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权言如此一言,但杨乾还是有些心中不安的,毕竟这二人皆是孩子,但最终还是离开了,并未忤逆萧权言的意思。
待杨乾离开后,萧权言便离开了太子寝宫,随后而来的便是杨柳玉,来到了御花园便瞧见一个侍卫抓住了一名宫女,萧权言冷冷道:“方才究竟是为何事?父皇与母后呢?”
那名侍卫道:“皇上方才在大殿批阅奏折,后来却瞧见皇上有异样,像是有谁在皇上茶盏内下了毒,因此微臣是奉命来调查此事的,后来微臣在御膳房内询问了除了方芙蓉以外,其余的人都不曾进入御膳房。”
萧权言这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方芙蓉的身上,随后便对侍卫道:“可否查出究竟是什么毒?”
“这……”一询问到了此处,微臣顿时脸有些红,方才他也去寻御医查一下是什么毒,结果……“回殿下,是一种情毒,虽说无性命之忧,但……现在皇上应该就在皇后寝宫。”
萧权言毕竟是五岁的孩子,怎能得知晓情毒的作用?但隐隐觉得并非是什么好东西,只道:“去罢,先将其打入天牢,待父皇出来等候发落。”
“喏。”侍卫应了一声,随后便将方芙蓉驱赶道:“走!”
如今萧慕言也暂时无法管理此事,只得将这方芙蓉打入天牢,杨柳玉冷冷瞥了一眼方芙蓉道:“此女我知晓,我一瞧她这副模样便知,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只是我尚且不知她来此处作甚,哪里知晓她居然……”
萧权言看了一下方芙蓉道:“你可知情毒所为何物?”
方芙蓉摇了摇头道:“这个,不知。”
萧权言便对方芙蓉道:“走,去寻一趟御医。”
虽说无性命之忧,但萧权言的心中还是有些替萧慕言担忧,于是当真便找寻到了御医,“御医,方才父皇的茶盏之中被下了毒,听闻您嗅到了这是一种情毒,所谓情毒是为何物?”
御医想了想道:“这……回禀太子,情毒便是一种服用了以后,便能够让人全身燥热难忍,需要与异性相交方能解,所以,你父皇……”
一听到了此处萧权言便也明白了,也无需再问,此人大概便是想要成为萧慕言的女人想疯了才想出如此笨拙的方法,哪知萧慕言却偏不寻她,又去寻皇后去了。
萧权言便拉着杨柳玉离开了,杨柳玉一看到拉住自己的小手,心中不由得一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道:“太子哥哥,你不是说皇上不再纳妃吗?”
“之前父皇如此大动干戈,就连本太子的那些皇兄、皇弟通通赶了出去,还不是想着要宠幸母后一人?反正有那些皇兄,或者无那些皇兄,都是一样。”萧权言无奈道。
杨柳玉似乎第一次瞧见萧权言原来是如此的孤独,杨柳玉便道:“既然无人能陪伴着你,那便由我陪伴在你身边罢。”
萧权言并没说可以,也并没有说不可以。
在皇后寝宫之内,沈言卿都不知他们二人究竟是折腾了多久,总之完事以后,就觉得浑身瘫软无力的感觉,这便是药的作用,待她醒来以后,已经是黄昏了,身边早已无萧慕言的身影,额头上还沁出了汗珠,浑身酸痛难忍。
在大殿内,萧慕言的脸色便是黑到了锅底,“传纳兰玥!”
纳兰玥便立即走了上来,“回皇上,微臣在。”
“那个宫女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纳兰玥道:“方才微臣已询问过,是这一切皆是方芙蓉所为,如今听命于殿下的吩咐,暂且将其打入了天牢,等候皇上的发落。”
殿下?萧慕言越发的萧权言成熟了,如此之事居然能够理性安排,也还当真是难为了他,“将其带上!”
“喏。”纳兰玥道。
随后方芙蓉便当真带了上来,一瞧见萧慕言,便想起了哪怕是萧慕言再如何难受,都要去寻沈言卿的画面,“皇上,奴婢,知错了。”
萧慕言冷冷道:“之前的那个管事的姑姑,尚未提醒你?让你别多想,若不是皇后的想法,朕是会让你在洗衣房终身当宫女的,你该好好感谢皇后,但你却不仅不报恩,反倒还想着如何非常枝头变凤凰,你可真是好,今日暂且先饶你,但若有下一次,朕定不会饶你!”
听闻萧慕言此话以后,方芙蓉便仿佛掉入冰窖一般,的确是她想多了,她的确不该存有一丝幻想,只是,她好不甘心啊,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不,她方芙蓉定要另寻机会。
倒是萧慕言却是直接甩袖离去,根本不顾方芙蓉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去的地方并非是皇后寝宫,而是先去御膳房,做了一些羹汤便让宫女送往皇后寝宫。
这个时候的沈言卿正要起身,直至现在她还是觉得浑身无力,萧慕言看到沈言卿如此这番模样,不由得觉得心疼,“卿,你是否安好?”
沈言卿的脸上爬满了红晕道:“若不是今日因为药的作用,臣妾还当真觉得你……”
后面的话,沈言卿那可不敢言说,萧慕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沈言卿突然想到了一事,便对萧慕言道:“对了,方才下药之人,可否找寻到?究竟是何人?”
一询问到了此问,萧慕言不由得眉头紧蹙道:“卿该早已想到,除了她还能有何人?”
萧慕言将沈言卿拥入了怀中,眼里划过一丝伤痛,“倒是将卿你,可折腾得够呛。”
沈言卿自觉方芙蓉是专门卖不卖身因此固然会无比检点,如今看来此女果真是不简单,只是却不曾想到的便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原本是希望萧慕言能够缠上她的,只是不曾想在萧慕言的意识渐渐迷糊之际居然还能推开方芙蓉,这也算是逆天了。
沈言卿笑道:“臣妾不妨事,若是能与陛下分忧,那倒也无妨。”虽说直至现在依然感觉下身难受,但若是平日,萧慕言怎得会如此粗鲁?一想到了此处,沈言卿的脸上又爬上了浮云。
萧慕言便将羹汤端了过来,沈言卿看了一眼这碗羹汤道:“这该不会又是你做的罢?”
“是。”萧慕言便亲口承认。
“你看臣妾,原本是由臣妾下厨做,却没曾想……”
话说现在这副模样,的确是不便,若是用着如此奇怪的姿势走路,定会让人看了笑话,皇宫之中的人甚多,只是稍微一过路,便知晓方才发生了何事。
萧权言派人送杨柳玉回府,虽说是萧权言派人送她回府的,但杨柳玉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后萧权言便回至皇后寝宫,却发现这萧慕言倒还好,但这沈言卿却……
“呃……儿臣拜见父皇、母后。”萧权言道。
萧慕言抿抿唇道:“起来罢。”
萧权言道:“方才儿臣听闻有宫女在父皇茶盏之中下了药,不知父皇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萧权言在说此话只是又看了一眼沈言卿,萧慕言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便道:“如今你也瞧见了,朕一切安好,晚膳已做好,你若要用,先用着罢。”
萧权言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萧慕言,眉头紧蹙,沈言卿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互动,突然之间很想笑,有些事情并非是像萧权言这么大的孩子所能听的,沈言卿道:“既然父皇都发话了,你便去用着罢。”
“是,多谢父皇,多谢母后。”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萧慕言便坐在了榻边,正在喂沈言卿喝汤,但她却考虑到了萧权言在,便自行拿着萧慕言手中的汤,一口给喝掉。
萧权言原本不想说的,只是,在萧权言印象之中,沈言卿并非如此矫情,“母后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沈言卿干咳了几声道:“呃……方才有些着凉,有些头晕,因此便躺在榻上了。”
“哦。”萧权言淡淡道。
沈言卿便道:“听闻杨柳玉又来寻你,如今她在何处?”
萧权言边吃边道:“方才儿臣已派人将其送回太傅府中,但心中却有些替父皇担忧,便来看看。”
平日里萧慕言最喜在此处,固然想到的便是萧慕言会来皇后寝宫,却并不喜去自己的寝宫,却不曾想他还当真在此处。
萧慕言冷冷道:“朕如今已无大碍。”
萧权言用完膳后便对萧慕言道:“若父皇有什么身体不适,还需记得去唤御医。”
萧慕言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
“那儿臣便告退。”萧权言道。
萧慕言也只得“嗯”了一声。
瞧见萧权言已走远,沈言卿便道:“权儿乃聪明之人,若是有疑问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萧慕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道:“兴许他早已自知,只是不言罢了。”
沈言卿顿时脸颊一红。
自从出了那事以后,不仅仅是皇后寝宫,就连萧慕言所经常去的大殿,也都加了防范,平日里若是尚未打仗,祝浣花也会来此处看看,瞧瞧,如今的祝浣花却是多重身份,又是将军,又是侍卫,只是她如今的主要职责依然是将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