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笛听了十分吃惊道:“这便是将计就计吗?”
沈言卿点了点头,虽然是如此一说,但沈言卿的心中,还是有些替萧权言担忧,就在此时萧慕言便从外边走了进来,云笛也打了呵欠道:“民女先去睡一觉。”说完便转身变成了一支笛子摆放在桌上,沈言卿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笑,此人怎得听闻萧慕言来了,立即好似老鼠见到猫一般。
待萧慕言来到寝宫后,沈言卿便行礼道:“臣妾向陛下请安。”
“起来罢。”
沈言卿闻言便起身,下一刻萧慕言便将沈言卿拥入怀中,好似只有她身上找寻到安全感的感觉,“想必权儿的事情你已听说了,你,是否会怪朕?”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但这笑容里却是满满的苦涩,道:“怪你作甚?臣妾知晓你定会有自己的主意的。”
果不其然正如纳兰钥所言的那般,萧慕言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过了很久,沈言卿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若此事传到杨柳玉耳朵里,定会进宫拼命。”
一想到了那个杨柳玉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那个女人只要遇到了萧权言的事情,那气势的确非常吓人。
果不其然听闻萧权言被人陷害关进了天牢里,她那心中的火焰便是熊熊地燃烧,顿时肺都要气炸了,立即速速进宫。
正在萧慕言与沈言卿二人依依偎之时便有一名侍卫来报,沈言卿立即推开萧慕言便起身,“皇上,方才杨柳玉已来到宫中,好似是来寻殿下。”
萧慕言本来就不信此事是萧权言做的,“她定是来寻权儿的,就随她罢。”
“喏。”侍卫应道。
沈言卿便站在一侧叹道:“方才臣妾都说了柳玉定会来,谁不曾想还当真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并非沈言卿无情,只是如今局势,不是大喊大闹便能解决的,若是有人当真要让萧权言死,不管萧慕言是否治罪均是如此,此事萧慕言已吩咐下去让孟云去查,当然若是杨柳玉在此,那定能事半功倍,她对萧权言如此有心,怎能让其陷入危险之中?
杨柳玉一到了天牢,便大声道:“权言哥哥。”
萧权言心中有一丝悸动,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冰冷无一丝感情,“你来此处作甚?”
“我……权言哥哥,你……”
杨柳玉显然有些难以接受萧权言如此薄情,纳兰雨文当然知晓萧权言为何那么做?若是以前他看不明白,现在他看不明白了,此人并非无情,而是有情,此时的他是唯恐被人看到他的弱点,很有可能对杨柳玉不利罢,但,很显然杨柳玉却不知。
“权言哥哥,我只不过是来看你罢了。”杨柳玉怯怯道。
“滚!”
原本杨柳玉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曾想萧权言那是说翻脸便翻脸,转身离去,眼泪汹涌地流出。
“殿下,你这样子对她,她怕实在看不透,这……”纳兰雨文道。
就在此时萧权言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道:“你可知现在这样的局势,本太子总觉得好似有人盯着,并且要陷害本太子之人定是这里面的某个狱卒,若是被旁人知晓本太子的软肋在何处,柳玉又如何苟活?”
在爱情方面,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智商都容易成负,就好似现在的杨柳玉,“本太子一直都相信,柳玉是绝不会让本太子就这么待下去。”
一想到了此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弧线。
杨柳玉立即来到了大殿,她决定要去寻孟云,此刻的孟云便在查萧玄言死去的案件,却瞧见杨柳玉过来,“孟大哥,你可查到了什么?”
“如今只查到了萧玄言临死前只写了个‘十’字,但我私下都询问了都没有姓李的。”孟云疑惑道。
杨柳玉仔细想了想“十”字?杨柳玉突然有些惊悚,于是便询问道:“谁说死者写了个‘十’字便就是李姓?比如我的姓也可以开头就是一个‘十’字,兴许只因比划实在太多,尚未完全写出来罢,只是那时一个什么样的十字?如今案发现场上的痕迹不知可否还在?”
被杨柳玉这么一提便让孟云想到了什么,光“十”字好像当真说不清是什么,因为其中牵涉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貌似草字头前两笔也是“十”字,只是要知道究竟那是什么样的“十”字。
“现在案发现场还在,我就知道一旦殿下出事,你定会出现的。”孟云立即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
杨柳玉冷哼道:“你再这么看着我,当心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你老婆!”
“呃,别!”孟云一听到了自己老婆的名字,立即就怂了。
杨柳玉才懒得搭理他,此刻萧权言还在狱中呢,孟云也还算知晓分寸没有再跟杨柳玉开玩笑,特意为杨柳玉带路,待杨柳玉再次来到了天牢后,便瞧见那地板上还有一个“十”字,若是旁人一看便以为是“李”字,但杨柳玉十分仔细地瞧出了一样,那根本就是一个“木”字旁,并非是什么“李”,那个“李”上面的木显得有些小,但此刻看来应该是左右并非是上下。
偏偏皇宫之中好多“木”字旁的,但让被人会觉得是杨姓,“难不成,这个是个‘杨’姓不成?”
杨柳玉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询问道:“父亲绝对不可能,此人一看便知是一个练家子,我父亲若是要想近距离跟其搏斗根本就不可能。”
然后看向按天窗道:“此人的轻功定很好,他若是要灭口定是从天窗飞下来直接将其砍了数刀就毙命。”
孟云询问道:“你的轻功如何?”
杨柳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虽说近些年来轻功的确有长进,但一旦从天窗飞下来,是否能站稳还是个问题。”
看了看这天窗的高度,杨柳玉在想这人的轻功究竟是有多么的好,才能够进来?“或许是原本是萧玄言身边的人突然之间叛变了,也有可能。”
孟云想了想杨柳玉这么分析倒并无道理,可如今在皇宫之中会轻功又姓杨的,这个……他还得需问问,但他的眼神又落到了杨柳玉的身上,上下打量着,让杨柳玉不由得心虚,“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你不信?”
杨柳玉懂得破案,自然知晓该如何做,“既然你不信,我可以表演个给你看看。”
其实她看着这样的高度有些……寒碜,但最终还是离开了,待她从天窗上面“嗖!”地一声下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噗!好险,话说了我以为我会摔成肉酱。”
孟云笑了笑,看到杨柳玉如此笨拙的样子,毫不犹豫地排除了,看她这个模样也不太像是在撒谎,孟云便走了出去,杨柳玉立即追了上去,“哎!等等!”
杨柳玉也想着去询问清楚呢,毕竟太子殿下都被打入天牢,那可不是说什么玩话的事情。
夜色已黑,今日并不怎么太平,兴许到了明日也并未见得太平,沈言卿心中甚是焦虑,虽说平日里表面看上去并没有怎么样,但心中却还是担心的,此刻就连睡着了,都好似不够安稳,让萧慕言瞧见了甚是心疼。
也就在此时孟云与杨柳玉先去大殿却不见有人,只得去皇后寝宫那边,此刻的萧慕言一直将沈言卿拥入怀中几乎是寸步不离,就在此时侍卫便走了进来报:“陛下。”
萧慕言立即下榻眉头紧皱道:“出了何事?”
“孟云与杨柳玉来见陛下。”侍卫道。
萧慕言看了看榻上的沈言卿,立即去更衣,再度回头看了看沈言卿便离去,待他来到大殿之时却见孟云与沈言卿在一处,不由得眉头紧蹙道:“你们二人深夜见朕所谓何事?”
孟云眉头紧蹙道:“臣来至于此,便是来询问一下关于皇宫之中是否有姓杨,且轻功极好的人?”
萧慕言眉头紧皱道:“姓杨的,轻功极好?为何如此一问?”
孟云将自己与杨柳玉二人之前的发现跟萧慕言说了一通,萧慕言的眉头皱得更紧道:“姓杨?”
其实当时候他也看到了那个“十”字,但倒也没有杨柳玉如此这般仔细,杨柳玉道:“劳烦陛下,民女可否借笔一用?”
萧慕言便道:“来人!笔墨伺候!”
就在此时侍卫便当真送来了笔墨,杨柳玉便边在纸上写着边道:“若是‘李’字的话,应该是这个正十字并且还挺大,若是‘杨’字的话,那便是显得有些瘦小,并且还有些长,只是因为受害者因为受伤身体疼痛难忍,手指正在颤着抖,因此有些小错误罢了。”
孟云道:“回皇上,柳玉所言并无道理,纵然是这个‘萧’字最开头也依然是个‘十’字,只是那个‘十’字又是不一样的。”
萧慕言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便道:“如今皇宫之中也只有杨姓的,并且还是你父亲,只是这个杨太傅一看便知,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更何况什么轻功,”然后看向了杨柳玉道:“你不是会轻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