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婢女都走了之后,只留巧儿一人在宫里,巧儿看着华容,对华容的转变有点吃惊,华容明明前几天也不是这样的,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巧儿恭敬的低下头问道:“娘娘,有何吩咐?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华容静静的看着巧儿,看了很久。巧儿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很不好。
华容又看了一会儿,出声问道:“巧儿,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实回答我?”
巧儿心里一慌,但是很快又强装镇定了。
赶紧回答道:“没有呀,巧儿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娘娘呢?娘娘多虑了!”而且赶紧安慰道:“娘娘,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待未来小皇子的出生,不要乱想了。”
华容沉默了,华容知道,巧儿这个样子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华容突然感觉,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华容也有些生气了,华容将罗晋夫人给她的资料丢到巧儿面前,大声质问道:“好!你说你没有瞒着我?那你看,这些是什么?你好好看看!仔细认真的看看!”
巧儿被发怒的华容吓到了,但还是上前看了看华容扔给自己的资料,当看到资料上宁无仪三个字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果然预感没错。
巧儿想,华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有人跟华容讲了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巧儿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华容看巧儿半天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顿时有些急了,凭女人的直觉,华容感觉,巧儿一定也是知道什么,而且瞒着自己的!
于是华容又开始质问巧儿:“你说话呀!回答我呀,你快回答我呀!你说我自己是不是谢邦彦的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快点回答我,我要真实的答案!巧儿不要骗我好么?”
华容说着说着,几乎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她这个时候,希望这个时候,得到的是巧儿的否定,而不是肯定。巧儿这个时候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巧儿是公子鸿泽派过来的人,自然知道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但是巧儿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巧儿呆了呆,看着华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巧儿想说,但是巧儿又想,如果自己说出来,就麻烦了。
公子鸿泽和华容好不容易才变得好一点,才培养好感情,要是自己真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公子鸿泽和华容的关系肯定会再次破裂的。
自己本就是公子鸿泽派来照顾华容的,怎么能把公子鸿泽与华容的关系给弄僵了呢。不可以的。
事情才刚刚从好的方向发展,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华容现在怀孕了,如果知道真相一定会动了胎气的,怎么办?
突然,巧儿想起一件事,这些资料是从哪来的?怎么华容会有些这些资料的?巧儿又去把华容扔过来的资料拿过来,再次仔细的看了看。
确认了这些资料的内容是真的以后,巧儿心里立即有了想法,巧儿想,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让华容在怀孕的时候,让华容看到这些,刺激华容。
巧儿立即问华容:“娘娘,娘娘,是谁给你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呀!这都是谁给你的呀!”华容淡淡的问:“你不用管是谁给我的,我就问你,这上面的是不是真的?”
巧儿有些蒙,她实在不知道这些资料华容是哪里得到的,一时哑口无言。她只能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华容看着巧儿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华容有些难过,也有些愤怒,她看着巧儿,沉默,再沉默。
华容想着,那资料里肯定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看到宁无仪这三个字的时候头突然的疼痛不是空穴来风。
然而,这个资料上的所记载的都是真的话,那……可是自己只想起了一部分,可是,依然很心痛,很心痛,曾经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华容越想,头就开始越痛,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实在是无言以对。她看了看巧儿,又想了想罗晋夫人给自己的资料里的内容,头也痛,心也痛。
华容想,这些都是真的话,自己现在就在和曾经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在一起,而且又怀有了一个孩子,多么讽刺啊!
如果,都是真的。
明明都伤害自己那么深了,为什么自己失忆了,还要对自己那么好,让自己再一次深陷其中,为什么?
一面是自己的血海深仇,一面又是自己的亲身骨肉的父亲,一时间,华容有些难以抉择,有些难过。
自己该如何抉择?华容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问自己,华容想的心都要碎了,陷入沉思中,巧儿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公子鸿泽刚刚才处理好政务,让人沏了杯茶,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切,公子鸿泽想着,他和华容马上就要出世的宝宝,不免开心起来。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华容的想法……
华容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却感觉脑袋越来越疼。以前的那段痛苦的记忆如放映电影一般,但是却支离破碎。
那些资料里记载了一些新帝在位时期发生的大事,写到金陵国被灭,整个国家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而侥幸遗留下来的血脉就是谢邦彦和谢邦媛兄妹俩,资料中还记载了第二年谢邦彦起兵谋反,但是却被剿灭。
华容读到这里,突然看见了谢邦彦三个字,这不就是这几日夜夜出现在她的梦中的那个人。
这谢邦彦究竟为何要谋反,为什么在梦里哀怨自己不帮他,华容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自己和谢邦彦有什么特殊亲密的关系?这一切问题困惑着华容,令她头痛欲裂。
每每想到谢邦彦血淋淋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还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帮他,华容心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