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不是去安庆侯府给老侯爷炼药去了吗?昨天才去的今天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惹她不高兴生气了?
武清霜蓦地一怔,看着雪梅急急问道:“雪梅,我大师兄在没在王府中?”
“君少侠?”雪梅点点头,“在啊,刚刚我看见彩月把君少侠带到偏殿去休息了。”
“刚刚才带到偏殿去休息,难道我大师兄是刚刚才来的吗?”
“应该是吧,昨晚确实没见君少侠过来,刚刚见到他好像也是很疲惫的样子,就好像一晚上没睡觉似的,真奇怪。”
一听雪梅这么说,武清霜没再多说什么就急急忙忙往偏殿跑去。
“表小姐怎么了?她更奇怪。”雪梅不明所以,摇摇头,也走了。
现在武清霜就更好奇昨天晚上彩月叫君陌非干什么去了,怎么会一直到早上才回来?
来到偏殿,武清霜推门直入,刚进门,屋内就袭来一股气阵惊得她心神一紧。
这是紫云观独特的内功心法,专门是用来修复真气和恢复体能的,大师兄怎么了?难道是受伤了吗?武清霜快走几步就进了内殿。
雕花楠木大床上,君陌非盘膝而坐,掌心交叠,浑身包围着浓郁的白色光晕,一波一波如秋水似会流动一般。
见君陌非没有外伤武清霜心里放松了一些,走过去发现大师兄已经进入入定状态,一边运功修复真气,同时也在休息恢复体力。
这个时候武清霜不敢打扰他,也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见他没事也就放心了,又缓缓退出了内殿。
武清霜打算去问问风雪柔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大师兄怎么会耗损那么多真气,刚一进门就看见风雪柔坐在床边,两只手握着床上男人的一只大手,一脸忧郁之色。
“雪柔姐姐,你……怎么了?”
走到床前,武清霜这才发现是韩溟奕受了重伤,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就好像没有生机一般。
“王爷姐夫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是谁干的?”
武清霜惊愕万分,迅速伸手摸上韩溟奕的脉搏,也终于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耗损大半的真气了。
“是离天宫,是韩溟晰。”风雪柔弱弱道,眼睛一瞬不离开韩溟奕的脸。
捏着韩溟奕手腕摸了好一会儿,武清霜微微叹口气,原本焦急的脸色专为凝重:“王爷姐夫伤的很重,幸亏大师兄及时用真气和内功护住了他的心脉,雪柔姐姐放心,王爷姐夫没有性命之优,只不过可能要休养一段时间。”
风雪柔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件事早上君陌非已经和她说了。
看着风雪柔忧伤深重,还有韩溟奕昏迷不醒,武清霜马上来了暴脾气,一咬牙一跺脚怒叱:“那个韩溟晰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把王爷姐夫打成这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为姐夫和大师兄报仇。”
“霜儿,不要鲁莽。”风雪柔急急开口,真怕她一时头脑发热真的跑去找韩溟晰报仇去。
“霜儿,韩溟晰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听姐姐的稍安勿躁,等韩溟奕和君陌非好转以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雪柔姐姐,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被韩溟晰那个恶魔欺负吗?”
“那你也不能去送死。”风雪柔有些生气了,语气变得严厉,“襄王府戒备森严里里外外都是高手在守护岂是说进就进的?只怕你还没见到韩溟晰就要身首异处了。”
武清霜欲反驳,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咬咬牙,心有不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吗?”
风雪柔愁眉深锁,喃喃道:“前几日韩溟奕已经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边疆,请求大元帅君久歌调兵遣将赶回来讨伐韩溟晰这个奸人,现在韩溟奕受了重伤,我们能做的也就是等了,等他醒来,等援兵早日赶到,到时候联合安庆候府的力量和君久歌的千军万马,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计划听上去还不错,但实际上也有风险,比如韩溟晰难道会猜不到韩溟奕请求君久歌回来支援吗?他岂会没有防备?
每每想起这种可能性风雪柔就十分的恼恨当今皇上韩溟睿,为了他的一己之私生生逼得韩溟奕主动放弃了兵权,还中了韩溟晰的诡计导致大权旁落。
昏君,现在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
如果韩溟晰不是风雪柔和韩溟奕共同的仇人,她真的想说不管了,谁当皇帝还不都是一样的。
韩溟奕的身体素质还是极强的,原本看他的样子风雪柔还以为他会昏迷几天,没想到晚上放在床边的手指就动了,激动的风雪柔差点没跳起来。
“王爷?王爷?”风雪柔兴奋地呼唤。
韩溟奕缓缓掀开眼帘,就看见风雪柔一张没有光彩的脸,看上去十分憔悴,
“柔儿,你怎么了?”韩溟奕着急的坐起来。
风雪柔扶了他一把,微微掩饰脸色,笑道:“我没事啊。”
“怎么没事,你的脸色好难看。”随即韩溟奕反应过来,歉疚问道,“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没有好好休息?”
“没有,我有休息,可能因为没用晚膳才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吧。”
韩溟奕才不相信她的话,他们从大夏到罗刹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他还看不出她什么时候是在撒谎吗?从而更加心疼不已。
大掌包住她的手,颇有点怨气道:“都怪君陌非,我都说了不用闭息疗法,他非要强行闭塞我的意识,看让你担心的,等我以后好好非教训他一顿。”
风雪柔刚要说话,便有人抢在了她的前面:“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内伤能够快点好才对你使用闭息疗法的,否则你可是会在床上等人伺候吃喝拉撒很多天的,不知道感谢为兄也就算了,还要教训为兄,要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吃饱了撑得耗损大半真气和内力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