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炤知道自己做的龌龊事如果被韩溟奕知道本来就是死路一条,他那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韩溟奕陷入失去王妃的痛苦中,又和韩溟晰狼狈为奸彻底架空了他们两兄弟,只等着韩溟晰篡位就将他们送上西天。
只可惜啊,韩溟奕竟然有本事扭转乾坤,让一直保持中立的安庆候站在了他的那一边,韩溟奕重新得势铲除了韩溟晰很多党羽,战战兢兢中终于轮到了他宇文炤。后来那时要不是贤太妃为自己求情,恐怕这会儿他早就已经尸骨无存了,如何得以苟延残喘?
这段时日的风起云涌宇文炤每每想起来都会后怕,他怕哪一天韩溟奕突然不高兴了旧事重提记起自己对他的背叛,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就要了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日子说真的都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干脆。
“你,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宇文炤瑟瑟发抖,他很震惊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自己和韩溟晰唯一清楚这件事的韩溟晰的一个宠妾,但是据说那女人已经死了。
“呵!”女人嗤笑,黑眸在暗夜中发亮,冷漠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一直垂涎肃王妃的美色,想和她来一次鱼水之欢,我今天抓你出来就是想要帮你一把。”
说着女人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危险冷酷的气息逼近宇文炤,带着丝丝挑衅道:“如果我说我能把肃王妃骗出来,让你来一个美好的春宵一刻,你敢吗?”
宇文炤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激灵,脑海中却浮起来风雪柔绝美的笑脸,原本内心的惶恐被一层层解刨,慢慢化成了淫邪的念头。
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下,宇文炤亦是冷嘲热风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肃王妃可不是普通人,我看你如果你不是有十个八个脑袋,那么就是脑袋里有一个大坑,活的腻歪了。”
韩溟奕现在在朝中的势力又回到了从前一日中天的时候,他还有宠妻溺妻的毛病红叶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敢设计肃王妃那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哼!这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敢不敢就成了,”女人不屑地睨着宇文炤,嘴角勾着鄙夷,缓缓道,“宇文炤,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以为你的小命还有多久?韩溟奕现在是碍于贤太妃的面子饶你一条狗命,你曾经跟了韩溟奕肯定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猜如果他知道你亵渎他的王妃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这几句话语气不重,砸在宇文炤的心上却差点儿将他砸的粉身碎骨,一股又一股的冷汗从头顶披头而下,浑身哇凉哇凉的。
他算明白了,这女人不但有病还和肃王府或者是肃王妃有仇,所以才这么不择手段的害人,而且她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么她会将他私底下亵渎肃王妃的事告知韩溟奕,结果可想而知。
“呵,呵哈哈哈——”
宇文炤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眸底闪着邪侫的光彩,尽管这女人蒙着脸看不见容貌,他还是紧紧盯着她,身上的恐惧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绝望和兴奋。
“既然如此,如果我再不答应你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难逃一死,如果在临死之前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人,那就是死也可以死的无憾了。”
好色之人就是好色之人,一边说话宇文炤的手就不老实的探上女人的腰肢,这个女人身姿如柳还有一种特别迷人的体香,真是让他产生了难以控制的遐想,。
宇文炤料定这女人想要利用他不会真的杀他,所以胆子就打了许多趁机猥琐。
就在宇文炤手指摸上女人腰肢的刹那,只听“咔吧”一声,他立刻脸部扭曲,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嗷呦……疼疼疼死喽……你这个贱人……”
他的手,骨头断了。
女人凌厉嫌恶的视线落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身上,森冷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像你这样的垃圾,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的份上,你现在不会是只断了一只手,我会要了你的命,哼!”
说完,女人不再看他一眼,提起脚步消失在了夜幕里。
韩羽和风雪沉两人坐在亭子里拼命地灌酒,那些酒有一半灌进了他们肚子里,还有一半则是顺着两腮灌进了他们的衣襟里,真是很浪费。
“好兄弟,来,喝,嗝——”
韩羽醉眼朦胧打了个酒嗝,举着酒壶撞在风雪沉手中的酒壶上,叮的一声,之后就把酒壶口对着自己的嘴凶猛地倒了起来,一如既往喝一半流一半。
风雪沉也喝的有些醺了,瞅着韩羽那想要一醉解千愁的样子兀自失笑,执起酒壶爽快的畅饮,脑海中想的也是琼花郡主对他不理不睬。
好,醉了也好,醉了就能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了。
最后酒量不济的韩羽率先倒下,人都已经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嘴里还叽里咕噜地问墨兰为什么不理他。
风雪沉的酒量还行,只是喝的头发晕并没有喝到桌子底下去,喝尽壶中最后一滴酒,桌上几个酒壶都已经空了,站起来甩甩发沉的脑袋,就架着韩羽去他的屋里。
从韩羽的房间里出来后,风雪沉勾起一丝苦笑,想要喝醉都不行,这种半醉不醒的状态,看来今晚上又别想睡得安稳了
回去房间途径花园,突然一道黑影在前方一闪而过,风雪沉瞬间酒醒了大半,眉头皱了皱就追了上去。
那道黑影是谁?肃王府的暗卫吗?不像,肃王府的暗卫怎么会这么诡异的轻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难以察觉。
那黑影跑的很快,很熟悉王府的地形,七拐八拐就拉开风雪沉一大段距离,等风雪沉把人跟丢了的时候发现他自己站在肃王府西南的偏殿外院中,而这座偏殿正是灵玉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