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有多大的能耐能从王太傅手下保住兆和?四表哥莫不是忘了王太傅手下可是养了杀人不眨眼的血杀。”
武清琉听候真想拍死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想不到后果。
“那柔儿说现在最应该怎么办?”他现在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如这个妹子聪明机智。
风雪柔低眸想了下,幽幽道:“兆和是一定要保住的,但是,不是二舅舅去保,而是,皇上。”
于是风雪柔立刻修书一封,表面上是像皇上保平安的普通书信,其实字里行间暗藏了特别的意思,出宫之前她和厉云天就做了假设,说好了用这种方式传达重要信息。
信纸薄如蝉翼,写了满满一张卷起来也能塞进细小的竹筒,武清琉放出信鸽,冲风雪柔做了个很棒的手势。
现在只等大伯的伤势好转就能回到京城和王太傅当面对质,真是等不及看到王太傅自食恶果的一幕了。
又过了一会儿武破尘醒来,看到风雪柔和武清琉都在房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他们武家的儿女都是好孩子,没有富家子弟的奢靡纨绔,个个知礼懂孝,好,好啊。
“舅舅,你醒了。”风雪柔先看到武破尘睁眼,赶紧站了起来。
“柔儿……”
武破尘的声音沙哑虚弱,嘴唇也有干裂。
“大伯。”武清琉也到了床前。
但是武破尘没有力气了,嗓子干痒也说不出话来了,就没叫他的名字。
“舅舅,柔儿去给你倒水,”风雪柔连忙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过来,“来,大舅舅。”
武清琉很有眼力见,将武破尘肩膀抬起了一点,风雪柔小心翼翼的把水喂给武破尘。
喝了水之后,嘴唇立刻明润了一点,过了一会儿武破尘也能说出话来,尽管还是很虚弱。
“柔儿,琉儿,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我们知道,”风雪柔笑着将喝水时滑到武破尘胸前被子往上盖了盖,“大舅舅要好好休息,不要说太多话,四表哥让厨房煮了粥,一会儿端过来大舅舅吃一些。”
武破尘看着两个孩子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王爷怎么样了,王爷为了保住我的命输了不少内力给我,他现在有没有事?”
武破尘记得这几天他一直觉得肃王不太对劲的样子,暗暗猜测他是不是受了伤,但一想肃王为人傲骄定不喜人问他,便一直也没有开口,倘若肃王当真受了伤输给自己那么多内力伤势必然更加严重。
只是可惜在看到肃王要为自己输内力的时候便晕了过去,否则定要阻止他,自己的命哪里有他的尊贵,况且他是大夏国的客人,万一出了点意外岂不是要大动干戈?
风雪柔也很想知道韩溟奕现在怎么样了,她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起初想去看他的冲动也冷却了下来,他是她的仇人,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泯灭不了他杀害她全家的事实,而她一时的感动都是不对的,她不应该对仇人抱有感激和怜悯。
“大伯放心,我去探望过肃王,韩羽护卫说王爷只是有些累,并没有大碍。”武清琉说道。
武清琉去地牢审问洛华之前确实去探望过韩溟奕,只是被韩羽拦在门外没有见到,听韩羽告知肃王太累了在休息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那肃王应该就是没事吧。
“那便好,若是王爷有何不妥,大伯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大舅舅,您别说了,还是好好养伤吧,肃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受伤的人,您就别操心了。”
风雪柔站起来,说道“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大舅舅一定饿了。”
端着惴惴不安的心思风雪柔快步出了房间,外面的空气清新舒畅也没能冲散她的郁结,韩羽没让武清琉进去看韩溟奕,说明韩溟奕一定伤的极为严重,这点风雪柔非常清楚,但是……
到了厨房,几个厨子正忙忙碌碌的做饭煮菜,一下子回来这么多人个个饥劳疲惫可不得多做一些。
白花花的大馒头一锅接一锅的出来,几十只鸡鸭宰杀干净在几口大锅中翻炖香气扑鼻,另一旁的案板上放着几大盆已经出锅的红烧肉,厨子们真是把府衙后院能吃的,能做的全都烧的香喷喷,犒劳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风雪柔来到厨房正好这几日伺候她的那个侍俾春红也匆匆过来,但是韩溟奕回来后她就回到韩溟奕的院子去了。
“奴婢参见公主。”
“不必多礼。”
“谢公主。”
春红可不敢走在公主前面,就一直在风雪柔后面等她先进去。
风雪柔没动,扭头看她:“你来这里是来给王爷拿膳食的吗?”
“回公主,是的,早些韩护卫吩咐厨房做了清粥,王爷刚刚醒了,奴婢这就端过去给王爷用膳。”
“王爷他……”风雪柔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王爷伤的是不是特别严重?”
春红很纳闷公主为什么会这么问,笑道:“王爷很好,听韩护卫说王爷就是有点累了。”
“听韩护卫说?”风雪柔皱眉,“难道你没有见到你家王爷吗?”
“公主有所不知,我家王爷一向不喜欢女婢伺候,也不让女婢靠近,平时的日常起居都是韩护卫负责,就连这次到大夏国王爷也说不带一个女婢,还是皇上说不成体统,这才勉强带了奴婢等几个女婢过来,就是奴婢现在端了膳食回去,也是要交给韩护卫,再由他伺候王爷用膳的。”
没想到韩溟奕竟是这样的人,风雪柔着实有些意外,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近女色吗?可是明明他每次都轻薄自己。
“这样吧,王爷的膳食本公主送过去,你帮本公主把膳食送到武大人那里。”
春红一愣,福身称是。
风雪柔想着韩溟奕受伤自己都知道,还知道前因后果,如果一直不露面似乎是说不过去,既然韩溟奕还没有对她发难,说明他还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自己也许应该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