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卿并无多言,只是笑了笑道:“萧老师,教臣妾骑马了。”
萧慕言:“……”
好奇怪的称呼,至少对于萧慕言而言便是如此,不过知道沈言卿在说玩话,最终也只是抿唇一笑,再十分耐心地教着沈言卿,经过无数次从马上摔下来,虽然萧慕言无比心痛,原本不让再沈言卿习马,但她却偏要学。
“卿,你可曾否伤到?”萧慕言十分担忧道。
“不,臣妾还好。”
说完沈言卿便再度上了马,其结果依旧是一样,让萧慕言心中犯起疼。
再经过九九八十一重磨难之后,沈言卿这才终于学会了骑马,萧慕言双手环胸看着自己骑着马的沈言卿,唇角间扬起了一抹弧线,只不过是一会儿沈言卿再度骑回来,随后便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一般。
萧慕言的笑容十分灿烂,于是骑上马,二人骑在一匹马之上便离开了此处,二人四目相对,沈言卿便对萧慕言道:“慕言,这里好美,臣妾都有些舍不得离开此处。”
萧慕言瞧了瞧形象有些狼狈的沈言卿,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沈言卿的鼻子道:“你该先回宫了,日后若朕有空,便与你常常来此处赏玩,可好?”
几乎用着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着,眼底却含着宠溺,沈言卿只不过是抿唇一笑,其实萧慕言若是不将其带来也无事,毕竟萧慕言国事繁忙,如今能够瞧见萧慕言教她骑马,已经算是极限了。
回至皇宫内,祝浣花便瞧见沈言卿一副狼狈的样子,突然一副很想笑的感觉,“娘娘,你这……”
“方才本宫只不过是要陛下教我骑马而已,只可惜本宫的骑马技术实在是……”沈言卿断然不敢说出自己骑马实在太烂,否则日后不知又闹出什么故事出来。
听闻此事祝浣花十分吃惊道:“陛下还当真教你骑马?”
在听闻萧慕言教沈言卿骑马之时,祝浣花眼睛都要发光了,沈言卿的脸上立即“唰!”地一下绯红。
祝浣花立即露出了一抹巫婆一般的笑容道:“陛下好宠你哦,日后在后宫不知有多少妃嫔羡慕嫉妒恨啊!”
这便是沈言卿头疼的地方,如今就算是她去劝也劝不住,因此只得作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萧慕言去教沈言卿骑马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当莫婉听闻此消息之时,一脸的莫名,于是便对碧珠道:“此消息可靠?”
“此消息皆是奴婢从前门瞧见的,二人共同骑着马便从宫外走来,陛下倒是衣冠十分整齐,倒是皇后娘娘却有些脏脏的,倒像是骑马从马上摔下来的。”碧珠道。
莫婉冷笑道:“皇后娘娘的鬼点子那可是真多,她的智慧也是远远地超过了我们这些后宫的妃嫔们,本宫一直都想不明白娘娘如今骑马作甚?难不成还想逃走不成?”
边说着边叹了一口长气用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道:“罢了,罢了,娘娘的思路又怎能是我们这些做妃嫔们所想得到的,唯恐几个妃嫔加起来都没有她的这般智慧。”
虽说如此说来,一点儿都不明智,只因灭了自己的威风,可是皇帝陛下啊,如今是当真是再也不会来后宫了。
碧珠想了想便对莫婉道:“娘娘,其实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办法。”
碧珠在莫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莫婉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此事定要做得无声无息地才好,若是做得不好,那便是杀头之罪,曾经华贵妃便是如此,陛下差点直接将其给杀了。”
碧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道:“奴婢明白。”
在御膳房内,沈言卿刚好做好了一些糕点正送了过去,另一边却是做着一碗羹汤,只可惜无人知晓,其实这碗羹汤并非是沈言卿做给萧慕言,而是萧慕言准备做给沈言卿的。
平日里从未有人瞧见过萧慕言也能洗手作羹汤的一幕,但他却为了沈言卿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便将羹汤做得鲜美无比。
一名宫女便溜了进来,往那碗羹汤之中倒入了一些白色粉末,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待宫女离开了后,萧慕言便走了进来,将汤倒了出来,此时的他并未瞧见有人已在其中做了手脚。
只是命宫女端了过去,萧慕言便向皇后娘娘寝宫那边走去,沈言卿刚好绣好了一把扇子却瞧见萧慕言过来,立即行礼道:“臣妾沈言卿参见陛下。”
“快起来,尝尝朕为你做的汤。”萧慕言道。
沈言卿:“……”
想起第一次为她做饭之时还在王府内,总以为萧慕言当上皇帝之后,便不会为其做汤,却没曾想,这次再度能喝他做的汤,还未喝便觉得心里那是无比的甜蜜。
沈言卿眼里全是惊讶的神情,萧慕言道:“为何你用如此的眼神看着朕?”
沈言卿便笑道:“还记得臣妾第一次尝到陛下所做的饭菜,居然还是王府之内,臣妾以为自己不会再尝到陛下所做的饭菜了,哪知今日还能尝到陛下所做的饭菜,还真的是臣妾的荣幸。”
萧权言正往皇后寝宫那边过来,只因他偶然路过御膳房,却瞧见自己父皇亲手做的羹汤被人做了手脚,宫里面的人都自认为他还小,因此便无人将他当一回事,顿时眼里含着怒火。
“殿下,殿下,你这是往何处去?这可是皇后寝宫处。”李公公道。
“若不是本太子早就发现,本太子的父皇与母后便要被毒死在皇后寝宫那边了。”
“这……”
萧权言的语气带着愠怒,那气势跟萧慕言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样的气势让李公公也是一时的语塞。
沈言卿喝了一口羹汤,萧慕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味道如何?”
“挺好。”
突然沈言卿的肚子疼了起来,“啊!”
萧慕言瞧见沈言卿不对劲儿,脸上非常吃惊,“卿,你怎么了?”
“臣妾,臣妾……”
沈言卿嘴里流出了黑色的血,萧慕言的心无比忐忑,眼里充斥着怒火,萧权言立即赶来,“母后,母后,对不起,儿臣来迟了!儿臣这就去为母后唤御医过来。”
“御医,御医!”
萧权言立即跑出了皇后寝宫,萧慕言的眼里含着杀气,此羹汤是他亲手做的,究竟是谁有如此大胆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此时的萧慕言就像是发疯了一般。
萧权言急匆匆地便去找寻御医,“御医,御医……”
御医听闻萧权言的声音便走了出来,“殿下,这……”
“快点跟本太子去皇后寝宫,父皇为母后做的羹汤里面被人做了手脚,如今性命垂危。”萧权言在说此话之时十分焦急。
御医便急忙跟萧权言一起去往皇后寝宫之内,御医到底年纪大了,只不过是走了几步路,便已经是累得够呛,当他们二人来到了皇后寝宫之时,却瞧见萧慕言将沈言卿拥入在了怀中,沈言卿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
萧慕言一副就好似失魂落魄的模样,周遭含着杀气,御医急忙为沈言卿号脉,萧权言十分焦急便对御医道:“母后现在的身体究竟如何?”
御医立即跪了下来道:“皇上、太子,恕老夫无能为力啊!”
萧慕言冰冷的声音传来,“传朕的命令的,将祝浣花传过来!”
萧权言对萧慕言道:“让儿臣去传罢。”
说完便转身离去,此时的祝浣花在值班,却瞧见萧权言急匆匆地过来,那张俊脸之上,明显能看出一丝愠怒,“父皇有令,叫祝浣花快点往皇后寝宫那边走一趟!”
祝浣花眉头紧蹙,于是便随萧权言去了皇后寝宫,却瞧见沈言卿身中剧毒,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如纸,祝浣花为其号脉,就连御医一脸莫名,此女不是宫中的一名将军吗?怎么还……
祝浣花好了一下脉道:“陛下,方才她所吃了何种食物?”
“是朕为其做的羹汤。”萧慕言道。
萧慕言做羹汤,这倒是让祝浣花无比吃惊,随后便道:“可否经过某些宫女之手?”
萧慕言想了想道:“朕虽说是交给宫女,但朕亲自监督着,又如何下毒?”
“中间可否有人来过御膳房?”祝浣花便道。
“不可能有,朕将其支开了的。”萧慕言道。
“不,”就在此时传来了萧权言的声音,“有人来过御膳房,是一名宫女,甚至儿臣还亲眼瞧见她下毒,若不是在中间有人拦住儿臣,儿臣早就来阻止母后喝那汤了。”
萧慕言蹙眉,“你是说,你瞧见了?”
“是,但本太子却不曾知晓究竟是哪位娘娘寝宫之中的人,看上去倒是无比面生。”萧权言道。
萧慕言听闻此事 ,一手紧紧攥成了拳,仿佛若是知道是谁下的毒,定会将其撕了的那种感觉,祝浣花便道:“此毒倒是中的不深,只是这种毒的毒性甚是厉害,不容乐观,”然后想了想便道:“唯恐下毒的人并非是真的下毒给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