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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鱼在和季皖接过电话之后,有些不放心家里的事,就跟晏绥说赶紧回去,晏绥通知,其实晏绥也不愿意在这再待下去,心情一直都不明朗。
晏绥定了第二天的机票,两个人就回去了。
周嘉鱼到家里放下东西连鞋都没换就去了店里,看看这几天店里到底怎么样了,晏绥想要跟她一起,周嘉鱼让晏绥在家里休息,说现在是下午,反正没有什么客人。
晏绥同意了。
周嘉鱼赶到店里,见许苏坐在大厅发呆。
“喂!你这几天感觉快要升仙了。”周嘉鱼推了推许苏的肩膀。
许苏回过神来,看周嘉鱼回来了,反应过来:“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周嘉鱼笑着说,“我再不回来你就要造反了呢。”
许苏红了脸:“哪有那么夸张,就是有点意外,而已。”
“你这颗心呀,我跟你说过的话明显没有听进去,我也知道,就算听进去了,心也不是自己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我懂。”周嘉鱼叹气
“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也很难过。”许苏低头,一脸的懊恼,“明明知道莫白筱的心思,可还是忍不住地去找她,最后知道了她的心思,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你…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把心思放在其他的地方,或者去认识更多的人,那样会好受些。”周嘉鱼劝道。
许苏点头,可是心情还是非常低落。
周嘉鱼心知这样的事情别的人说再多也没用,只能自己想开,周嘉鱼走开,让他自己静静。
周嘉鱼带着三个员工去后厨收拾东西,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许苏这几天是只管做饭不管收拾,到处放的都是菜叶,垃圾堆地满地都是,周嘉鱼实在是忍受不了。
周嘉鱼晚上也没开业,全部投入收拾东西。
周嘉鱼回家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非常累,季皖已经睡了,晏绥还在客厅等她,周嘉鱼瘫在沙发上,晏绥问她:“累坏了吧?我说跟你一起去,你还不同意。”
“哎,真的是累死了,许苏真的是入了魔了,什么都干不下去了。”周嘉鱼揉揉眼睛,疲惫地说。
“因为莫白筱?”晏绥坐下。
“是呀,真是没办法。”周嘉鱼无奈说。
“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说清楚的,你担心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们自己慢慢度过。”
“我知道…”周嘉鱼声音越来越低。
晏绥给她锤锤腿。
“明天我有个酒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晏绥像随便说话一样问周嘉鱼。
“啊?”周嘉鱼拿开眼睛,怕自己听错了,看着晏绥又问了一遍。
晏绥笑了,看着她:“你没听错。”
“关于什么的酒会呀?”周嘉鱼忐忑地问。
“一些艺术家的,安兰树让我过去,也有一些朋友在那里。”晏绥说。
周嘉鱼听了立刻又躺了下去,连考虑也没有就说:“艺术家的聚会,我去干嘛。”
晏绥听了周嘉鱼的话没有生气,继续说:“没有让你跟他们探讨艺术,只要负责漂亮就行了。”
说完晏绥站了起来,去房间了。
周嘉鱼睁开眼睛,看了看晏绥的背影,奇怪他怎么突然就走了,可是没过几秒钟晏绥又从房间出来了,周嘉鱼又恢复了睡着的状态。
其实周嘉鱼不是不好奇,晏绥说的酒会是什么样,晏绥能叫她她也非常高兴,可是自己真的对这样的酒会有些陌生,一时不敢答应。
“起来看看。”晏绥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盒子,让周嘉鱼起来看。
周嘉鱼睁开眼睛,看向桌子上的大盒子。
“这是什么?”周嘉鱼问晏绥。
“你打开看看。”晏绥没有回答她。
周嘉鱼起身,好奇地拆开,一件粉色的精致的礼服映入眼帘,周嘉鱼眼睛都直了,女生对于漂亮的衣服永远没有抵抗力。
周嘉鱼拿起礼服,粉色的一字长裙,周嘉鱼眼睛简直都要冒星星了,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周嘉鱼淡定地放下裙子,对晏绥说:“裙子很漂亮,可是我…还是不想去。”
“为什么?”晏绥不理解。
周嘉鱼拧拧手指,说:“我实在是没去过这样大的正式的场合,没当过别人的女伴,我怕…丢脸,你还是考虑一下别人吧。”
周嘉鱼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几乎低地听不清楚了,这种矛盾的心里晏绥通过周嘉鱼不时变换的细微表情看出了她的心思。
晏绥笑着坐下:“你真的不去?”
周嘉鱼摇头:“不去。”
晏绥安静了,周嘉鱼也安静了,晏绥起身回了房间,周嘉鱼觉得自己拒绝地太直接,晏绥不会生气了吧?
晏绥其实没有生气,周嘉鱼现在太累,可能不太想讨论这个,明天再问问她吧。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晏绥和周嘉鱼都各怀心思。
周嘉鱼是想晏绥是不是生气了,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如果晏绥真的去找别的女伴了怎么办,自己是真的不想去吗?
晏绥则是在想办法让周嘉鱼答应,周嘉鱼的顾虑怎么解决?
两个人欲言又止,周嘉鱼觉得气氛是在有些不舒服,就开了口:“你生气了?其实我觉得我昨天有些任性了,你礼服都准备好了,我就直接拒绝了你,虽然有些担心,可是还没有那么严重。”
晏绥心里听到周嘉鱼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抓住了周嘉鱼的心态,想要周嘉鱼答应已经胜券在握,只要让周嘉鱼觉得惭愧就行了,可是晏绥并没有这样。
“嘉鱼,我想让你当我的舞伴并不是简单的舞伴,在我看来,我的舞伴我只想让你当,你说让我找其他人的时候我确实是有些难过的,可是我的直觉走告诉我那不是你的真心话。”晏绥真诚地说。
“我真的是你最想带去的女伴?”周嘉鱼问。
“不是最想带去的,”晏绥不同意周嘉鱼的话,转而说,“是我唯一愿意带去的。”
周嘉鱼被晏绥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