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灵玉师姐,还是雪柔姐姐,她都不想让她们死。
那该怎么办呢?
“好了霜儿……”
玉水瑶刚要再说什么,武清霜抢先嗖地抱住君陌非,义正言辞道:“我要嫁给大师兄,我要成为君家人,我要练《天外飞仙》。”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所有人都理解不了。
看着大家都呆呆的不说话,武清霜急了,几乎来吼的:“我不管,我就要成为君家人,反正我早晚都会是的,《天外飞仙》这么好玩的功法我一定要练。”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风雪柔掩唇轻笑,韩溟奕投给她一记“真不害臊”的目光,君陌非高兴是高兴,只不过怎么好像有种被扒光了衣服晾在空气中的暴露感呢?
“霜儿,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你可要想好了啊。”玉水瑶对这件婚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但是她好像有什么担心,就提醒了武清霜一句。
“师父,你放心吧,我这辈子非大师兄不嫁了,这早嫁晚嫁都是嫁,那还不如早点嫁呢,我看事不宜迟,不是着急宰了韩溟晰吗?那就今晚了,我今晚就和大师兄成亲。”
啥?今晚就成亲?
所有人被这句话被雷的外焦里嫩,一脸找不到方向的表情。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武清霜你是有多恨嫁啊,这天都已经黑了,哪还来得及准备婚礼?
“霜儿,我知道我哥呢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那你也不能太猴急了吧,搞得好像你过了今晚就嫁不出去了似的,嘶——”
韩溟奕正想逞一逞口舌之快奚落奚落这小姨子,要知道她很快就要变成他大嫂了,想想心里就不得劲儿。结果,被风雪柔狠狠戳了一下,力道大的让他几乎疼断了气。
“不许你这么说霜儿。”风雪柔横眉竖眼,霜儿嫁给君陌非她可是非常开心呢。
韩溟奕收到娘子薄怒威胁的目光,赶紧怂了:“行了,我不说,我不说,我忠心祝愿大哥和大嫂白头到老,百年好合。”
武清霜对君陌离的嘴贱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被他那一句“大嫂”叫的一愣,继而脸颊浮现一抹羞红。
“仓促成亲着实委屈了霜儿。”
一直沉浸在幸福里的君陌非总算开口,执起武清霜的手,几乎商量的语气,“霜儿,你等我可以给你筹备一个盛大婚礼可好?”
在他深情的注视下,武清霜脱口而出的“好”陡然一转变成了“不好。”
嘴一撅,就不依道:“韩溟晰不死你怎么筹备盛大婚礼?那时候成亲我还怎么练《天外飞仙》?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练《天外飞仙》。”
风雪柔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她怎么觉得今天的霜儿很是奇怪呀,以前她虽然也喜欢新鲜的事物,也有点任性,但是不会像今天这么执拗,她为什么就非得要练《天外飞仙》呢?
玉水瑶和君圣也觉得今天的武清霜有些任性了,但也只当她贪玩,好奇《天外飞仙》的功法,所以并未多想。
“要不然这样吧。”玉水瑶提出建议,“就让霜儿先练《天外飞仙》,婚礼的事我们来操持,这样两不耽误。”
“这样好,这样好。”武清霜十分赞同的拍手。
最后《天外飞仙》就由武清霜和风雪柔一同练了,除了韩溟奕和君陌非在旁陪同,其他人也不打扰她们,都忙着张罗君陌非和武清霜的成亲事宜。
终于在第三天,煮雨小苑迎来了喜气洋洋的一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
这一晚相当热闹,男人们喝的不醉不归,女人们笑的一脸鲜花绽放。
洞房里,武清霜一身大红的凤冠霞帔,头上盖着喜帕,坐在窗沿听着外面的动静。
开心吗?
开心。
终于嫁给大师兄了,从今天起她就是大师兄的人了,她自然开心。
惆怅吗?
也惆怅。
杀死韩溟晰那一日她应该也不会再见到这一片天日了吧,可是她还不想离开大师兄,不想离开亲人们,而且她还想再见一见她的皇上爹爹呢。
想着娘临终前的一眼,真是觉得自己十分不孝……
吱——
房门打开,武清霜思绪回归,感觉到逐渐走近的人影,心里竟然紧张起来。
一双缎面锦靴出现在眼前,随即一杆喜称挑了头上喜帕,视线霍然宽敞。
抬头看了君陌非一眼,武清霜羞涩地低下头,心里小鹿乱跳。
看着面前的人儿,君陌非瞳孔异常闪亮,他做梦都想着有这么一天,现在终于实现了。
脸上满满的幸福喜悦,坐到武清霜身侧执起她的双手包裹在掌心里。
“霜儿,你真美。”
武清霜偷偷笑,把头垂的更低,以前大师兄也经常夸她漂亮,可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甜进了心里,像喝了蜜一样。
而且大师兄今天也不一样,从前他总是一身的白,十年如一日,没想到大红穿在他身上竟然俊美的令人窒息,可比陌离师兄穿红衣更有味道。
哇,感觉捡到宝了,为什么以前天天守着这块宝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大师兄,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武清霜终于肯抬头,眼底一片深情。
“嗯,以后我会用生命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依偎进相公的怀里,缓缓环住他的腰身:“我相信你,我也知道大师兄一直都在用生命保护我。”
烛火摇曳,道不尽的柔情蜜意,有情人兜兜转转终成眷属……
成亲之后的武清霜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成熟了,言行举止完全没有了孩子般的稚气,对任何人都很亲切。
风雪柔觉得武清霜似乎转变的太突然,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回想着那天在君家冢的种种,她决定再好好研究研究《天外飞仙》,也许这才是霜儿突然改变的关键。
“夜深了,还不睡吗?”溟奕坐到风雪柔身边揽住她的肩膀,问,“这东西你都看了半宿了,它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