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你行行好,我女儿几天没有进食了,已经晕过去了。”周义祈求着这个大夫,就差给他跪下了。
“饿晕过去了,你就给她弄点吃的,跑到我医管来有何用啊。”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大夫抬起了头。他望了一眼谢邦媛,总觉得她很熟悉,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这俩天山贼正在找的人么,还出了一千俩银子悬赏,这要是把他给举报了,自己就发了。想到这,大夫邪恶的笑了笑。
“快把这小女孩带到后面的房间里面,我来瞧瞧是何症状。”大夫吩咐一旁的医童给他们带路。
周义跟谢邦媛听了此话高兴的不得了,连忙的跟这个大夫说感谢。
大夫在周义和谢邦媛进了自己后面的房子后,他喊来了一个佣人,对他说,让他去找那些山贼,这样自己就可以拿到悬赏金了。
此时的周义和谢邦媛还不知道已经上了这个大夫的当。
大夫给小雨把了把脉,告诉周义和谢邦媛,小雨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他们大可放心。
周义和谢邦媛听了这话以后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门外响起了很大的脚步声。周义警惕了起来。周义扒在门口听外面是什么情况。外面的人在问人在哪里,周义听出了那人是刚刚的贼人,然后看了一眼大夫,大夫的眼神有些闪躲。
“快说,那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周义抓起了大夫的衣领。
“怎么了。”这时的谢邦媛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待周义告诉她后她才原来被人算计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么高的赏金,再说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把你们藏在了这里,那群山贼会杀了我全家的啊。”大夫被周义给吓着了,微微弱弱的说出了真相。惹的周义加大了力度。
“你这小人,看我今天不杀了你。”周义说完就举起了手中的匕首,却被谢邦媛给拦了下来。
“周大哥,你快带小雨从后门走,我去面对他们,”听着山贼逼近的脚步声本,谢邦媛想到了让周义和小雨先走,自己去面对山贼。
周义没有同意,谢邦媛说,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孩子,现在小雨还受着伤呢!
周义想了想还是抱起了小雨准备从后门走。但就在这时,门被山贼给踢开了,周义和小雨没有逃成。
贼人头目凶神恶煞一般提着刀冲进屋内,还没待周义反应过来,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不要命的汉子!放你走你都不走,偏回来送死!还整苦了俺的这些兄弟!行,想死就满足你!”说罢亮出刀子就要刺向周义。一旁的谢邦媛眼疾手快,用尽全身力气撞向贼人,贼人一个踉跄顺势栽倒在地。周义乘机拉着谢邦媛抱起小雨从后门逃走。
“愣着干嘛!追!”头目一声令下,其余贼众立马向着三人逃跑的地方追去。
周义此时的伤势愈发严重,身体渐渐虚弱不堪,额头上汗滴如雨。肩上的小雨形势也很是不好,迷迷糊糊地在念叨着什么。谢邦媛此时心急如焚,深感连累了这对父女。她停下步伐,一旁的周义也跟着停下,一脸疑惑地看着谢邦媛。
“你们走吧。他们要的是我,与你们无关,我不想连累你们!”谢邦媛痛苦的想哭。
“你这是什么话!我……”话还没说完,周义便因伤势过重而昏倒在地。
谢邦媛惊的低呼一声,赶忙从周义怀中接过小雨,拖着周义昏沉的身子向一旁的街巷缓缓移动。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邦媛清楚地知道,现在她们三人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如此绝望的处境中,自己能做的,便只有尽力保全他们。
谢邦媛将昏迷的二人带到一处药馆门前,使他们靠着紧闭的门,算着天色漆黑,贼人应该难以发现这二人。听见附近隐约的脚步声,谢邦媛的心越跳越快。她终是不放心二人,遂故意加重脚步,快速跑出这条街巷。附近追来的贼人听见脚步声,全都朝着谢邦媛的方向追去……
晌午,周义才醒过来,他从床榻上挣扎着坐起来,严重的伤势带来的后续作用便是头痛欲裂。他模糊地记起了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随即猛地清醒,着急地环视一周,在看到一旁的床榻上正熟睡的小雨时,重重地舒了口气,而后又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谢邦媛的身影。这时药馆老板走进屋子,看到伤者醒了,就向他解释说自己一大早开门时发现的他们,好在这是一间药馆,有足够的药材治疗他的伤,女孩的高烧也已无大碍。
周义道谢,急忙问起老板是否见过和他们在一块的女子,老板表示门前只有他们二人,未曾见过其他人。周义越发担心谢邦媛的安危,正焦急踱步间,小雨醒了。
“谢姐姐呢?”小雨四顾周围,并未看见谢姐姐的身影。
“走,我们去找她!”周义说道。
酒馆内,老板娘正拨弄着算盘。一个小伙计急急忙忙地跑向柜台,附在老板娘耳边说了些什么,老板娘当即放下手中的算盘,疾步向着后院走去。
谢邦媛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口渴。好在昨晚借着夜色的掩护,自己甩掉了那伙贼人,翻进了这处后院,之后因为累到虚脱,便昏睡了过去。她摇晃着站起来,看见向自己走过来的老板娘。
“你是何人?”老板娘问。她看得出眼前的女子甚是虚弱,遂放下了警惕。
“我……”谢邦媛喉间干涩得说不出半句话,只得指着自己的嘴,示意自己口渴。
老板娘懂了她的意思,便将她领到馆内,正打算倒壶茶给她,回头却看见她直接夺过恰巧经过她们身边的一个伙计手中的白瓷壶,也不论里面装的是酒是茶,一股脑地全倒进自己嘴里。看到这场面,老板娘不禁哈哈笑了起来:“我说姑娘,这里面可是性子极烈的老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