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言卿对自己如此防备,让萧慕言的眼里划过一抹心痛,“卿,你其实可以不要如此防备朕,你不记得朕不要紧,只是若是想起朕,便常去清国,朕自会寻你。”
沈言卿只觉得此人浑身周遭都弥漫着冷冽的气息,但那些也只不过是对那个顾浩然而已,对自己却是无尽的温柔。
沈言卿眉头紧皱,心中总有些某些东西在动,“我当真是清国皇后?”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酸涩之感。
“是,你若知晓更多,你便去寻朕,只是今日你去往何处都可以,只是却唯独不能去寻那顾浩然,他只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只是……卿,你可否跟朕一起走?”萧慕言道。
沈言卿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现在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顾浩然说她是他的女人,但到了萧慕言这里,她却变成了清国皇后,如今她也不知究竟听谁的好。
萧慕言没有听到沈言卿的回答,让萧慕言有些失望,他拉起了沈言卿,二人十指相扣便离开客栈,昔日他们最喜在一处去往任何地方,如今她却是什么都不记得。
萧慕言买下了一根发钗插在了她的头上,“卿,我在民间姓言,刚好倒过来,你便是言少奶奶,如今我只给你一夜要你考虑,若是你不肯走,我可派人给你一个去处,只是你切莫与那个顾浩然在一处。”
他的温柔让她心动同时也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并不抗拒他的亲近,只是道:“我不知你们究竟谁说的是真的,顾浩然说我是他的女人,这……”
萧慕言将沈言卿拥入怀中,“我不希望你在听你是谁的女人,你便是谁的女人,其实我更希望你的心是如何想的?只是我给你的时间并不多,还望你尽早下决定。”
沈言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萧慕言的眼里有一丝不舍,将吻落在了沈言卿的额头上,“待你想明白后,朕自会去接你。”
为何,为何她的心是如此痛?甚至有些不舍?难道,难道她真的是皇后……萧慕言用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沈言卿的脸颊,她并未反抗,心中不由得大喜,脸上也是扬起了一抹弧线。
只不过是如此的抚摸就好似安抚了她整个灵魂一般,相反在顾浩然亲吻她时,她却是本能地想要离开。
只有一夜,但是沈言卿却好似无比漫长一般,她究竟是离开还是不离开,而萧慕言正在楼下商议着,祝浣花道:“方才与娘娘出去,她可否出手?”
萧慕言道:“她虽说是不记得,但她却并未抗拒朕,只是有些事情她还尚未不知该如何决定而已。”
一名亲信有些按捺不住道:“这有什么不能做决定?干脆皇上直接将其拽走就成,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祝浣花立即冷冷瞥了一下他道:“你以为如此简单,今日并非当初,如今就好似第一次见面一般,要循序渐进,你可否懂?”
祝浣花用着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同时也为萧慕言与沈言卿二人感到可惜,他们二人好不容易相知相爱,又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如今却全成了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有多么悲催,明日一早便要赶路,徒留萧权言一人,但还是让祝浣花有些不安道:“陛下,只留殿下一人可以吗?”
萧慕言冷冷道:“原本这是他决定的,他想潜伏在天云国皇宫之中,好探寻个究竟,日后他是要继承皇位的,给他点历练的空间也好。”
“可……”祝浣花原本好想说其他的,但突然想到了这是皇家的事情固然跟她毫无关系,于是也只得作罢。
似乎在皇宫之中还真没将其当成孩子一般看待,好似一个……成人一般对待。
众人各自散去,祝浣花便敲开了沈言卿的房门,待沈言卿看到祝浣花之时顿时一脸的懵逼,“请问你是……”
祝浣花便坐了下来对沈言卿道:“娘娘,你是认识末将的,并且你我以姐妹相称,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以姐妹相称?那这么看来她们二人之间的感情的确不错,“我就知你还未睡,所以便来此处看看你。”
过了良久沈言卿这才出口道:“我只记得一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就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感觉,感觉好似一个牵线木偶一般,让人拉着走的感觉,我只是听说这样,便是这样,听说是那样便是那样。
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乱麻理不清任何的头绪。”
祝浣花只是叹气,听闻其实她并未抗拒,也不反抗,那说明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着那个人的存在罢,只是不记得仅此而已。
如今只有一宿的时间,只是这么一宿的时间如何才能够想得清呢?除了沈言卿一人一宿未眠以外,萧慕言也同样一宿未眠,他是在想着用着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将其留在身边,这件事情不宜拖延得过长,只是很快便心中就有了一丝计较,看来只得采取迂回之术。
天色亮了以后,萧慕言唯恐沈言卿没醒,因此他十分有礼貌地敲了敲门,沈言卿几乎都不用猜便知是谁,“进来罢。”
说实话,直至现在沈言卿还未想明白该如何做的好,只是却不曾想,萧慕言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卿,你可否想好?”
沈言卿抿抿唇,她一时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乱麻,也无法想,萧慕言叹了一口气,“纳兰玥!”
听到萧慕言的声音,纳兰玥立即走了进来,萧慕言只是叹了一口气道:“给安排一个住处,让其住下,待朕回宫后,将流珠放出皇宫,让其照顾她。”
流珠?沈言卿仔细地回味着这二字,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萧慕言道:“那是朕还未当皇上之时特意为你配的丫鬟,如今也是你的贴身宫女,其余人朕不放心。”
听到了此处这让沈言卿的心不由得一暖,其中又流下了一两名侍卫在此保护沈言卿,其余的人通通回宫,就在离别之前,萧慕言将沈言卿曾经落下的神笛便交到了沈言卿的手中,“这是你的笛子,你可以用其设置结界,还能破除结界任由行走,它如今已可以成为笛灵出来,与你相伴,你若想知晓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你也可以询问她。
日后若是想朕,你可以写封信笺,朕一直都会等你,等你开口让朕接你回去,不过若是你能自己回去的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是皇后,别人也不会将你做什么。”
沈言卿的心不由得一哽,不知为何心中好似正在呼喊着,请将我带回去罢,将我带回去罢,可,可她究竟是谁的女人?可否有个准确的答案?萧慕言的心中有些不舍,他吻上了沈言卿的唇,吸吮着她的甜蜜,但最终还是松开了,随后便离去。
“哎——”沈言卿想要叫住他,可是她的声音太小,萧慕言根本就没有听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居然有一些不舍。
就在这个时候沈言卿的眼睛露出了蓝色的光,十分被动地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去跟萧慕言完全相反的位置,所以萧慕言手里的侍卫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知道沈言卿去了什么地方了。
另一方面沈言卿就回到了之前去的地方,顾浩然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呵!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是太小看了他们两个人的情谊,如果不是她中了吸魂大法,然后在她的身后吸了过去,沈言卿根本就不会来。
与其是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是个木桩子的好,只可惜他原本今天晚上想要宠幸她的,可能不能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当萧慕言回到皇宫以后就迅速要流珠出了皇宫这样的话,沈言卿的身边就会多了个人照顾,可是这才刚到皇宫,就立即有人来报:“皇上,不好,刚才有人来报,娘娘又被吸魂大法给弄回去了。”
萧慕言听到了这句话以后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眼里全是愤怒,就在这个时候萧权言突然来了一张信笺,“报!皇上,太子殿下来了一封信笺。”
萧慕言立即道:“快点呈上来!”
于是侍卫立即将信笺呈了上来,待萧慕言打开信笺来看之时他便已知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父皇,母后的事情我已知晓,如今虽然母后在那灵兽的身边,但儿臣已与天云国皇上达成了协议,听闻他只是惧怕那只灵兽,毕竟那只灵兽非凡人,几乎天云国国君手下许多人都死在了那只灵兽之手,因此所以不敢动。
于是儿臣便献上了一个主意,那便是诈降,获取灵兽的信任,这样的话,儿臣便也能每日见到母后,父皇若是有什么话想要与母后说的,儿臣定会传达。”
听闻萧权言要走这步险棋,虽说萧慕言有些担心,毕竟这并非是一朝一夕的时候,还需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