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俩先休息一会儿罢。”
听到沈言卿的声音,二人十分默契地便将剑收了起来,便向沈言卿那边走去,“儿臣,叩见母后。”
“免礼。”
沈言卿那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快来吃罢。”
萧重昔倒先开吃了,但萧权言在拿着一块红枣糕之时,却一双眸子看着红枣糕发呆,思绪不知去往何处,但他的情绪丝毫都逃不过沈言卿的眼睛,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怎得?想柳玉了?”
萧权言这才回过神来,抿抿唇便将手中的红枣糕放了下来,沈言卿便道:“你若想去见她,便去见罢,顺便替母后带去红枣糕便成。”
“是,母后。”
随后萧权言便只是随便吃了几块后便离去,萧重昔的脸色极其不好,这两人明明天天见面,但却好似许久未曾见面一般。
沈言卿将萧重昔的情绪尽收眼底,其实方才沈言卿只不过是故意支开萧权言的,只是萧重昔此人似乎比萧权言更难懂,但沈言卿不仅仅是萧权言的母后,更是萧重昔的母后,因此她不得太过于偏袒任何一方,当然也不得不管哪一方。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道:“重昔,你从来都是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却从来都不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你若不说出来,别人又怎能知道你说什么呢?”
萧重昔依旧无话,他一直都对这母后无感,但他却并不恨她,只是他已不是孩子,自然知晓该如何做,但他对萧慕言的安排,的确无感。
“听闻权儿和腊梅都觉得你自从宫外回来后,便好似心事重重的,究竟出了何事,可否跟母后谈谈?”沈言卿道。
“母后,儿臣……”萧重昔欲言又止,随后便咬了咬牙道:“父皇,要儿臣迎娶安宁公主,这……”
沈言卿突然想了想道:“你是否心中已有人?”
萧重昔并无多言,沈言卿一看到萧重昔这样的神情便知,女子是感性的动物,只要自己的子女都个个情窦初开自然都知晓。
沈言卿便道:“安宁公主要来此处,岂有不见之礼?再者这次只不过是见一面罢了,又不会少几块肉,若说迎娶的话,那还得待一年以后再谈,你现在又担心作甚?”
“可……”萧重昔一时无言,好似沈言卿所说的并无道理,只不过是见一次面并不会因此少一块肉。
沈言卿微笑道:“母后从未想到你的心中也有一人,你可知她唤什么名字?”
萧重昔摇头道:“此人不喜多言,因此也没有告诉儿臣究竟唤何名。”
沈言卿:“……”
平日里倒是觉得萧重昔好似挺聪明,怎得谈论到此事后总是有些犯傻,如今他所看上的人唤何名都不知,兴许她家在何处,芳龄几何也不知罢,还别说沈言卿也的确问了,结果回应她的居然是都不知。
沈言卿笑骂道:“你这又是谈的是何情?唤什么名都不知,芳龄几何,住何处,哪地方的人,你都不知,若是那名女子不出现,你还得等一辈子不成?
你若当真羡慕你皇兄的恋情,人家也好歹知晓她是从何来,年芳几何,再者二人又经历如此之多的磨难,而你却与那名女子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便如此难忘。
本宫倒想去瞧瞧是哪家的姑娘都寻不到,就算本宫答应你与那女子在一起,你能寻到?”沈言卿询问道。
“这……”
沈言卿就算答应了二人,他萧重昔还当真寻不到,有的缘分真的只是这么一个回眸,随后过去了便过去了,好似风一般吹过,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沈言卿觉得这样的话题太过沉重,于是就转移了话题,跟萧重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当时候生他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可是她却没有好好地陪着他,现在就当是自己对曾经的缺憾来了一个弥补吧。
萧权言带着一些红枣糕便来到了太傅府,当杨柳玉看到萧权言来了,心中十分的兴奋,于是便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所以……”
“本太子并没有说不会来。”
萧权言便从袖袍之中拿出了一下红枣糕出来,“这是最喜欢吃的,今日退朝后,本太子便与重昔在御花园后面练剑,母后便做了些点心,其实母后不说,本太子也知,她其实是想故意支开本太子,想要询问重昔问题罢了,正好,本太子也极想出宫见见你。”
杨柳玉一听到萧权言也想着要出宫见见她,脸色“唰”地一下绯红,待萧权言看了一下杨柳玉头上的钗子的时候,萧权言原本万年不变的冰脸,一下子扬起了一抹笑容,就连杨柳玉见了都是愣了神,只是萧权言自己却不知晓。
“柳玉,你笑什么?”好温柔的声音,让人听上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权言哥哥,笑起来其实好美的。”杨柳玉微笑道。
被杨柳玉这么一说,萧权言一时有些懵逼,他还在想着,他,方才笑了?但是却又好温柔地对杨柳玉道:“若是柳玉喜欢,本太子可天天对你笑。”
杨柳玉一时愣了神,她还从未想过,像萧权言这般如此冰冷的人居然也能说出情话,在无敌人之时,也无任何东西阻碍他们之间之时,萧权言也不用总是藏着掖着,他可以放放心心地展开自己的心扉,虽然依旧有些生硬,不大习惯,但在他的心中,杨柳玉的的确确却是那个他用出自己一生来保护的女人。
待沈言卿回到了寝宫之中,萧慕言好似还在回味着清茶的味道,还有沈言卿送过来的那些杏仁酥的味道,虽说已过了许久,可是沈言卿的手艺居然还在,萧慕言见到沈言卿归来,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沈言卿微笑道:“你若喜欢,择日再给你做一些,其实平日里那些宫女们也懂得做一些的,只是你一时吃不习惯罢了。”
萧慕言微笑道:“她们做的又如何比得上你做的?”
沈言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
“对了,卿,听闻你去萧重昔那边去了,他可是如何说的?”萧慕言询问道。
沈言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便喝了下去道:“臣妾倒是将你的意思传达给他听了,他好不容易才听进去,兴许权儿之前也没少说罢,当臣妾询问起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唤何名,出生于何处,芳龄几何,你可知他是如何回答臣妾的?他居然是一问三不知,臣妾想想都要醉了。
纵然是臣妾答应了他们二人在一处,但却又不知是谁,叫人如何去寻?”
萧慕言对这样的答案倒是愣了一下,“都不知对方是何人,怎得会令他如此念念不忘?难道仅仅只不过是萍水相逢?”
沈言卿突然想起了自己昔日与萧慕言的相识,不由得用着一种让人难以读懂的眼神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萧慕言感觉到了灼热的目光便转过脸看向了沈言卿,脸上扬起了一抹弧线道:“你为何这样如此看到朕?”
“怎得感觉重昔与那女子的相逢,倒是让臣妾看起来像臣妾遇见你之时,还记得当时你可是脸臣妾唤何名都不知,你还真的敢将臣妾带回来?臣妾倒是不觉得你是如此怜悯他人之人。”沈言卿道。
萧慕言的脸上扬起一抹让人难以读懂的笑容,用手指十分霸道地挑起了沈言卿的下巴道:“若是朕说对你一见钟情呢?”
沈言卿的脸色“唰!”地一下绯红,心中却是暗自腹诽,好在他并未傻傻地将她给弄丢,一见钟情,若是它日,沈言卿倒是不太信什么一见钟情,身处帝王之家的人,只要一旦看上了什么女子,通常都是男子直接将其带到皇宫之中,直接去宠幸一番。
只是如今萧慕言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不得不相信,其实是萧慕言之前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
萧慕言并未因此松开沈言卿的下巴,吻上了沈言卿的唇,但却又很快松开了,“卿,难不成你如今还在怀疑朕对你的真心?”
沈言卿道:“去!臣妾又没瞎,若是你早已对臣妾无兴趣,后宫之中定是住满了嫔妃罢,你怎能会记起臣妾?还能将臣妾接回去。”
“若是这样,那边极好,虽说这整个大清国都是朕的,就连大清国的女子都是朕的,但没有一人是卿你,又如何提得起朕的兴趣?”
萧慕言再度吻了下去。
方才萧慕言所说的话,好生邪魅,都来不及让沈言卿思考,便让萧慕言给吞噬了。
如今的萧慕言实在是太喜沈言卿这般模样了,分开又如何?一点儿都没减少二人之间的激情,“呃……”
流珠正要来寝宫却刚好被瞧见二人激情热吻的一幕,那萧慕言如狼似虎的模样,流珠立即闪到了一旁,脸色“唰!”地一下绯红,此刻的她还端着一壶茶。
萧腊梅便走了过来看到流珠那绯红的脸,便知屋里的人正在那里做什么,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流珠给唤住了,“对了,公主,今日娘娘做了一些杏仁酥,快去尝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