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这几日萧慕言便听闻,沈言卿所吃的饭量并不多,此刻她就在梳妆镜前正梳着自己的长发,回忆着这么多年来的记忆,虽说分别了十二年,但好似并未分开过一般,就在此时,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沈言卿那梳头的动作便僵硬在了半空之中。
萧慕言缓缓走了过来,好温柔的声音传来,“其实你还是将头发扎起来会更美。”边抚摸着她的发丝边说着。
“陛下。”
萧慕言立即夺过了沈言卿手中的梳子,将其打横抱起扔到榻上,一个吻便落到了她的脸上,这个吻霸道又猛烈,只不过才几日未做而已,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此刻沈言卿还饿着肚子呢,这个萧慕言倒好,又是一番折腾。
萧权言听闻萧腊梅已醒便立即过来探望,便询问侍女道:“公主可否用过膳?”
“今早便吃了点粥,方才陛下来过,已将事情告诉了陛下,兴许此刻陛下正在皇后寝宫。”侍女道。
萧权言咽了咽口水道:“你先行退下罢。”
“是。”侍女便离开。
萧权言冷着一张脸看着萧腊梅,眼里全是责备,萧腊梅撅着嘴,不知该如何回应,“本太子曾说过,要你好好收收性子,你就是不听,如今惹得父皇、母后二人关系也差点僵硬,你倒是十分有能耐。”
“皇兄,腊梅知道错了,”萧腊梅撅着嘴道:“都怪腊梅一时任性,害得雨文也跟着受累。”
萧权言努努嘴道:“你知道便好,日后切莫做什么傻事,雨文原本只不过是本太子身边的一名侍卫罢了,论身份他本就不敢逾越二人之间的关系,你这么做无非就是将其陷入难堪之地,你若真喜,待你出阁那日,让父皇将你许给他便可,此刻如此急于求成,唯恐不仅伤了你自己,还伤了他人。”
萧腊梅撇撇嘴道:“腊梅知错了,只是腊梅十分担忧此刻雨文现在的身体状况,腊梅无论如何去瞧瞧。”
“腊梅,你……”
还未待萧权言说话,萧腊梅几乎都来不及梳妆便要出宫,萧权言便对侍女道:“跟随她去。”
“是。”说罢,侍女便跟随她一同去。
来到了纳兰府之中,听闻萧腊梅过来,倒是让纳兰雨文十分吃惊,特别是待他看到萧腊梅披着头发过来之时,让纳兰雨文不由得心中一抽,“公主,你……”
萧腊梅立即来到了榻边,紧紧握住了纳兰雨文的手道:“雨文,”看着纳兰雨文连续不断的咳嗽声,让人看了都非常的心疼,“雨文,对不起,都怪本宫一时任性。”
纳兰雨文咳嗽了几声,看着萧腊梅这副模样,不由得心口一抽,“咳咳,公主又有何错?要怪也只得怪,你与微臣之间身份相差悬殊罢了,微臣,配不上你!”
后面一句话说得非常的重。
萧腊梅道:“不,不是这样的,雨文切莫如此一说。”
在与纳兰雨文对话之间,却看到了桌上他所写的诗,萧腊梅便走了过来,便看到了纳兰雨文那桌上的一句话,“一支寒梅独自开,只得观望,却不得触碰。”
萧腊梅见了心中直抽搐,“这便是你所写的罢。”
纳兰雨文的手不由得一顿,“是。”
萧腊梅看向了纳兰雨文,顿时整个房间内一片死寂,谁都无话,四目相对,任由是谁都知,分明便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身份摆在这,却又不敢明说。
因萧腊梅与纳兰雨文二人病倒,涉猎的事情便推迟到了五日以后,这一日萧慕言与沈言卿二人均是十指相扣在一处,直至骑马之时,这才飞驰而去。
萧权言身边又如何少得了杨柳玉,倒是原本是来保护萧权言的,生生被萧权言甩在了身后,一时之间让纳兰雨文无言,见他无话无脾气,就觉得他好欺负不是?但他却又十分擅长隐忍。
沈言卿看着纳兰雨文这副便秘一般的模样着实好笑,萧慕言道:“你我二人还是先行一步罢,此刻太阳那么大,姑且不会那么容易下雨。”
说罢便离开,沈言卿无奈地笑了笑便立即追了上去,“陛下,难不成你还在为臣妾生气不成?”
萧慕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自从那日,朕早已不再怪你。”
萧慕言那样的笑容足够将沈言卿的心给融化了,一想起了那日,沈言卿的心里好似灌了蜜一般。
那日沈言卿被萧慕言给折腾得都快散架了,待她起身去梳妆之时,萧慕言便亲自为她束发,让她的心都化成水。
“陛下,这是原谅臣妾了吗?”沈言卿道。
萧慕言脸上的笑容很是温柔,“是朕错怪了你,朕不得生你的气。”
如今一想到了当时的情景,沈言卿的脸上便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二人四目相对,根本无需多少言语,便知彼此心中心意,倒是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人,萧腊梅倒不觉得有什么,但纳兰雨却不知所措,说好的去保护太子殿下的,怎得就留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了?
萧腊梅看着纳兰雨文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本宫便知皇兄的身边定不会缺了柳玉,你现在想到了该如何做?”
纳兰雨文一听到萧腊梅如此一问,脸上“唰!”地一下绯红,萧腊梅扬起了一抹笑容,便挥鞭扬长而去,纳兰雨文心中不由得一惊道:“公主,请等等微臣!驾!”
原本还以为经过这次事件以后,萧腊梅会变成熟,现在突然想起来,什么成熟那都是那片浮云。
萧重昔去涉猎,安宁公主原本不想跟来的,但却在萧腊梅好说歹说之中,总算是骑着马缓缓走来,倒是萧重昔似乎至今还尚未从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公主身份尚未摆脱出来,安宁公主倒是一副怨妇的模样,整张脸很是忧郁。
待众人通通追上来之时,萧慕言与沈言卿当然是领头的,自然都在前面,萧权言立即赶了过来对萧慕言道:“父皇,此刻我等都已到齐了。”
安宁公主便骑着马走了过来道:“皇上,安宁斗胆进言,论骑马技术都不及诸位,就连涉猎也不懂,不如就让安宁在一旁看着便好。”
萧重昔不悦地皱眉道:“亏你还是公主,居然连涉猎都不会?”
“安宁……”安宁公主想要说什么,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无妨,她一人在一旁当裁判也是极好,这样也公平一些。”
萧慕言想了想便道:“也罢,不如安宁公主在一旁当裁判,其余的人分头进行,待一炷香的时间后,我等便在原处集合,涉猎多者为赢。”
沈言卿便大笑道:“臣妾倒是好久都从未涉猎了,今日突然之间上山涉猎,定会落后于诸位。”
萧慕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那倒也未必,那现在就便行动罢。”
萧慕言一声令下,便各自分头,只是却不曾想到的便是这个安宁公主,表面上去好似当真是如她所言那般什么都不会,其实她若说是骑马的话她的确不会,但涉猎的话,她几乎都无需马匹,她也能一样会。
于是脸上褪去了昔日忧郁的神色,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偷偷地跟在了萧重昔的身后,萧重昔的技术当真是萧权言、萧腊梅这二人之中最差的一个,更别提那个杨柳玉了。
再者萧腊梅身后总是跟着纳兰雨文,怎么都觉得不公平,“喂!这样的比赛一点儿都不公平好吧,你们都是二个一组,而我却只有一人。”
萧腊梅立即转过身给了萧重昔一个大大的笑容道:“那你便将安宁唤来不就无事了吗?”
“可她……”
此话还未说完,身后便有人放射了一支冷箭,直接将前面的一只鹿给射中了,萧重昔顿时被惊到,回头看却发现是安宁公主,于是立即便骑着马走了过来,“你,你居然会涉猎?你为何要说自己不会涉猎?”
安宁公主道:“其实本宫骑马的技术的确不大好,更何况还得骑着马去涉猎,那种感觉……”
萧重昔原本不想理她的,最终直接将其拉上马便道:“其实骑马涉猎也挺简单,你只管涉猎便成,无需害怕。”
虽说萧重昔说出此言之时十分的冷酷,但却落在了安宁公主的心里暖暖的。
萧慕言与沈言卿听闻萧重昔那边已涉到了一头鹿,这倒是让他们二人十分吃惊,沈言卿原本想要询问一下萧慕言,萧重昔的涉猎如何,但当她看到萧慕言如此惊讶的神情便知他昔日涉猎的技术定不怎么好。
“平日里重昔的涉猎技术可是在这他们几个最差的一个,此时居然能涉中一头鹿,实在是令人惊讶。”萧慕言道。
沈言卿想了想道:“臣妾一直都觉得那个安宁公主似乎有什么瞒着我们,并且怎得一个人突然之间能涉到一头鹿。”
萧慕言看向了沈言卿道:“你是觉得涉到一头鹿是因为安宁公主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