着他,我也算是放心了。”
沈烁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一切也确实是他最想看到的。
“既然姨娘在佛堂,我们过去看看吧!”
“来人,去把夫人请过来,就说大小姐和三小姐回来了!”沈烁一听她们要过去,忙看了一眼身旁的丫头吩咐过去。
过去就不用了,毕竟佛堂是平静之地,不能让太多人进去叨扰。
任慧香正在那里祈祷希望这次刺杀可以顺利过关,却不想沈言卿居然回来了,也是一惊,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忙调整了一下状态,走出了佛堂。
“言卿和颜戚回来了,快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受到伤?”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任慧香一脸的妩媚,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一身素色衣服到让沈言卿感觉有几分奇怪的感觉。
说着便过来拉她二人的手,着实让沈言卿和沈言戚二人感觉到不自在。
“哦,您看这是我们二人给你带回来的上好鹿胎膏,补气补血佳品!”沈言卿抽回了手,很自然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鹿胎膏盒子递了过来。
任慧香有些尴尬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头发上轻轻的捋了一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鹿胎膏。
“嗯,看着成色,果真是极品!”
沈言卿笑着走了过来,指了指鹿胎膏:“这可是青宜公主赏给我们的,还没捂热,就拿过来孝敬您了,怎么样?”
“你个小丫头,我这心里呀,暖暖的!”
沈言卿笑着坐回了沈言戚身旁,“姨娘这么多年来一直为这个家操劳,给您拿这点东西,简直无法与您的功劳相比!”
“你看着孩子,小嘴真甜,听你父亲说,这一次出行,你可是立了大功,快说来听听,让我们也开开眼!”
沈言卿笑了笑“那我就卖弄了!”说着便把经历了的一切简单的说了出来,当然有些事说的虽然很含蓄,可是却也是让任慧香听的心惊胆战。
“只可惜,那另一面大旗上写着什么字,我们并没有看清楚,不然一定会对这次事件的水落石出有所帮助的。”
“就一面大旗而已,那么多人,怎么会问不出来,这个相信回来之后就会从长计议的。”沈烁听的认真,开始跟着分析起来。
任慧香有些坐立不安。“可是,总不能单凭一面旗子来先突破,毕竟咱们大清国就有数字上百的人同姓,这叛军如果是从百姓中编出来的队伍,那岂不就是大海捞针一样!”
沈言卿回头看了一下任慧香,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姨娘说的倒是很有道理,看来还得问问那个帮兵才是,他可是和那个叛军合作之后才变成了卧底的!”
“这样的人,吃里扒外,说话已经成为了他们吃饭的把戏,总不能让这样的人做配合吧,那句是真那句是假都不知道!”
沈烁听着她们二人谈的正欢,突然感觉奇怪,“你们…怎么今天都对这样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女流之辈,还是少参与政事比较好,小心引火自焚!”
听了沈烁的话,沈言卿忙笑着站了起来,“是呀,父皇说的是即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又何必在这里跟着胡乱猜想!”
任慧香也尴尬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