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归来便早准备想去各位嫔妃们一聚的,如今萧权言还小才三岁,按照规矩,这才刚归来便要去向那几位娘娘去行礼才对,于是沈言卿便向后宫内的几位娘娘便去行礼。
先去紫薇宫,如今后宫内甚是热闹,如今也有四位皇子,以及三位公主出生,只是后宫的战争永不停歇的节奏,正在此时莫婉正在想为何萧慕言不曾怀疑沈言卿呢,却没想沈言卿亲自带着自己的小儿便过来。
“莫婉姐姐,已多日不见,本宫曾赠予你的布匹如何?”沈言卿道。
莫婉微笑道:“皇后娘娘赠予本宫的布匹用的甚好。”
然后又看了看沈言卿所带回来的小儿,一看便知是萧慕言小时候,几乎都不用任何的猜测。
“据说这孩子如今已成为太子殿下,是否当真?”莫婉道。
沈言卿微笑道:“本宫本无意,但却没想陛下还真将他那位太子,这倒是令本宫受宠若惊。”然后对萧权言道:“快来拜见淑妃娘娘。”
“儿臣拜见淑妃娘娘!”
“起来罢,”莫婉说完便对沈言卿道:“陛下能出此言,自然是将他喜欢得打紧。”莫婉微笑道,但心中却有些不服,但又显得无可奈何,“对了,他所唤何名?”
“在民间随陛下的民间名字,原本是倒过来念,今日的名字必然是萧权言罢。”沈言卿道,很快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在三年前,可否有什么奇怪之事发生?”
一时时间久远,莫婉并没有将华贵妃如此反常的事情告诉给萧慕言,因此萧慕言也不知,其实更多的便是,莫婉不知该如何说起,萧慕言通常都是来至寝宫留宿一宿之后便离开,始终都没有办法将此事告诉给他。
莫婉眉头紧皱,“本宫还真有一事要跟你说,哪知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平日里陛下一来寝宫,第二日便离开,本宫始终都没法跟他说。”
沈言卿早就知道这后宫内并不太平,“究竟是何事?”
莫婉便道:“在陛下去微服私访之后,总觉得华贵妃那人偷偷摸摸的,又不知在作甚,然后又偷偷摸摸地归来,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一样。”然后刻意去外边瞧瞧,生怕被什么人听了去,那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于是立即带上了门。
“当日本宫瞧见她是穿着一身素服出去的,甚是奇怪,本宫以为她与你们一同去了,结果却没有。”莫婉想了想道:“在尔等归来,本宫便已猜到她定会失宠。”
“结果才只宠幸了一日没多久,便有了身孕,御医检查已有身孕两个月,陛下自觉不对,因此便再不去华贵妃宫中。”
“就算是她要临盆之时,陛下也只不过是守了一阵子却依旧不愿与其见面,如今已失宠三年,现在她的小儿与你的小儿的年龄相仿,这更是奇怪。”莫婉道。
沈言卿眉头紧皱,当年萧慕言被人刺,虽说是已经过往烟云,他也将那些叛逆之徒处理了,但在沈言卿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今日之事,你我二人可千万先别传出去,待本宫与陛下商量一下,本宫觉得,这不仅仅只是后宫之事,”沈言卿道,“稍后便会赐予你一些黄金。”
沈言卿说完便回寝宫,这三年朝政与后宫唯恐萧慕言一人忙不过来罢,萧慕言替萧权言请了最好的先生,让他以未来皇帝一般的培养。
萧权言那是遗传了萧慕言的帝王之气以及高冷还有相貌,却也有沈言卿的聪慧与明智,的确非常适合做太子。
来至寝宫,便瞧见萧慕言正在批阅奏折,如此认真便想起萧权言读书之时也是如此认真,忽而就觉的这父子果然是亲生。
萧慕言抬头便瞧见沈言卿道:“卿,方才不见你,还以为你去何处?”
沈言卿笑道:“陛下怕是被吓怕了罢,就算出宫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是?方才臣妾去紫薇宫那边走一趟,原本是想多和各位姐妹们聊聊,也好增进感情,谁知居然会出了这些幺蛾子。”
“话说这三宫六院的的确是好找,不知陛下可知那华贵妃有问题之事。”
一听闻华贵妃,萧慕言便停顿了一下,“此女早已让朕产生了疑惑,她所生之子与你所生的居然如此接近,朕甚是感觉怀疑。”
沈言卿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若只是偷偷汉子也罢,只是华贵妃实在贪心,陛下也曾说起过,她家跟刘国有牵扯,就怕……”
萧慕言听到此处,危险地眯起了双眸,沈言卿这么吩咐尚有些道理,这个华贵妃果真是有问题。
联系之前萧慕言与沈言卿归来时行刺,又加上最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刺客,如今那刺客还没有抓到,如今世道已不像之前的那般模样,现在在萧慕言的身边还有五品御前带刀侍卫,也总比好过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纳兰玥!”萧慕言道。
纳兰玥听闻萧慕言唤自己,纳兰玥便立即赶到行礼,“微臣在!”
“近日有刺客来访,你定要与其他侍卫一样,得加强防守,不得让刺客进入宫内!”萧慕言道。
“微臣遵旨!”纳兰玥听后便立即退下。
此人萧慕言总觉他对沈言卿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愫,虽说沈言卿对他并无其它情感,但却让萧慕言总觉得不爽快,但又见此人没做什么过分之事,也就没有再说其它话。
沈言卿当然知晓萧慕言在想什么事,只是并没有说破,便拉住了萧慕言,以免此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慕言,你又在胡思乱想作甚?既然吩咐下去了,那便不要再加怀疑了。”
萧慕言似乎这才想起什么来,于是立即去找寻那支箫,递到了沈言卿手中,沈言卿一见便十分吃惊,“此箫居然被你收藏在此,这倒是让臣妾好生惊讶。”
“三年前你跳下山崖,朕不知你是生是死,甚至不停派人搜查你的下落,哪知无论找寻你却不知你在何处,朕只得以此留念,只叹朕并不会吹,也吹不出完整的曲子。
如今找寻到你,朕便又能日日听你吹曲了。”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接过萧慕言手中的箫便吹了起来。
引得众妃嫔也想知道吹箫之人究竟是何人,华贵妃听到了此曲更是烦躁不安,于是便对心腹道:“落花,你去看看此曲究竟从哪个寝宫传来。”
落花便去看看很快便过来,“回娘娘,方才曲是从皇后娘娘寝宫那边传过来的。”
一听到是从皇后娘娘那边传过来的,心里十分的不愉快,“此女还真的是命大,居然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居然没死。”
华贵妃原本以为自己有机会当皇后,可却不曾想,自从皇子生下来后不仅皇后没做成,甚至还失宠三年,这更是燃烧起她心中愤怒。
在皇后寝宫,萧慕言听到此曲更是如痴如醉,仿佛已告别往日的等待的漫长岁月。
萧慕言与沈言卿十指相扣来至御花园,二人已太长时间没有在一处,甚是想念,就在御花园那荷塘边上,如今已是开满了荷花。
在亭下,二人互诉衷肠,萧慕言能看到沈言卿,自然脸色也变得好看了几许,相比这三年以来,他又有几时展露出一个笑脸?直到沈言卿再度出现,他恨不得将此生柔情却全部都花在此女身上。
虽说三年未见,但二人依旧如胶似漆,萧慕言微笑道:“你这一走,朕的心中便空空如也,哪怕每夜与众妃嫔们在一处,但心中总有那么一处是空着的。
可是却不曾想,你坠落了山崖后,却也迷路了三年,朕唯恐你将此处给遗忘了,幸好如今将你找回,否则朕真不知道该如何安度此生,倘若你死,朕也不得苟活,若是失去了你,朕守着如此大的江山又有何用?”
沈言卿听闻萧慕言所言,心中不由得一动,便拥抱着萧慕言之身,“陛下!”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臣妾愿意终身守候在陛下身旁。”
听到此处让萧慕言的心中升腾起了一阵安心,原以为此生便不会在一处,忽而觉得缘分果真是一份美妙的东西。
华贵妃刚刚从自己寝宫出来却不巧刚好看到萧慕言与沈言卿这么一幕,心中的酸意正浓,她纵然自知给萧慕言戴上了绿帽,但却依旧不想让那个沈言卿待在萧慕言的身边,最好是让这个女人不要再出现的好。
于是心中便升腾起了一抹毒计,于是便与容贵妃商议了一下打算在萧权言的身上下手,只是此时的二人并未发觉,倒是让流珠眼尖地发现了。
萧权言已经下完课便来至皇后寝宫,便瞧见了萧慕言,“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平身!”萧慕言道。
“谢父皇!”萧权言道。
萧慕言看着自己眼前跟自己几分神似的小儿便蹲了下来道:“权言,方才先生所教你的书本,可否学会?”
萧权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方才先生所教的书本,儿臣已学会,曾经母后也教过儿臣许多东西,只是儿臣现在还小,记起来有些朦朦胧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