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哥?草包公主?琼花郡主?
灵玉娥眉微蹙,随即一副了然的神色,再看琼花郡主时眼中就多了一抹同情,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哀伤各自的爱情。
夜色深浓,内殿静谧和谐,韩溟奕睁眼垂眸看看怀中睡的正熟的风雪柔,小心翼翼的将胳膊从她的脖颈下拿了出来,风雪柔只是嘴角动了动,没有被惊醒的征兆。
韩溟奕宠溺的笑了下,迅速下床穿好衣衫,眨眼功夫消失在内殿中。
红叶城外五十里的山崖上,一袭白影负手而立,皎白的月光披洒在他的身上渡上朦胧的轻纱,显得神秘莫测。
仿佛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君陌非只是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头,脸上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依旧淡漠如常。
果然一抹黑影在他身后一丈远的地方落下,动作潇洒,晚风拂起一缕发丝看清了那绝世的妖孽容颜。
“既然来了怎么不到王府中坐坐?”韩溟奕向前走了几步与君陌非并肩而立。
君陌非没有侧目看他,盯着眼前的浓密夜色淡淡道:“不想去,你知道我喜欢住在山里。”
“恐怕这不是你真正的原因吧,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那小姨子。”
韩溟奕也不管什么,尽情的在君陌非的伤口上撒盐,故意酸他,“唉,本来还想着小姨子可能会变成嫂子,我还为此烦恼过,这以后到底该怎么称呼她,没想到你的魅力当真有限,居然连相处了十几年的女人都搞不定,也不知道母妃是不是在天上气的捶胸顿足呢,你说你这是随了谁啊,我早就说过了你一定是捡来的。”
君陌非这才扭头看过去,只不过那眼神实在不怎么友善,语气寒冷如冰:“如果你不是我亲弟弟,这块风水宝地一定是你的埋骨之所。”
韩溟奕不禁向下看了眼乌漆墨黑一大片,心底倏地打了个寒颤,“幸亏我是你亲弟弟。”
“刚你不是还说我是捡来的吗?”
“我那是开玩笑的,你看咱们俩长的多像啊,就跟照镜子一样。”
为了不被这块风水宝地接收,韩溟奕也算没有节操了,再说了对自己哥哥认怂也不丢人对不对?
君陌非则是扫他一眼无比嫌弃道:“亏你这么没诚意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凡是有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长的一点都不像,还照镜子似的,是不是这小子从来不照镜子也不知道自己长的多丑啊,竟然和他的神祗之貌相提并论,真是丢人。
如果君陌非此时心里的这番话被韩溟奕听见,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难得这块木头也有这么自恋的时候。
“你现在在哪里啊,难道真不管你的小情人儿了?你应该知道她和欧阳靖是没有好结果的吧,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跳火坑?”
黑暗中,君陌非眸底闪着丝丝无奈,叹息:“我有什么办法,那丫头固执得很,即便让她知道欧阳靖是离天宫的嫡传弟子,她也不会放弃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欧阳靖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师兄都狠心赶走了。”
韩溟奕现在有点同情哥哥了,他就是这般优柔寡断,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早点把心爱的人圈在自己身边不是挺好的,非说什么她还懵懂怕自己吓到她,现在夜长梦多了吧,倒是没吓到,人家直接跑了。
“你那痴心的小郡主现在在灵玉那儿,是否需要灵玉把她送回家去?”
君陌非才来红叶城很多事还不知道,但是通过昨天的两件事他担心会不会是韩溟奕的什么计策,这才没有直接把琼花郡主送到安庆候府去,而是带到了灵玉的家。
“原来她在灵玉那儿,那就先让她在那儿呆着吧,眼下朝中局势很微妙,先静观其变。”
“呵!”君陌非突然笑了下,“看样子你是真的遇上大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韩溟奕转过身纠正道:“不光是我遇上大事儿,还有你。”
“哦?此话怎讲?”
君陌非觉得这个说法倒是新鲜,他一直在山里与世无争,有什么大事儿是能和他扯上关系的。
“你可知道离天宫的尊主现在是谁?”
“孟清扬的徒弟韩魔君啊。”君陌非理所当然道。
这个事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作为宿敌的紫云观可是清楚得很,他这么年轻还不是很健忘的说。
韩溟奕轻笑,瞳孔微微收缩,呐呐道:“但你一定想不到韩魔君其实就是襄王韩溟晰。”
“襄王韩溟晰?”君陌非愕然,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韩溟晰不是个病秧子吗,他怎么会……”
“他和我们一样有着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韩溟奕目光悠远,盯着远处翻滚的夜幕,继续道,“我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惊讶,所以我利用很长时间去调查,最后才发现原来韩溟晰的姨母曾和孟清扬有过一段情,但是那女人身体不好,在韩溟晰的母妃去世不久她也去世了,可是她在临死之前却请求孟清扬收韩溟晰为徒,并治好韩溟晰从母体中带来的恶疾。
也是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小的时候我时常能看见韩溟晰房间的上空会有黑影一闪而过,想来应该是孟清扬每天都会去给他看病,教他练功。
韩溟晰一直以来对母妃和我积怨很深,他表面装作病秧子王爷实际上也不过是迷惑母妃和我的手段,他知道只要他稍有暴露,母妃一定会对他下手。
这十几年来他忍气吞声为的就是能够拿回他的一切还有报仇,但是我感觉他的野心也许不止于此,因为他在找《天玄诀谱》,他想要的会是整个天下。”
君陌非半晌沉默不语,若有所思,韩溟奕也没有再说什么,兄弟两个在茫茫月色下屹立在悬崖顶端,思考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韩溟睿一直称病罢朝,韩溟晰那边也是出了奇的没有一点动静,安庆候府还在四处寻找琼花郡主,安庆候这一病就是五天,连床都下不了,心里头暗自后悔不该逼迫自己的心肝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