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睁开眼,看到面前一大群人,眉头不适应的皱了皱。
蒋老爷子看着这情况,急忙开口,“你们啊别都围着小凡,刚醒来让他透透气,毕竟他都躺了这么多天了,阿福,你去叫医生。”
蒋老爷子一开口有谁不敢服从,马上所有人后退了至少两步,蒋老爷子这才能走上前好好的正眼的看蒋凡几眼。
“医生来了。”
晚晚好奇的点着脚尖,双手放在后背,注意着面前的情况。
总算是醒了,安芝然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蒋凡睡了这么多天吗?
“总算是醒了,醒了就没事了。”
医生说完转过身问着蒋凡。
“还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哪里都不适应,就例如头有没有很晕?有没有想要吐的感觉?”
蒋凡茫然的眼神扫过病房里面的那一群人,随后真诚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晚晚见他醒了,马上就冲了过去。
“她是谁?”蒋凡指着唐晚晚问。
“我……”
安芝然心里一喜,果然被自己猜中了,竟然真的失忆了,还好自己刚才抢先介绍了一遍,那就证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知己。
现在的剧情按照自己想象的所发展,安芝然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她呀,她就是你那个跟班呀。”
之所以把那两个字说的那么明显,就是想让他知道唐晚晚是有多么的不起眼,让他不要搭理跟班的意思。
“这样啊,那你们先出去吧,留一个跟班在这里就好了。”
蒋凡说完过后,将嘴边碍眼的东西给摘掉,坐起身子。
“你没事了吗?”
顾瑾琛张了张嘴巴始终还是没有将剩下的话给说出口,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想问。
有没有把他那天说的话放在心里,可是他明显好像真的如医生所说,40%的几率会失忆,而刚刚好,就应了那40%。
“你们是谁啊?没什么事的话就都出去吧,看着有点烦。”
所有人马上看向蒋老爷子那边,蒋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都出去,也包括他自己。
晚晚还愣在原地玩着手指,安芝然反应过来拇指跟食指捏着她的衣服,“喂,凡刚醒了要休息,赶紧的出去。”
“我刚才说的没听到,我说留谁在这里?”
这句话的意思可而显之,明显就是针对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他现在再强调一次,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出去,只留跟班一个人在这里跟班,也就是唐晚晚了。
安芝然尴尬的咬了咬嘴唇,虽然没有人当着她的面笑出来,可是,原本脸皮就很薄的她马上就落荒而逃。
晚晚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人,终于等到病房里面走的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晚晚抬起手抚上他额头。
“我说你这个人没有发烧吧,你不记得我是谁?”晚晚真的差点被吓死的,还好昨天他醒了一下,醒了,就证明没有死,没有死就不用太担心。
不过按照他现在身上插着的那些东西,还有他手上贴着的那些伤口,想必之前可能是受过什么伤,想想顿时有些心疼。
“你这十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就是几天不在而已……”晚晚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突然有股内疚的感觉一涌而出。
“哭什么?”
蒋凡感觉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不过对面前的人倒也没有什么印象,就是觉得很熟悉很亲切而已。
至于其他的人还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跟谁舒服就跟谁待在一起,当然没有指那些特别的人。
“谁哭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真的是瞎子。”晚晚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不过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那为什么我是你跟班的这件事你就记得?”
这么想起来好像也太不公平了点吧?
要是他把什么事都给忘记了那就好了,当然也包括自己跟他还有为期半年跟班的条件。
“不知道。”蒋凡瞧见这旁边的人那张嘴叽叽喳喳的,顿时觉得有点烦躁,“闭上嘴,在一旁乖乖呆着。”
因为出了车祸又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所以他说话就是让人感觉有气无力的,根本没有一点气势。
晚晚听了自然也就不怕了,“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呀?明明是你让我留下来的,早知道我就跟着出去了,现在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既然失忆了,那如果没有刚才那个女生的提醒的话,他可能也不会记得自己就是他跟班的事情,不过。
事情好像都没有如果,提醒了就是提醒了,现在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离开那都是不可能的。
蒋凡感觉自己的咽喉有点不舒服,看到旁边有水壶还有杯子之类的茶具,他指了指。
“干嘛……”
晚晚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什么事情都不记得的人还想着指使自己呢?
亏自己刚才还稍微那样的心疼了一下他,没想到都是错觉,一个人要是本性是坏的的话,那无论在什么处境都会是坏的,就例如他。
“倒水。”
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喉咙特别不舒服了,现在看到水,心里的那股感觉就更强了,他时不时的咽了咽,好像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那好吧,看在你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不过看起来倒也蛮可怜的。”最主要的是,自己心里还特别心疼。
晚晚有这种感觉的时候真想给自己甩两巴掌,他都那样对自己了,就例如现在还只是自己给他倒水,自己还怎么能够心疼他呢。
晚晚边倒着水,心里起了小心思。
“注意点。”
蒋凡看着真的是无奈死了,没有过多余的力气与面前的女人做斗争,不过看着那快要溢出水杯的水,他也只能亲眼看着这场悲剧发生。
发现了就发生了呗,反正,烂摊子又不是自己收拾。
“哎呀。”晚晚赶紧将水壶放在旁边,一只手把杯子拿起来,一只手狂抽纸巾,将桌子上的那些水渍给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