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之也没有说话,将碗递给了墨司御,然后又拿出了护心丹和解毒丸给白飞瀚服下。这蛊虫或多或少还是伤到了白飞瀚的心脉。
之后洛颜之给白飞瀚包扎好了之后才看向了白若瑾,舒了一口气,道:“好了,若是不出所料,尊上晚膳之前便可醒来。”
白若瑾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就这么被洛颜之解决了。
“不过尊上的心脉这时候非常的脆弱,若是再遭人毒手,我怕回天乏力。”洛颜之接着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慕容致,都知道魔教的教主或许就藏身在宫中。要是那教主知道了洛颜之已经将蛊虫引出了白飞瀚的身体,难保不会破釜沉舟,干脆就杀了白飞瀚。
白若瑾紧紧的皱着眉,道:“在父皇醒来之前,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近身的。”
洛颜之却摇了摇头,道:“你也不懂毒术和药理,我看魔教的教主不会简单,而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她是谁,只怕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害了尊上也说不一定。”
白若瑾噤了声,他知道洛颜之说的的确有道理。魔教的教主可能是宫中有头有脸的人,也可能是化身成了一个小宫女,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洛颜之看向了墨司御,墨司御明白了洛颜之的意思,说道:“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我陪着你。”
慕容致这是地第一次见墨司御和洛颜之的相处,之前只听说南川的御王在战场上是如何的英勇冷酷,再加上第一王爷的称号,他觉得墨司御不会是一个太和善的人。
就连刚才墨司御这么对白若瑾说话,他都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
此时见到墨司御竟然会这么宠着洛颜之,无论是刚才解蛊的时候两人的默契,还是现在墨司御对洛颜之的放任,都让他觉得这十分的不可思议。
不由怀疑这还是传言中的第一王爷吗?果真是传言不可信啊。
“瑾殿下,我会留下来照顾尊上。不过这其间还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这凉往国我和御王殿下毕竟还不熟,要是冲撞了贵人,那岂不是让情况更加复杂了。”洛颜之对白若瑾道。
白若瑾明白洛颜之的意思,不让任何人来探望,也是为了白飞瀚的安全,当即便保证道:“你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那你和御王殿下在里面守着,我和慕容少主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叫我就是。”
洛颜之还以为白若瑾会让慕容致和他们一同在里面看着,他们毕竟不是凉往国的人。没有想到这白若瑾倒是如此的信任她。
或许也有她这张脸的因素在吧。
她正想着,白若瑾和慕容致就走了出去,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了洛颜之和墨司御两个人。
墨司御还是有些不放心,对洛颜之道:“你且在这里,我检查一下。”
洛颜之点点头,她刚才也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让墨司御再细致的检查一遍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的时间,墨司御就回来了,微微皱着眉,道:“看起来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洛颜之并不惊奇,给墨司御倒了一杯热茶,道:“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房间或许已经被白若瑾清理过了。再者说,中蛊的条件,其实并没有中毒这么容易让人察觉。”
墨司御端起茶喝了一口,好奇的问道:“此话怎讲?”
反正现在也是无事做,洛颜之倒也乐于给墨司御科普,道:“下毒的方式莫非也就是放在食物中,或者是通过气味,还有的是通过伤口,只要按着这三点去找,多半能找到毒源。”
“可是下蛊就不一样了,或许你喝的茶水中就藏着蛊虫,或者像是之前吴越送的沉樟手手串,这种饰品里面也可藏着蛊虫。更有甚者,有人在背后拍你一下,碰你一下,就将蛊虫放在了你身上。”
墨司御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蛊虫的事,而且洛颜之说的下蛊的方法这么简单,他不由皱眉道:“那这害人的法子这么简单,这害人岂不是太简单了。”
洛颜之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下蛊的方法虽然简单,但是要是蛊毒被人破了,下蛊的人是要遭到反噬的,并且反噬的痛苦会比之前中蛊的人更大。就像是你的噬心蛊,一旦破解,下蛊的人便会心痛而亡,就像是你蛊毒发作的时候那般,只是痛苦更甚。”
听到这里,墨司御也颇为感慨,但又觉得本该这样,笑了笑,道:“果真是没有事是不需要代价的。”
说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从白飞瀚的身上拿出来的蛊虫,问道:“那白飞瀚身上的蛊虫被你破了,下蛊的人会如何?”
洛颜之抬起了那只碗摇了摇,道:“这蛊虫倒也不恶毒,只是会让人陷入昏睡,再对心脉有所损伤。若是这只蛊虫死了,那下蛊的人便会浑身疲乏,寝食难安。许要半月,才会恢复元气。”
听洛颜之这么说,一个念头浮现在墨司御的脑海,他看着洛颜之,说道:“那也就是说,只要这只蛊虫一死,那段时间只要谁有反噬的症状,那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魔教的教主。”
这一点洛颜之也想到了,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留着这只蛊虫。
“这正是我留着这只蛊虫的原因,现在我们还没有部署好,就算是知道了谁是魔教的教主,很有可能也会有闪失。”
“所以你要留着这只蛊虫,在适当的时候让这只蛊虫死去,我们就能知道谁是魔教的人教主了。”墨司御接着洛颜之的话说道。
洛颜之却没有很高兴,眼中有很明显的担忧,回答道:“理论上这样没错,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魔教的教主到底修炼到了何种地步,这样弱的蛊虫,能不能让她露出破绽?”
说实话,这魔教的教主使蛊毒的手段,洛颜之是真的没有多少把握能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