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突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整个身体都瘫坐在了地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更加令她不能置信的便是一抹纤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其实在此之中,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只是待她一醒来之时看到如此熟悉的容颜,好似见到了鬼一般的恐怖。
“啊?你……你不是死了吗?不,你,你……”商雪一见到沈言卿,立即呼都要从地上跳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沈言卿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怎得?你以为你觉得自己见到鬼了吗?你差点杀了本宫,还差点害死了本宫肚子里面的害死,如今很抱歉,不仅本宫没有死,并且皇室的二皇子也没有死,这让你无比的失望罢。”
“怎么,怎么可能是这样?不,你一定是鬼,你一定是鬼!”商雪咆哮道。
沈言卿冷笑道:“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你刻意挑拨本宫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好让这一切都是皇上做的,不错,这样的计策的确是完美无缺,就连本宫都信了,若不是皇上亲口所说他从未说起过,本宫又怎能相信?
更何况在皇上一直不在状态的情况下,权儿也在查探这些消息,你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吗?”一双杏目死死地瞪着自己眼前的女人。
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一个很脏的东西一般,商雪从地上站起了起来,边走边道:“哈,哈哈哈哈……是,我所做的一切计划都完美无缺,坏就是坏在你就不应该活着!只要你一死,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你却偏偏还活着,你为什么命那么的大?”
沈言卿冷哼着道:“就算本宫一死,哪怕是皇上什么都不知,你一样只能永远成为侍女,只是那些都只不过是假设,然而世上却并没有如此多的假设,因此到头来你一样还是会被打入死牢,并且本宫打赌,若是本宫真的死了,你定会比现在的更悲惨,你可否相信?”
听闻沈言卿此言,令商雪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如今若是她还是如此不信的话,那便是她傻,随后沈言卿也不顾商雪是怎样的表情,只管自己离开了。
回至寝宫后,沈言卿不由得掐着自己的眉心,此女今生唯恐是出不来了,流珠为沈言卿倒了一杯茶过来,“奴婢劝娘娘最好不要去,如今你却硬要去,也不知那个商雪又不知在说些什么,若此人当真成了主子,那整个后宫岂不是闹翻天了?”
“无妨,想要扳倒本宫成为皇上的女人的太多了,若是本宫一个一个地对付过来,那岂不是被忙死去?在后宫之中不得不防着点儿,若不是寻求自保,本宫又怎能任由皇上用着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这个女人?本宫又不是圣母,实在是无法在当你扇了本宫一巴掌之时,本宫还得笑脸相迎,本宫又不欠虐。”沈言卿有些赌气道。
这么一席话流珠听了后那便是一脸的懵逼,有好几句话不知是啥意思,但是能够隐约听得出是何意,沈言卿用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扶手之上道:“今日本宫一去,就是让这小蹄子知晓本宫还活着,甚至让其死也不甘心,此时的她定已经是崩溃边缘了罢,特别是待她听闻不仅本宫没死,就连皇子都已生下来的时候,你没瞧见她那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本宫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她自然是说不过本宫,再者如今的她已经是阶下囚,再怎么放肆还能放肆到什么地方去?最终也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其实商雪还是残留着骄傲的,她总以为自己定会成为比沈言卿更值得宠信的人,只是她却始终想错了,这是一名固执的女子,若是能够用着最正确的方法的话,兴许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虽说没有把握能够让萧慕言动心。
沈言卿突然想到了萧权言,随后便询问道:“流珠,方才权儿是不是也去看了那个商雪?”
流珠十分小声道:“是。”
沈言卿自然不会担心那个疯女人会对萧权言做什么,不过一想到了萧权言与杨柳玉之间互动,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容,方才满月宴倒是耽误了杨柳玉一些行程,如今杨柳玉应该是没有在皇宫内罢,也不知萧权言在作甚,她倒也想去瞧瞧,一想到了此处脸上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
说罢,沈言卿便起身想太子寝宫那边走去,只见桌上还放着一张画,画上画着一朵牡丹,甚是美丽,当萧权言抬起头来看到沈言卿将眼神落在了那张画上面的时候,立即将其卷了起来,然后道:“呃……儿臣方才正在欣赏画卷,在儿臣看书之时却一会儿忘了收拾。”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道:“这画应该是杨柳玉画的罢。”
平日里萧权言也没有别的朋友,也就只有杨柳玉一个人除了她,还当真不知是谁,萧权言被沈言卿给看破了,突然又发觉自己方才做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要藏着掖着。
“是。”萧权言咽了咽口水便道。
“那画定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罢。”沈言卿微笑道。
萧权言也无话,只是沈言卿道:“那本宫便不打扰你看书了。”
说罢便离开。
这后宫之中曾经有许多的妃嫔,如今全部都遣散了,那么这些房间也得要重新修整一遍才好,如今在皇宫之中还有一个公主,于是便将一个妃嫔的房间收拾出来,改修了一阵,便让萧腊梅住了进去。
日后还有这个皇子大了后,也要腾出一个房间,任其住了进去,女子的房间便显得有些花哨,倒是男孩子的房间便就显得要简单了许多,今日萧慕言甚忙,突然之间有些后悔没将沈言卿带来,她对这些倒是挺擅长,一想到了沈言卿,便立即回皇后寝宫去看看,当他听闻沈言卿去看望了商雪之时,这倒是让他着实地担心。
带他走进皇后寝宫却瞧见沈言卿在此处做着女红,顿时让他的心也算是安了,只是萧慕言的情绪很快便让沈言卿尽收眼底,只是向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放下自己手中的活,便向前走了过去,立即抱住了他的身体便道:“你又在担心臣妾作甚?虽臣妾方才去了一下死牢,难不成此女难不成还能从死牢之中飞出来不成。”
萧慕言反手将沈言卿抱住便道:“你还别说,朕还真唯恐那疯女人从死牢之中飞出来。”
沈言卿捶打着萧慕言的胸脯笑骂道:“你这又是什么混话?难不成此女还能会轻功不成?”
通常一心想要为后或者想要成为萧慕言的女人的人,在沈言卿看来都是一群无脑的人,如此无脑的人,也不知整日在想些甚,如此斗来斗去,也有些乏了,突然想起了一事,沈言卿便对萧慕言道:“对了,慕言,你其余的子嗣在何处?若是臣妾未记错的话,你除了权儿以及重昔以外还有两个皇子。
那这两个皇子究竟现在在什么地方?难不成陛下当真不管?”
萧慕言叹了一口气道:“那两个皇子,朕常偶尔便出宫看一趟,只是他们二人却不能再回宫了。”
沈言卿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最终她也不敢多言,毕竟那两个皇子也是萧慕言的骨肉,一想到了此处心中总是有些不爽,萧慕言立即举手发誓道:“日后朕再不去看他们可好?”
沈言卿立即将他的手放了下来,“臣妾可不敢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既然事实都已经事实了,难道还要让你成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吗?你不仅是大清国的皇上,并且也是他们二人的父亲,若是臣妾如此自私,那些在外头的娘娘们还不恨死臣妾?”
萧慕言用着他那手指细细描绘着沈言卿的轮廓,其实萧慕言一直都看不通透,此时他这才发觉,此女并非无气,不会吃醋,而是一直都在隐忍着,隐忍着所有的事情。
这样的女子更是要萧慕言感到怜惜,“卿,朕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昔日不应听从你的安排去宠幸其他妃嫔,为何朕到现在才看通透如今的你?其实你一直都在隐忍,从头到尾都在隐忍,隐忍着所有的一切,你的隐忍让朕无比心痛。”
说罢萧慕言再度将沈言卿拥入了怀中,若是隐忍能换得这一世的幸福,倒也不是一件好事,还记得他们二人尚未成婚之时,她曾说过她并不在乎这皇后的位子,她只盼能与其相守一生便好,可他的回复却是只有成为皇后才能与他相守一生,于是她便当真成了皇后。
一想到以往的日子,所有的苦痛皆是值得的,他们二人历经了多少的事情,最终还能在一处,甚至身为贤明皇后的她,曾经制造过不少的杀戮,但萧慕言却并未怪罪于他,沈言卿道:“陛下,你其实已经为臣妾做了不少的事情,就算是你我二人扯平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