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岂是我说见就能见的,平常他只归皇上调遣和召见。”说着右手扶着额头做思索状。
那丫鬟见到这个计行不通,想了一会儿,便又心生一计,轻步走到安儿身旁,语气故意放低了一些。
“安贵人,既然那太医,我们见不到,我们可以试试,从他那一个小徒弟下手。”
安儿一听,似乎事情还有转机,身体又往那宫女身旁靠了靠。
低声说:“你可是有什么办法,说来与我听听。”
“安贵人,不瞒您说,那太医手下有一个小徒弟,叫小卓子,平常与我们这些小宫女私交甚好,贵人可以把他召见来,并给予点好处,询问询问他,他自然便说了。”
“好,这个办法不错。”安儿当即大喜,立马吩咐了下去。
不一会儿,小卓子便带到了安儿的寝宫。
“奴才小卓子,不知安贵人今日召见小奴是有何事。”小卓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下,不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贵人今日见他来做什么,如果是看病的话,也应该找师傅啊。
“小卓子,你起来回话,今天我召见你来,是有事想问你。”安贵人使了一个眼色,底下的一个小宫女便拿了几两银子递在那小卓子手上。
就在小卓子,还在乱想一通的时候,见安贵人和颜悦色,便觉得亲切了起来,放松了心情。
“安贵人,有什么想问小奴的,请尽管问,小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卓子立马表明了态度。
“好,那我来问你,你可知那华容娘娘是怎么了?究竟得了什么病?”
“安贵人,具体什么病并不知道,我听我的师傅说,那华容娘娘似乎得了一种传染病,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安儿一听,心中骇然。
得到了问题的答案,解了心中的疑惑,安儿便叫小卓子退下了,叫身旁的宫女们都退下了。
遣退了宫女们,安儿一个人在房中不停的踱步,走来走去,再思索着刚才那个小卓子的话。
传染病,华容得了传染病,所以现在被隔离了起来,想到此处,安儿脸上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如果这件事败露了话,就,,可不妙了。
想着想着,安儿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皇宫,御书房中。
公子鸿泽面对墙壁,背手而立,漠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而站在他身后则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老者自然就是宫中的太医
“江太医,你医术高明,这些年来宫中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都是你一手解决的,这华容娘娘的病,你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公子鸿泽语气冷淡,说话时身体并未动,只张了张嘴,但气势逼人,气场强大,俨然一股王者之风。
许是被公子洪泽的气势给吓到了,这太医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皇上,老臣实在是没法子了,老臣为宫中看病多年,鞠躬尽瘁,如果是有办法,自当是竭尽心力,为华容娘娘治病。”
公子鸿泽转过身来看见这太医苍老的模样,念在他多年来,为皇室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不忍心责怪他了,并让他退下了。
见太医已退下了,公子鸿泽便不禁黯然神伤,流露出了脆弱的模样,几天以来都没见到容儿,太医们又束手无策,也不知道这病什么时候会好。
正在公子洪泽焦急之时,忽然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安贵人前来面见,说是有事来报,公子鸿泽便准了。
这安贵人此时过来干嘛,而且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她有什么事来向我禀告,正当公子鸿泽不解是时,安儿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正当安儿准备说是是时,目光瞟到宫女和侍卫,公子鸿泽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遣退下了下人。
御书房中,只有他二人,安儿在公子鸿泽的耳旁说着一些话,
不一会儿,公子鸿泽听得那些话后,勃然大怒,便对着安儿说:“哼,这贱人越来越放肆了,你随我一同前去她的寝宫,去拆穿她的诡计。
公子鸿泽带着安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准备去兴师问罪
而问谁的罪,就在刚刚御书房内,安儿向着公子鸿泽禀明了一些事情。
“安儿,拜见皇上。”安儿在御书房中,对着公子鸿泽微微行礼。
“免了,不知安儿前来面见朕,是有什么事禀报。”
公子鸿泽脸上微微一笑,他打心底觉得这个安儿与媚贵人那些人不同,没那么多坏心思,所以在表面上也则与她亲近了些。
“皇上,是关于容姐姐的。”听到安儿说到是关于华容的,公子鸿泽毫无波澜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好奇,但立马消失不见了。踏着步子向她面前走去,上前问道。
“关于容儿的,你且说来听听。”
御书房内,只有二人。
容儿立即道:“皇上,我听说容姐姐生病了,便不得其解,好好的,为什么会得传染病,后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那日我看见媚贵人偷偷潜进了华容姐姐的寝宫,还被我撞见了,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当时我没太在意,如今,我感觉此事不简单。所以特来向皇上禀明。”
“还有这回事,安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没想到那媚贵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过去,我想着她与罗晋夫人有亲,所以就凡事忍让,没想到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做坏事。”
说着说着便越来越生气,就带着安儿一行人去找媚贵人兴师问罪。
此时的媚贵人对这些毫不知情。
云涧阁,媚贵人宫中。
此时的媚贵人,正坐在她用蚕丝绒毛编织而成的毯子铺成的椅子上,身穿浅蓝长纱裙,外面披着一件对襟的绣着牡丹花的华美袍子
右手腕上带着一个质地良好的玛瑙蓝镯子,头发被盘成了一个如意髻,长发及腰,发丝间隙间插入一宝蓝玉簪,浓妆淡抹,几丝发丝绕着颈子,唇上点了一抹朱红。