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沈言卿道:“卿,你我二人回屋罢,外面风大。”
语气好温柔,明明是寒冬却让人觉得春天来了的错觉,二人回到寝宫,流珠便将火炉搬了过去,瞧见萧慕言以及沈言卿行礼便道:“陛下、娘娘。”
说完便先行离开,二人来到了榻边便坐了下来,萧慕言轻轻抚摸了一下沈言卿暂时平坦的小腹,“卿有没有为它起名字?”
沈言卿摇了摇头道:“还没,在权儿出生之时想名字,臣妾也是想破头了,如今更是不知想什么名字的好。”
萧慕言微笑道:“如今已是腊月之时,若是女儿那便是盛雪,男孩便是云言,如何?”
沈言卿想了想便道:“就随陛下罢。”
萧慕言将沈言卿拥入怀中,在寒冬里二人这么相拥甚是温暖,萧慕言的身上本是比一般人要温暖得多,忽然有些舍不得放开一般。
萧慕言似乎能知晓沈言卿在想什么,便将自己的薄唇落入在了她的薄唇上,灼热的吻足够能让沈言卿彻底沉沦。
二人越亲越深入,直接躺榻上,清风轻轻吹动着蚊帐,无人打搅,完事后两人便相拥在一处,只套上了上衣,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陛下,若是被其它妃嫔瞧见……”
沈言卿还未说完便被萧慕言捂住了嘴,“你是朕的皇后,朕要如何便是如何,无需太多。”
沈言卿一回到宫中便是各种束缚,萧慕言只得用此番话消除她心中的顾虑虽说无多大作用但对她而言也还是好的。
“你可否还在宫外之时,朕承诺过你什么吗?”萧慕言道。
沈言卿仔细想想道:“赏梅?”
沈言卿深知萧慕言国事繁忙,因此却并不将此事挂在心上,哪知萧慕言居然却是时刻记着,顿时令她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动。
沈言卿立即起身道:“卿,我们去赏梅罢。”
这人向来皆是雷厉风行,如今就算是当上了皇帝也依然是想要去外处,赏梅、赏桃花,也罢,他是皇上他做主罢。
于是便换上了素服与萧慕言一同出宫,他们二人还年轻,外面的诱惑又怎能扛得住?特别是赏花这样的情景,虽然御花园里也能赏梅,但与外面是不一样的。
在御花园赏荷花倒还好,但若是赏梅的话,总觉得还是缺了一番风景。
二人骑着一匹马出去,便来至梅花最多之地,特别是方才还下过雪,更是显得今日的梅花开得甚是艳丽,当沈言卿看到了此景,忍不住张开双臂想要将此番此景皆拥入怀中的欲望。
萧慕言也不在何时带来了一支箫,便将其交到了沈言卿的手中,沈言卿甚是惊讶,“慕言你……几时将此物带了出来?”
萧慕言微笑道:“卿深爱之物怎能落下?朕也好久没有听卿吹的笛声了,也想听听你所吹的曲子。”
既然萧慕言想听,沈言卿自当是义不容辞,便将笛子接了过来,便吹了起来,她曾记得纳兰玥说起过,他们原本认识之时便是这曲笛声,哪知却被他听了去。
沈言卿还曾记得当时她是吹给萧慕言听的,但何时在他们二人之中居然还有两个人听去,他们还从未知。
沈言卿吹完了一曲之后,萧慕言脸上的弧线笑得更开。
沈言卿对萧慕言道:“此曲听纳兰公子曾经说起过,在四年前之时,你我二人在亭下,我就吹过此曲,结果却被纳兰公子以及和他的好友听了去,并且这二人居然还赌上一赌,说吹笛之人究竟是男还是女,结果最终纳兰公子赢了。
在纳兰公子家中也有一支笛子,只是很可惜我已全部都记不起,但却依稀记得此曲,并且吹得十分吹得十分的熟练,我一直还纳闷儿,吹笛难不成有如此艰难?”
萧慕言十分霸道地将沈言卿拉入了怀中,有些愤怒,但是却最终还是舍不得说什么重话,“卿,怎得什么事情都能扯上纳兰玥?”
沈言卿不由得笑出声,“是慕言你小气了罢,我怎得没发现原来你是如此小气?”
萧慕言气结,但最终也只是将沈言卿拥入了怀中,“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陪在你的身边,不过现在就好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得再提那个人。”
沈言卿气笑道:“慕言,越发的过分了,再者纳兰公子都要成婚了,我怎能与他在一处了?好了,休莫多心了,我本来就只将纳兰公子当成自己哥哥罢了。”
说到了此处倒是让她想起了潇儿一事,“慕言,你为潇儿生气之事我还没有说你呢,我可与纳兰公子纯洁得不得在纯洁了,而你……哼!”
萧慕言瞧见沈言卿赌气的样子,萧慕言莫名地心里十分畅快直接将她拥入怀中,“好了,好了,朕不再询问了,不过朕也并非为此事生气,只是将他人之子冒充是皇室血脉,这确实令人生气。”
沈言卿仔细想着,这么说话似乎也想得通,于是便道:“成,此事便告一段落罢,”然后便看向雪景叹道:“如此良辰美景,不去欣赏,专门说些令人烦躁之事的确太过于浪费光阴,不如我们再去前边走走罢。”
萧慕言并无异议,却见沈言卿从萧慕言怀里钻出便直接往前走,萧慕言也没去阻拦,只是温柔一笑,有着如此美景又有如此佳人,并且还是萧慕言喜爱之人,的确是萧慕言毕生乐趣,此生足矣。
萧慕言边如此想着,边走了过去,此步伐倒是不紧不慢,刚在沈言卿身后,沈言卿一转身便能瞧见他,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弧线。
沈言卿似乎挺喜萧慕言跟在她身后,萧慕言也挺喜在沈言卿的身后,看着她那美好的身姿,沈言卿忽然想起一桩事,于是便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张丝帕,又去借了一支笔还有一些墨,萧慕言表示不解。
便来至那片梅林之中,“卿这是何意?”
沈言卿微笑道:“我想将此景全部都画下来,原本在沙子之中亦能画出一张画出来,但却太易消失,不如将此景画在一张丝帕上,让其记忆永存,这样岂不是更好?”
萧慕言听闻沈言卿此话,心情大好,便任由沈言卿将此景画了下来,沈言卿只不过是稍微勾勒了几笔,便能够让整片梅林容纳在了其中,每枝梅花,红艳如血,倒是栩栩如生,在这片梅林之中里有二人,若不是萧慕言与沈言卿二人,还能有谁?
沈言卿将此画做好后便交给萧慕言一看,萧慕言看了一眼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卿画得可真好。”
沈言卿笑道:“慕言若是喜欢,便将其留下罢。”
萧慕言便当真将画着梅林的丝帕放在了袖中,便微笑道:“卿所画出来的画,我自当会好好保管。”
沈言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萧慕言将沈言卿拥入了怀中,这才想起要还笔墨之事,便立即将萧慕言给推开,“对了,我们应该将笔墨这些东西还给别人了,若是他寻找起来那可不了得。”
沈言卿将笔墨等用具还给了他人,此物原主是一名爱画画之人,约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并且还是一个念书之人,听闻有人敲门,便去开门,沈言卿微笑道:“对不住,民妇是来还笔墨的,多谢。”
沈言卿便将笔墨全部都还给了少年,少年微笑道:“不客气。”
还了笔墨后,萧慕言便与沈言卿继续闲逛了一番便回宫,回去后,沈言卿便直接去太子寝宫,而萧慕言却是直接去大殿批阅奏折,于是便见萧慕言拿出丝帕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的表情,笑容里便充斥着甜蜜。
丝帕上那栩栩如生的画,象征着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情,曾经沈言卿并没有送给他任何东西,如今却是画着一副画送给了他,这也便成了他们二人之间最美好的时光。
沈言卿来到太子寝宫,萧权言瞧见是自己母后,便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沈言卿便道:“权儿起来罢。”
萧权言便起身,沈言卿便将萧权言报到自己身上,“今日在外处与他人可玩过?”
萧权言连忙摇头道:“大家都觉儿臣是妖女之子,因此不与我玩儿,母后,为何其他人会说儿臣是妖女之子?”
沈言卿愣了一下神,微笑便道:“他人的话切莫信罢,母后昨日教你的东西,可曾学过?”
萧权言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道:“母后所教东西,儿臣已全学会。”
沈言卿微笑道:“嗯,我们权儿最棒。”
从太子寝宫归来,沈言卿却是百感交集,她原以为此风声早已过去,但却万万没想,那些后宫的妃嫔们,却从未消停过,也不知从何处来的谣言,都说沈言卿是妖女,甚至就连此谣言还传到了萧权言耳中,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惹出什么事情出来。
沈言卿回至寝宫,心中略有些忐忑,若是平日沈言卿并不将那些谣言记在心里,如今牵涉到了萧权言,她不得掉以轻心,否则便是害了孩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