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霜一头问号,无辜道:“我哪有冒犯爷爷,我很有礼貌的啊。”
然后扭头无辜地问安庆候,“爷爷,我冒犯您了吗?”
安庆候又是被问得一愣,看着武清霜一脸‘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突兀的笑了,很和蔼。
“没有,没有,你没有冒犯爷爷,你接着说吧。”
这丫头是君少侠的师妹,又是肃王妃的妹妹,莫不是就是君少侠说的那个会炼丹的小姑娘,可是昨天琼儿不是还说这小丫头不肯来的吗?
嗯,一定是肃王说服她了。
君少侠说的没错,这丫头性子还真是和琼儿很像呢。
武清霜摩拳擦掌,在安忠逵饱含威胁的目光中嘚嘚瑟瑟的说道:“这位大伯刚刚诬陷琼花郡主和我大师兄谋害您,然后好像要把他们两个杀死,恰好王爷姐夫赶到了才救了我大师兄和您的宝贝孙女。”
“父亲,孩儿是看您昏迷不醒太着急了,所以才以为,才以为……”
安忠逵头上汗珠滚滚,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依照父亲对琼花那死丫头的宠爱也会惩罚自己,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一定三思而行,绝对不会再误会琼花的,请父亲恕罪。至于孩儿失控确实是因为这个小子他割了如烟的舌头,孩儿一时情急才什么都忘了的呀。”
“什么?”
安庆候惊愕的看向君陌非,君陌非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漠然就是已经承认了。
眼看着安庆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琼花开口了:“爷爷,这不是君陌非的错,是二叔一心想要置琼儿和君陌非于死地,从早上开始就逼迫琼儿承认和君陌非合谋要害死您,琼儿不认,他们就百般侮辱,二婶是因为说了琼儿和君陌非在外苟合才被君陌非割去舌头的。爷爷,琼儿还是没出阁的大姑娘,被人说出与男子苟合,琼儿以后就活不了了,是二娘欺人太甚。”
为了配合自己的委屈,琼花郡主哭的梨花带雨,哭的安庆候的心都碎了,咬着牙拍拍孙女的手,怒瞪安忠逵:“好,割的好,侯府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简直死不足惜,更何况只是割去了一条舌头。”
“爷爷,琼儿好委屈,他们看您生病了,以为没人管家了,个个都欺负琼儿,今天差一点儿,琼儿以后就见不到爷爷了,呜呜——”
安庆候府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个个后悔之前对琼花郡主的步步逼迫,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顺便等待训斥。
老爷子醒了,琼花郡主这么一闹,他们最少也是挨一顿臭骂,再不然……
“老夫还没死呢你们就等不及作妖了?通通下去,欺负琼儿的都自己去刑堂领家法。男丁十杖,女眷五杖,老三二十杖,老二,三十杖。”
房间内一片冷气倒吸,可就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道了声“是”然后齐齐下去领家法去了。
屋内只剩下韩溟奕一家和君陌非,安庆候惭愧的看看韩溟奕:“是老夫御家不严,今天的事让王爷见笑了。”
“老侯爷快别如此说,府中人定是担心侯爷身体情急才如此,都是情理之中。”
安庆候微微点下头,人家给个台阶就下吧,没笑话你就不错了。
“对了,琼儿,你带王妃和霜丫头去府中各处转转,好好招待,爷爷有些话想要对王爷说说。”
琼花郡主擦了把眼泪站了起来,尽管不喜欢风雪柔和武清霜,还是友好的领着她们去参观侯府去了。
“既然如此,在下也先出去了。”君陌非颔首道。
“君少侠留步。”安庆候出乎意料的喊住君陌非,“老夫要说的话多少和君少侠也有点关系,君少侠不妨留下来。”
君陌非疑惑,看了眼韩溟奕,韩溟奕点了下头,他便道:“那好吧。”
琼花郡主带着风雪柔和武清霜慢悠悠走过侯府风景还算不错的地方,虽然安庆候府不如肃王府大,却也不比其他亲王府小什么,景致也有独特的地方。
“喂,刁蛮郡主,我问你,你消失的这几天是不是都和我大师兄在一起了?”
武清霜一路上心里都疙瘩,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那口气似乎在说‘你要敢说是,我立马打死你’。
“是的。”琼花郡主并为隐瞒,直言不讳道,“本郡主在被你救下之后又遭到了离天宫的追杀,是君陌非救了我,因为我受了重伤,所以他也没有把我一个人丢下弃之不顾。”
“你说什么?”武清霜嗷的一嗓子,像炸了毛的公鸡,“你的意思是说你受伤期间都是我大师兄在照顾你?”
她可没忘记昨天自己推她那一下刚好推到了她的胸口,如果都是大师兄在照顾她,那大师兄不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武清霜瞬间感到呼吸不顺畅,瞪着琼花郡主,手指指着她都有些发抖。
一脸的难以置信。
琼花郡主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有些解气,这丫头昨天可是欺负自己了,她也有表情这么精彩的时候啊。
突然想说之后君陌非把她带到煮雨小苑让灵玉照顾她的话被琼花郡主憋了回去,她故意装作理所当然脸上还带着抹羞红,柔媚道:“是啊,这几天一直都是君陌非在照顾本郡主,本郡主怎么都没想到他看上去挺冷漠的一个人,照顾人可是很温柔呢,以后肯定也是个如意郎君。”
武清霜的嘴巴张的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脑海里转悠着以前自己受伤大师兄照顾自己的情景,确实温柔的能把人融化了,但是……但是他怎么能那么去照顾别的人,尤其,尤其还是个女人。
“你这个臭丫头,你占我大师兄的便宜,我打死你。”
武清霜尖叫起来就要打琼花郡主,琼花郡主哪能干等着被她打啊,逮着个空子就跑了,自己家的地形肯定比谁都熟悉,所以尽管武清霜的武功比她高上许多,她还是能不被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