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萧慕言干咳了几声之后,沈言戚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萧慕言的身上,只得向萧慕言露出了一个非常抱歉的眼神,“呃……姐夫,此话是民女提出的,切莫动气。”
沈言戚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自家姐夫给拖去砍了,那定不是什么好玩之事,沈言戚都快被自己那智商给蠢哭了,于是在马车内便是陷入了一片迷之沉默。
回到了皇宫内沈言卿依旧被萧慕言安置在了皇后寝宫,听闻萧慕言带着沈言卿归来,算算日子便知,若是并无意外,沈言卿的孩子已过了满月,当众人瞧见萧慕言归来,纷纷行礼,只是现在并非曾经,沈言卿此次回宫,身份好生尴尬,皆不知该如何称呼。
莫婉听闻沈言卿归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意外,毕竟萧慕言早就想去见沈言卿了,怕是沈言卿一归来便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后宫的妃嫔们又不由得心生畏惧起来。
只因萧慕言将琳儿之事一查出了以后,便已下令,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便是杀无赦,萧慕言能下这样的令,并非只是随口说说,是萧慕言自己当真是怒了。
原本有些妃嫔试图想要除掉沈言卿,哪知还未行动就被萧慕言拉着去杖毙,惹得整个后宫再也不敢有所大动作,也不再宠信任何人,一想到了此处,各位妃嫔们的心中也是一寒。
现在就连沈言卿刚归来,便自觉有些不对劲儿,沈言卿进入了皇后寝宫,便自语道:“我已许多时日都没有来宫中了,怎么如今气氛都似乎变了?”
流珠并不敢多言,只因这段日子便一直在沈言卿身边,具体的事情也不清楚,不过在沈言卿离开之后,萧慕言过得绝对不能算是很好,一想到了此处,沈言卿总觉得有些心痛。
就在此时李公公几乎用着奔跑的速度,一手高举圣旨,“圣旨到!”
沈言卿与流珠立即跪拜,于是便听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沈言卿从即日起恢复皇后之位,钦此!”
“民女领旨!”
沈言卿说完便起身上前接旨,当李公公离开后,沈言卿的心中倒是感慨万千,心中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云儿。”
云儿也是一直陪在沈言卿身边的宫女,此女忠心倒是忠心,但却并未有像流珠那般的会武。
在离开皇宫之时,云儿并未跟来一直都在宫中,自然这段日子她定会知道。
“在本宫不在之时究竟是出了何事?怎么本宫一进来就感觉哪里不一样般,往日各位妃嫔以及宫女们虽说是有些害怕,但倒也没有那么大的畏惧。”沈言卿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云儿便道:“娘娘,在娘娘不在宫内,陛下便一直在探查此事,其实陛下一直都相信娘娘不会做此事的,于是便待下毒之人自己出来,果真,之前的淑妃娘娘便当真露出了马脚,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陛下找寻到了昔日娘娘曾写过的血书。
再加上陛下路过淑妃娘娘的寝宫,刚听到]她们二人的对话,听闻是淑妃所做的事情,陛下便教训了淑妃一顿,然后再将其打入了冷宫,事后便听闻陛下所言,若再遇到此事的话,便杀无赦,顿时把整个宫中的上上下下的人给唬得无人再说话。
当日陛下十分生气,估计现在再次见到娘娘,唯恐再无敢多说半句话。”
听到了云儿所言,倒是让沈言卿也无话可说,如今唯恐再无有人敢兴风作浪,她身体还算康健之时,都已经怕了些沈言卿,都是在她有身孕之时,并且身体不便之时才想出手,如今倒也还算太平。
就在沈言卿的思绪已飞远之时,便听闻云儿又道:“自从娘娘离开了后,陛下再也不想宠信其她嫔妃了,夜以继日都批阅着奏折,平日里休息之时便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休息。”
沈言卿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坐在了榻边,云儿表示不解,眉头紧皱道:“娘娘,能听到陛下这么做,理应不该开心吗?为何要唉声叹气?”
沈言卿摆摆手道:“你尚且不知,他若如此的话,怕是后宫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斗争便又要开始了。”
云儿依旧不解道:“怎么如此说来?”
沈言卿不想多言,云儿便也无多问,今日倒是也颇平静,萧腊梅倒也挺乖,就在这时莫婉便来到了宫中,“臣妾叩见娘娘。”
“平身罢,你倒是来得正好,本宫已为你做好了衣服,不知可否穿?”
说罢,沈言卿便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样为莫婉做的的衣服,“听闻莫婉姐姐,最喜衣服上有鸳鸯,因此本宫便在衣服上绣了一只鸳鸯。”
莫婉大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沈言卿便道:“本宫倒是不知还能否回宫,原本尚不确定,若是在宫外,本宫定派人将这些衣物送入宫内,如今又回来了,那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莫婉试穿十分开心道:“此衣物臣妾甚是喜欢,臣妾尚且不知还做了些衣服,真的是让臣妾受宠若惊。”
“不仅如此,其余的妃嫔们也带来了衣物,方才云儿已将这些年的事情都告诉本宫了,众位姐妹定是非常的惆怅了罢,原本曾经宠信过的人,如今突然得不到宠信,如今本宫一归来,又不知该会闹出什么事端出来,此事我定会向陛下通融一下。”沈言卿道。
莫婉一听闻沈言卿还想通融,顿时脸色大变,“近日陛下变了好多,自从娘娘离开了以后,除了处理国事之时还算正常,但是对待各位妃嫔们,那却是置之不理,如今就连大臣劝了也毫无用处,也不知妹妹去规劝又如何?
不过臣妾总觉并不会有太大的结果。”
一想到了萧慕言那样的神色,谁又敢再去接近他,但是若是像白玉一般全部放出去倒也好,可是是她们这些受了宠信的妃嫔们,那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着实地令人十分不爽快。
就连曾经宠信过的莫婉,都不再会被萧慕言宠信,看来又要被萧慕言给打入冷宫,或是老死在皇宫之中了,嗨!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最苦的。
沈言卿便道:“本宫尽量让各位姐妹能够得到陛下的宠信罢。”
“那多谢娘娘了。”莫婉道。
莫婉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这倒是让沈言卿无比头痛,皇后,皇后乃一国之母,其实那也是压力山大,自然是自己选择要回宫的,那便是无任何的后悔机会了。
沈言卿一直都好奇自己所写那封血书居然依然在,于是便从柜子里面寻找,果然,一打开柜子,便瞧见当年在求助时写的那封血书。
他们二人便是因为这些而相识,如今却要因为这封血书才能澄清自己的冤情,当流珠一来之时便被沈言卿那封血书着实地唬了一跳。
“娘娘,你这是……”流珠有些不敢置信。
“莫慌,这是曾经求助时留下的血书,如今却被陛下给找寻出来,倒是本宫都快忘记这一茬了,原本想丢弃来着,不过现在想来,幸好尚未丢弃,不然本宫的冤情就无法洗清了。”沈言卿便道。
求助?看来在沈言卿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沦落到了用写书求助的景象,但她也无多问,于是便退下了。
就在此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皇上驾到!”沈言卿这才将那封血书给收藏了起来,于是便行礼道:“臣妾叩见陛下。”
“平身!”萧慕言道,“朕唯恐你再度离开,一退朝便走了过来。”
沈言卿便道:“陛下,还是少些儿女情长的比较好,若是被那些大臣瞧见,又要说你的不是了。”
“朕只管听从卿的话便是,只是你我二人已又太长时日没在一处,朕十分想念,并且,每逢不见你在后宫之中,朕的心便像是空了一块一般。”萧慕言便道。
沈言卿突然听闻起方才云儿所言,然后再仔细瞧瞧萧慕言,除了有些消瘦之外,其余的倒没有什么异处,大清国依然是那么的国泰安邦,这样也甚好。
见沈言卿无他话,萧慕言便也略微心安,直接将沈言卿拥入了怀中,就在此时沈言卿便道:“听闻,臣妾没在这些时日,你尚未宠信任何妃嫔,这又是为何?”
萧慕言道:“只因朕的心太窄,除了你以外无法容纳他人,前一段时日,战事吃得紧,特别是那个刘国的皇子,总想着自己称王。”
沈言卿突然想到了一计,“陛下,何不用上一计,将一切事情都栽赃给那个刘国皇子呢?让他们尽情地起内讧,这样的话,我们清国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然后将芈国给灭了之后,在将那个刘国皇子沦为俘虏,将他彻底流放不是更好?”
萧慕言想了想道:“尚可,此主意不错,便随卿所言,正好近日唯恐要得去芈国那边征战,唯恐那些人将打到了清国,扰乱了此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