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言卿道。
“没曾想你还当真绣了出来,虽说用的时间不长,但这画看上去挺舒服的感觉。”沈言戚道。
“若妹妹喜欢,甚好,只是本宫一直都在寝宫内也无事,不如做做刺绣也好。”沈言卿道。
“今日似乎事情繁多,之到现在还未退朝,听闻昨夜膳食是皇兄亲手下厨做的?”沈言戚在说此话之时,明显带着八卦的意味。
沈言卿微笑道:“你方才该不会是从权儿那边过来罢?”
沈言戚道:“今早便去了权儿那边,随后便离去,直至现在才到此处,却见大姐姐,在这里琢磨着刺绣,你究竟是几时才开始忙着这些刺绣的?”
沈言卿叹了口气道:“本宫用完早膳便一直在坐着,偶尔便也去一趟御花园那边瞧瞧,本宫还以为你会在呼邪启远那边,哪知你却到这里游玩一会儿。”
“过了晌午,皇妹准备与他一起到外面看看,毕竟他也是难得,来中原一趟。”当提到呼邪启远之时,沈言戚的脸突然“唰!”地一下绯红。
沈言卿看到沈言戚这般模样,真心觉得她的这个妹妹真心无救,她永远都是如此的怕羞,最终沈言卿只不过是摇了摇头道:“言戚,日后嫁过去,可切莫如此扭捏,听闻在匈奴那边的女子,可不比中原,到时候还以为你怎么呢。”
沈言戚只是“嗯”了一声,沈言卿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了沈括,她对自己的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也真心醉了,不过若是他知晓沈言戚要嫁了的事情,他定是会很开心的罢。
待沈言戚离开了以后,沈言卿最终还是写了一封飞鸽传书便让它飞到了将军府。
如今的将军府也只留下了两三个小厮在里头,还有那么一两个丫鬟,之前萧慕言也的确赐给了他许多的银两,足够可以让他衣食无忧,曾经人丁兴旺的将军府,已经彻底地没了任何的希望。
沈括年龄越大,也是为了自己所做的错事而感到十分遗憾,只是沈翠英之死,他迄今为止到现在都还是记恨着沈言卿,倘若他能够诚心道个歉,沈言卿兴许也能归来,只是如今赐给他的只不过是飞鸽传书一封,其余的皆无。
沈括接到了飞鸽传书以后,便将飞鸽传书打开一看便知,这是沈言卿的字迹:“沈括之小女,沈言戚,于下个月二号下嫁于匈奴呼邪启远。”
沈括眉头紧皱,将一张纸团紧紧地攥紧在了手中,沈言卿,为何,为何要沈言戚下嫁到如此之远的地方?匈奴虽说与大清国的关系交好,但让沈言戚下嫁到匈奴,在沈括来看,便是让其受罪。
于是立即写了一封飞鸽传书去了皇宫,沈括已经有多日不再宫中做事,自然不知如今天下的变化,原本沈言戚根本不愿见一面,沈言卿突然下达此命令,究竟是作甚?这让沈括实在是琢磨不透沈言卿的心思。
在皇宫内,沈言卿依旧在玩着刺绣,这个时候的沈言戚在与呼邪启远二人一起去了外边看看。
一名侍卫突然跑了过来,“皇后娘娘,方才有一张飞鸽传书,是准备给娘娘您的。”
沈言卿眉头紧皱道:“哦?呈上来给本宫瞧瞧。”
“喏。”侍卫说罢立即将飞鸽传书呈了上来。
沈言卿就知沈括不愿同意这门亲事,只是没曾想在飞鸽传书之中,居然是写得如此的直白,好像所有的一切的错误皆是她一般,她老父亲,时至今日依旧不肯信任沈言卿她。
甚至还要扬言亲自进宫看看她,也不知他这次一来究竟是为何事?难不成就是来干扰沈言戚与呼邪启远的亲事吗?自古以来成亲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看来,沈言戚根本就不想认同自己有过这样的父亲仅此而已。
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实在可笑,随后便道:“退下罢。”
“喏。”侍卫应道。
就在此时萧慕言便好不容易从大殿那边进来,却瞧见沈言卿那脸色甚是难看,不由得眉头紧蹙,“?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沈言卿将方才被她已经揉成团了的飞鸽传书交给萧慕言一看,“还望陛下亲自过目罢。”沈言卿只不过是叹气道。
萧慕言当看了这张飞鸽传书以后,顿时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沈言卿道:“臣妾只不过是犹豫再三这才将沈言戚要下嫁给匈奴之事告诉了父亲,可却从未想过,他如此抗拒倒也算了,如今却反倒全成了臣妾的过错。
臣妾这又是何德何能啊?难不成就光臣妾一言,难道就判定了言戚的终身大事了吗?也不知父亲究竟是如何想的。
父亲突然想到了要亲自回宫来看臣妾一趟,父亲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只不过是单纯地来看看言戚也就罢了,就怕他来的本意怕是要将臣妾给训一顿。
虽说臣妾无需陛下的帮忙,但臣妾如今好歹也是皇后,父亲也不知给臣妾留点儿面子,此事甚是令臣妾感到窝火。”
沈言卿边说边跺着脚步在屋中走来走去,随后便坐到了榻上:“陛下,你说此人是究竟见还是不见?”
若是萧慕言的话,自然觉得见了倒也还好,只是沈括那人,就连萧慕言都有些怀疑沈括这次要进宫的原因了,危险地眯起了双眸,只道;“这事情,便交给卿自己定夺罢。”
语气好温柔,柔得宛如一阵风一般,让人实在暖心,萧慕言将沈言卿的腰搂住。
“陛下,你向来原本是个孝子,如今却一一都听臣妾定夺,若是被他人听了去,那还不知会落下什么话柄。”沈言卿道。
萧慕言吻住了沈言卿的耳垂道:“旁人如何说朕,朕倒不想管,只要觉得卿如何即可。”
沈言卿被这么一吻倒是让她忍不住的抖动了一下,脸色“唰!”地一下绯红,“今日陛下似乎还挺忙,是不是又有了新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战争几乎是每日皆有,只是无需朕亲自出征,自从祝浣花领队,倒是省去了不少的时间,待这场战役过后,朕便带你去山上涉猎如何?其实朕也许久都没去山上涉猎,到时候你可以叫上祝浣花一起上。”
听到萧慕言这样的声音,想来今日的心情那是十分的好,沈言卿也不想让萧慕言扫了兴,于是便道,“尚可。”
萧慕言实在太喜沈言卿这样的身体,明明方才并未做什么动作,只不过是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却能够激起他那最原始的欲望,沈言卿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于是立即吻住了沈言卿的唇,直接将其按倒在了榻上,顿时整个寝宫的温度明显升高。
萧权言原本想要去瞧瞧沈言卿,哪知却瞧见了自己父皇与母后居然……赶紧替他们二人带上了门,立即闪开,跑得极其飞速,却不曾想撞到了一人,“哎哟!”
萧权言便抬头看到自己眼前的匈奴王子,便板着一张冰脸道:“你便是匈奴王子?”
呼邪启远看到这个与萧慕言有着七分像的小家伙莫名地有一种好感,“是呀,你便是大清国的太子殿下?”
“是。”萧权言通常与自己父皇一般都是一字真言,就连呼邪启远都要被他那般模样给逗笑了。
这孩子似乎比以往所见到过的孩子略显成熟,看上去也并非胆小之辈,只是,不知方才究竟是瞧见了什么,却让他如此惊慌得落荒而逃。
“你方才瞧见了什么,怎得走得如此匆忙?”呼邪启远道。
萧权言一听到呼邪启远提到这个事情,不由自主地干咳了几声,“咳咳,这里是大清国,还望王子无需多问的好。”
呼邪启远听到萧权言所言不由得眼角一抽,这孩子年龄倒不大,怎得回答问题像个小大人一般?若是换成其它小儿,定会将话给套过来了罢。
呼邪启远的双眸里含着笑意道:“你这小孩,还真不愧是太子,回答个问题便像是个小大人一般。”
萧权言对于呼邪启远所说的话,那便是似懂非懂,但也无需多言,只是询问道:“你不是方才与姑姑一同出去了吗?姑姑可否回来?”
呼邪启远将萧权言抱了起来道:“姑姑当然回来了,只是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反正这里的御花园由你姑姑带着到处走了一遭,我也早就熟悉了。”
“嗯。”萧权言嘴中只不过是淡淡地“嗯”了声。
但萧权言还是有些抗拒呼邪启远如此拥抱着他,他还是最喜纳兰玥抱着他,嗯?他家父皇抱着的感觉也不赖,但就是不喜呼邪启远如此抱着他。
好在呼邪启远也没有再抱着他,便将其放下来,萧权言便道:“按照辈分,本太子该唤你一声姑父了,只可惜你将姑姑给娶了过去,于是无人陪着本太子玩儿,本太子实在觉得无聊得狠。”
呼邪启远微笑道:“你可出宫去找新的玩伴儿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