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立即耍小性子道:“本宫为何要知晓?无兴趣!”
萧腊梅的脸上却是带着邪恶的笑容道:“你不愿知晓是不是害怕?”
萧慕言与沈言卿二人只不过是静静听着,待瞧见萧腊梅如此引诱莫瑶上钩的模样,二人便十分默契地摇摇头,他们觉得这还真是够了。
“柳玉为了救皇兄便冲了出去差点被马车撞到,皇兄便将其救起,柳玉昔日便扬言做太子妃,为了与皇兄在一处,不顾父亲阻止便进宫玩儿……”
待萧腊梅说到此处之时,莫瑶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停!皇宫不许人擅闯吗?”
萧腊梅道:“她父亲是太傅,不然也不会进宫,二人一起对诗,填词,感情日益增厚,柳玉为了成为太子妃,母后也曾指点她一二,于是她便想学做糕点,如今糕点做得可好吃了。”
一说到了杨柳玉的手艺,萧腊梅的口水便流了出来,原本窝在怀里的沈言卿从萧慕言的怀里抬起头来便对萧腊梅道:“昔日,你如此小,你怎得知晓本宫做了甚?”
萧腊梅调皮道:“腊梅听纳兰叔叔说了啊。”
在驾车的纳兰钥干咳了一声,腊梅,纳兰?沈言卿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儿像?只是这名字还是萧慕言自己起的,他日他们二人在起名时,倒也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来好似有些相似,奇迹了,萧慕言居然无意见。
沈言卿抬头看了看萧慕言那张冰脸,其实萧慕言早已有些后悔了好吧,只是沈言卿不觉得而已,萧慕言这人本来就是个霸道的人。
萧腊梅对杨柳玉道:“皇嫂,你可记得要做给腊梅吃。”
杨柳玉微笑道:“当然可以。”
萧腊梅又对莫瑶道:“后来皇嫂听闻在皇兄成年礼后便是选秀之日,于是皇嫂为了选秀,那可是下足了功夫,她天生就喜舞棒弄枪,而她却要做一些她并不喜的,学舞蹈,学画画,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了。
至于贴身侍女是她自己请求皇兄的,名义上的侍女,其实皇宫之中都将她当成自己人,听闻其中还做了许多的事情,只是我却不大记得了,当时都成了一代佳话,都觉得她最适合做太子妃了。”
莫瑶听了萧腊梅此言都觉得最后一句便是重点,好似只有杨柳玉才适合做太子妃一般,那脸色更是不好了。
就在此时原本马车还算平稳的,可就在此时传来了马车的嘶鸣声,众人因为马车停下时的惯性,纷纷往前倒,萧慕言的双眸里划过了一丝狠戾,“不好,有刺客!”
“哼!我等就是来取萧权言狗命的!”
一听闻要取萧权言的命,杨柳玉的眼里全是怒火,便立即下了车,莫瑶公主虽知萧权言的敌人很多,但她还是没那么大的胆子和杨柳玉那样一人对抗如此多的人!她没武功这么冲出去就是送死,再者她可是公主,几乎都是被人宠着长大的。
萧权言却是满心满眼担忧着杨柳玉立即下了马车,莫瑶非常的慌张,绞着手中的手帕,正在想着该怎么办,咬着自己的嘴唇,说着什么要做太子妃,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处皆无,此时还是第一次非常的憎恶自己。
此时马车外面此起彼伏,全是喊杀声,沈言卿也坐不住了,便下了马车,萧慕言听了听这些刀枪的声音,不由得眉头紧皱,于是也下了车。
萧腊梅也觉得这些人越发的猖狂正要下马车,却瞧见莫瑶下车,萧腊梅立即制止,“你下车作甚?你又不会武功。”
莫瑶心中十分恐惧,“我……总比在此处傻待着强罢。”
其实她好想看看萧权言是否有事,虽说她帮不到什么,又特别碍事,萧腊梅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觉得此人还真是拖油瓶,于是自顾自地下车,便也没再管她。
待莫瑶下车后却瞧见一个彪形大汉便从中走了过来,杨柳玉如今的身手虽说今非昔比,看那些人就好似看西瓜一般。
“若想杀太子,那可否有没有这个胆子!”
杨柳玉的话音刚一落,那彪形大汉便向萧权言杀来,此时萧权言正在对付其他人,杨柳玉立即拦在了萧权言面前,却不曾想彪形大汉拿着一把砍刀直接刺了过来,刚好刺中杨柳玉。
鲜血从她的腰上喷血而出实在恐怖,“啊!”
萧权言瞧见杨柳玉受伤,双眼一瞪,“柳玉,柳玉!”
“皇上在此,谁还敢动手!”纳兰钥边杀边怒吼着。
那群黑衣人听闻皇上在此,立即一双眸子看向那个整张脸黑到锅底的男人,全身透着危险气息,一双锋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这些人,那些人被唬得立即逃开。
当莫瑶出来之时却已结束,看到杨柳玉受伤大惊失色,那腰上的鲜血。
“柳,柳玉你……”
然后又看到萧权言如此心碎的模样就算是傻子都知晓,“柳玉,柳玉,你可千万别有事。”
杨柳玉睁开双眸对上萧权言的双眸,“权言哥哥……”说罢便立即昏了过去。
萧慕言冰冷的声音传来,“纳兰钥去驾车到前方客栈休息,时候你便去寻郎中,看看杨柳玉的伤势。”
“喏。”
众人都上了马车,萧权言将杨柳玉紧紧抱在怀里,如今马车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不少,毕竟马车之中还有伤员,萧权言看着杨柳玉这般模样无比心痛,他握着那冰凉的手,心都要狠狠揪在一起了。
“柳玉,柳玉,切莫有事……”
萧权言的嘴向来都笨,不懂得如何安慰,如今亦是,若是自己的女人保护不好,又谈何江山,眉头紧皱。
莫瑶突然有些后悔与萧权言一同出来,看着一个为杨柳玉如此心碎的萧权言,心里很不好受,名义上是贴身侍女,这个所谓的贴身侍女已经在萧权言心中占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莫瑶看来,她总是如此自信满满的,只是却不曾想她还如此自卑,因此她费了许多时间想要进入他的世界,只是希望能够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有些莫瑶她永远都比不上她,那就是那身非常恐怖的身手,虽说他们二人每日清晨一同练剑,但是她能看得出此女本来就是个练家子而已,只需萧权言一指点立即就知晓该如何做。
而她因为太过骄傲,反倒让萧权言有些厌恶,只因她是公主嘛,如此这么想着心中依然是酸酸的,萧权言保护杨柳玉还是有原因的。
只因莫瑶永远都进不了他们二人的世界,莫瑶的心里很难过,但同时她也释怀了。
马车内萧权言紧紧抱着杨柳玉,好似整个灵魂都不在了一般,沈言卿看着萧权言如此这般,不由得眉头紧皱,这个外冷心热的儿子,就是嘴巴比萧慕言笨其余的哪里都好。
萧慕言将沈言卿拥入怀中,以示给她安慰,沈言卿突然想到了什么,“慕言,我们是否应该帮帮儿子?”
萧慕言道:“如何帮?”
沈言卿打了一下萧慕言的胸脯道:“女孩子向来都是感性的动物,其实也和你们男子一样最喜听好话,甜言蜜语,若不采取明显的举动,杨柳玉又如何得知?”
萧慕言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他与她在一处之时也没有如此费力过,沈言卿好似知晓萧慕言的心事,“慕言,你可不知,他比你当时更面冷心热,嘴巴笨了点。”
毕竟从没有如此想过要将一颗心交给一个人,因此对这样的事情,萧权言还是一张白纸,只是如今内心祈祷地便是杨柳玉能够快点醒来,否则这孩子的灵魂都好似丢了。
寻到了客栈,纳兰钥便去寻郎中,其余人便进了客栈,只是萧权言去照顾杨柳玉,莫瑶在房间里又累又饿,萧慕言与沈言卿更有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莫瑶会是如何的心情。
就在这时纳兰钥便唤来了郎中来客栈,立即招呼郎中上楼,“殿下,郎中来了。”
听闻郎中来了众人都来看看,郎中为其号脉,然后检查她的伤,于是道:“好在伤得不深,但血流得太多,需要多多静养。”
萧权言听闻此事,心中更是担忧,“柳玉。”
萧慕言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拍了一下萧权言的肩膀,以示安慰。
听闻前方可以买到花瓶,沈言卿便想去瞧瞧,莫瑶听闻杨柳玉无事,于是便写了封信笺便离去,她觉得自己再若留下去那便是一种多余。
于是便留下了一封信笺便离去了,当萧慕言从房间内出去之时却不见沈言卿,却不曾想让他瞧见萧腊梅居然带着一些花回来,不由得眉头紧皱,“言卿去往何处?怎得你带了花回来?”
萧腊梅道:“母亲叫我去山上寻一些花回来,说带花看病人是一种尊重,另外母亲去寻花瓶了。”
萧慕言:“……”
沈言卿还是一如既往地鬼主意多,但萧慕言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笑容,他就喜沈言卿这般的模样,就在此时沈言卿便带着一个花瓶归来,萧慕言瞧见,不由得大惊,“你还当真寻了个花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