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忘了我昨天晚上说的了吗?你好好配合我会待你很好的,可是如果你反抗了不仅逃脱不了被我吃掉的命运也会让自己受苦,何必呢?”
这么下流无耻的话说出来风雪柔气得牙痒痒,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此时姿势暧昧,又是在床上说这些话,她气得牙痒痒的同时还有一种莫明的心悸,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不然你放了我,以后我们再见就是你死我活。”
“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放了你?万一夏皇哪天心血来潮让你回去省亲怎么办,我去哪里找你,以夏皇对你的宠爱不是要两国兵戎相见么,柔儿忍心看着生灵涂炭?”
“韩溟奕……”
风雪柔咬牙切齿,该死的男人,又威胁她。
“是你自己主动投向我的怀抱的,所以注定你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伴随着他磁性而性感的呢喃,呼吸的气息也越来越近,越来越重,最后大掌一扬,床幔落下,又是一夜春情满床……
一连三天风雪柔早晨因为睡不醒都错过了进宫的请安时辰,第四天贤太妃终于怒了,下了懿旨要肃王妃立刻进宫请安。
可怜风雪柔大中午的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被韩溟奕带着就进宫去了。
“儿臣和王妃给母妃请安,母妃福寿安康。”
贤太妃斜坐在贵妃榻上,愠怒的扫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起来吧。”
“谢母妃。”
“哼。”贤太妃冷哼一声,不满道,“奕儿,是不是如果哀家不下懿旨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让王妃来给哀家请安了啊?”
“儿臣知错。”韩溟奕又鞠了一躬,解释道,“柔儿身体不好,加上水土不服,这两天累得不行,儿臣知道母妃一向体恤晚辈,便自作主张让柔儿休养两日再来给母妃请安,儿臣知道母妃一定不会怪罪的。”
“怎么不怪罪?你少拿这样的话糊弄哀家。”
话是这么说,可是贤太妃的语气柔软多了,可见韩溟奕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不再理会儿子,贤太妃把目光落在风雪柔身上,冲她招了招手:“王妃,你过来给哀家仔细瞧瞧。”
“是,母妃。”
风雪柔优雅端庄的上前,看她也是气质尊贵,贤太妃暗暗点了点头。
一开始皇上说韩溟奕相中了大夏国的雪柔公主做王妃,然后又说这个雪柔公主自小长在民间,贤太妃一听如此便不太愿意,她觉得生长在民间的姑娘,即便她有公主的血统也配不上她的奕儿,但现在看来这个民间的公主似乎也不差什么。
刚一这么想贤太妃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看法,怎么不差什么,差礼教,若是从小就受到良好的皇室礼仪熏陶,怎么能干出进门三天都不给婆婆请安这种荒唐事来?
瞬间,已经偃旗息鼓的火气又上来了,看风雪柔就越发的不顺眼。
风雪柔到贤太妃面前站定,缓缓福了福身子:“母妃。”
离得近了贤太妃就把风雪柔看的更真切了,美,美得不像凡人,单说那一张脸蛋就够红颜祸水了,而且身材也是玲珑有致,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就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要为她神魂颠倒吧。
贤太妃突然理解奕儿这么宠爱她的原因了。
“王妃,你要记住来了罗刹国就是我们罗刹国的人了,也要守我们罗刹国的规矩,也许你来的时日尚短对这规矩尚未熟悉,这样吧,一会儿让崔嬷嬷给你拿一本《礼制》,三天之内你把它给哀家背熟。”
三天?旁边的崔嬷嬷惊诧了一瞬,那么厚的一本《礼制》三天若是能看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背熟呢。
“是,儿媳遵母妃懿旨。”风雪柔谦卑有礼,盈盈颔首。
她心里明白贤太妃这是有意刁难她,皇室礼制从来繁琐,平常官宦之家考虑到自家女儿将来可能进宫更是从小就开始接触研学,没有人是三天就能背下来的。
这是一个下马威么,不过可能要让太妃娘娘失望了。
“启禀太妃娘娘,襄王殿下前来给太妃娘娘请安。”一个宫女来报。
贤太妃脸色不是很好看,冷声冷气的道了句:“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大殿门口就大步走进来一个男人,在和韩溟奕的位置时候站住,拱手鞠躬。
“儿臣给母妃请安。”
风雪柔眉心蹙了一下,心底莫名其妙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十分别扭。
贤太妃挥了挥手,风雪柔躬身退后走到韩溟奕身边,这才看清了这个襄王殿下,一身玄色锦袍,玉冠高束,与腰间玉带相得益彰,贵气不凡,只是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有一点病态的苍白,可即便是苍白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俊美,而且他的俊美与韩溟奕还不同,不是那种张扬的美,他的俊美含蓄而阴柔。
“晰儿,母妃听说你最近也开始进入朝堂为你皇兄分忧了?”贤太妃的语气没有自豪,反而有种隐隐的不悦。
韩溟晰身体明显一僵,恭敬的回道:“回禀母妃,确有此事,儿臣闲赋在家多年实在心中有愧,想尽一己绵薄之力为罗刹百姓做出一点贡献。”
“哼,做贡献是好事,但也要想想自己是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久病缠身若是做贡献累坏了身子,不是要母妃平白跟着担心么。”
韩溟奕病态的脸又白了一些,风雪柔眼尖的发现他的嘴唇似乎抖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襄王韩溟晰不是先皇后的孩子吗,先皇后病死之后先皇将他过继给贤太妃抚养,但是看贤太妃对他的态度好像不怎么喜欢他啊,和对韩溟奕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儿臣多谢母妃关心,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
就这样又在祥和宫待了一个时辰,风雪柔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宫廷,简直比大夏还要复杂,母子之间都是隔着千山万水,云雾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